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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相信他是睡著的自然簡單無比。
感覺到哈利的手撫平他的眉間,如同過去的日日夜夜哈利不厭其煩的撫平他習慣皺著的眉頭,西弗勒斯心裡湧起一絲幸福,淡淡的,但卻一直存在。可當哈利把他的左臂從他頭下抽出來時,西弗勒斯的心中有一絲忐忑,他不知道,當哈利看到那個標記時會是什麼反應。他害怕哈利見到之後就會遠離。憑哈利對伏地魔的瞭解,他肯定知道那個標記。對於這一點西弗勒斯毫不懷疑。
不過,西弗勒斯顯然忘了,哈利早已不止一次在他身上見過它了。
所以,哈利接下來的反應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哈利在那上面印上的吻西弗勒斯感覺到了。那種近乎虔誠的態度讓西弗勒斯心裡有些不解。隨後,哈利的手覆蓋在那上面之後便是一陣劇痛。這種痛雖然厲害,但比之鑽心剜骨還是差的遠。他完全可以忍受。
西弗勒斯心中湧起一股不可思議的猜測——哈利在消除黑魔標記!
他心中縱然是不敢相信,可他現在的感覺由不得他不信。所以,西弗勒斯睜開眼睛,他要親眼看著,看著那個標記消失!
如果沒有了這個標記,那是不是代表著,他過去的罪孽已經贖清了,今後,他將永遠從地獄之中解脫?
“西弗,”哈利看著目光堅定的西弗勒斯,儘管沒有說話,哈利卻知道他要表達的意思。他要一直看著,看著那個標記從他的胳膊上一點一點的消失。
終於,在左臂重新變得一片潔白之後,哈利放開手,說道:“這個標記已經沒有了,西弗,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錯本就不在你。那個預言,瞞是瞞不住的。”
☆、甜蜜的負擔
西弗勒斯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下意識的,他對哈利用上了大腦封閉術。
“你都知道了?”西弗勒斯的聲音空洞無力,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現在的心裡有多忐忑。同樣的,他也不知道,他懷中的哈利對他的措辭有多麼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惹得他反感,然後開始自我詆譭。
哈利點點頭,說道:“我都知道。西弗,我只問你兩個個問題。”哈利抬頭看著他,問道:“如果當初預言中的孩子不是我,你會這麼做嗎?”
“不會。”西弗勒斯回答的毫不猶豫。其他人又不是莉莉,關他什麼事?
哈利重新露出笑容,說道:“這不就好了。你會後悔,只是因為預言中的孩子是我。哪怕當初不是你告訴那個人關於他的預言也會有其他人說。而當你知道了預言中的人是我,你還是會做出一樣的選擇嗎?”
“會。”西弗勒斯隱隱明白了什麼,這次的回答同樣是毫不猶豫擲地有聲。他的心情也是豁然開朗。無論這個預言是誰告訴的黑魔王,只要這個預言之中涉及到了莉莉的孩子,他還是會選擇和鄧布利多合作,找伏地魔求情。
哈利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不過這次他什麼都沒說,只是重新把西弗勒斯的胳膊放在頭下,枕上。靜靜的窩在西弗勒斯的懷裡,任他自己想清楚。他相信,西弗勒斯是個聰明人,他一定會想清楚的。
西弗勒斯沒有辜負哈利的期望,不過一會兒,他的唇角微翹,收緊剛才出神時有些鬆開的手臂,將哈利固定在懷裡。
“哈利,謝謝你。”西弗勒斯在心裡喃喃的說道。他想明白了。原來,隨著黑魔標記的去除,過去的陰影真的遠離了他。哈利也真的將他從絕望的深淵之中拯救出來,給他灰暗的生活重新添上不同的色彩。
咕咕咕,哈利的肚子在這時很不給面子的響了。
哈利紅著臉從西弗勒斯的懷裡起來,見西弗勒斯雖然沒有笑出聲但也是毫不掩飾眼中的笑意,意外之下,哈利不由看呆了。
他從沒見過西弗勒斯這麼沒有負擔的純粹的笑。
他見過太多西弗勒斯的冷笑,嘲笑,專注於魔藥的笑,甚至是皮笑肉不笑,唯獨沒有見過這麼純粹是因為開心而笑的笑容。
“西弗,你笑得真好看。以後,要經常笑笑。”哈利呆呆的說道,“要不然就成小老頭了。你還年輕,不要這麼早就老了。巫師可都很長壽呢。”
西弗勒斯收斂了眼中笑意,語氣很是愉悅的說道:“還不起床洗漱做早飯?”
哈利回過神,大囧。然後轉過頭,蓋上被子,把兩個人都蓋得嚴嚴實實的,然後才喊道:“琪琪!”
琪琪應聲而出,“主人,請吩咐。”
哈利吩咐道:“去做兩份早餐。不要咖啡,換成肉粥。我教你做過。”
“遵命,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