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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了‘花店’這麼個地方。相較起來他更喜歡西方人的外表,東方人在他眼裡,實在像看猴子一樣分不清誰是誰。不過既然朋友極力推薦,他來走一走也行。
走進花店的第一天,蘭迪看見了賀朱焰。來來往往的人當中,那人就像個發光體,瞬間抓住了他的視線。對東方神怪文化專研頗深的他,想起一段話,‘狐狸精,善蠱魅,使人迷惑失智’。他難以相信,竟真的有這樣的人存在,且是個男人。
一個禮拜以來,蘭迪都在旁默默地注視著這個人,看他遊走在眾多男人當中。怪的是他不像這店裡的任何一個男妓,不是他去討好客人,反倒像是客人們在供他取樂一般。蘭迪問過老闆,這個人是否是店裡最紅的,以至於大牌到‘反主為客’。老闆聽了以後笑得很奇怪,回答他‘這個人是全香港最紅的’。
紅幫老大,自然是最紅的。
全香港最紅的,價碼有多高?不高,竟然只是普通級別的價。
賀朱焰雙手揣在褲兜,踱步走向服務生的所說的蘭迪先生,在昏暗的光線中看清對方的面貌頓時感到罪過。
罪過,真是罪過,這樣一個美人,他竟然一個禮拜都沒有注意到,這不是罪過是什麼。
金髮藍眼的美人面板很白,白得像雪花兒,一張略顯瘦長的臉一個尖尖的下巴,鼻樑的線條以及兩腮的稜角勾勒得恰到好處。服務生剛才說什麼,英國人?確實是一副俊美的英國人長相,他喜歡。
“法瑞爾先生?”賀大少眼一眯嘴一揚,上前向美人伸出手,“幸會,賀朱焰。”
蘭迪受寵若驚地伸手回握住,“蘭迪?法瑞爾,請叫我蘭迪。”
賀朱焰笑,“當然,蘭迪。”我的美人。
賀大少回頭看了一眼許毅的方向,遺憾地嘆了口氣,算了,吃不到葡萄先吃吃別的來解饞也好。
“聽說來了一個禮拜,但一直坐在這裡喝酒。”賀朱焰邊說邊坐上酒臺,隨口點了兩杯白蘭地,然後朝小酒保眨了眨眼,“我都不知道小右這麼有魅力。”小右指的就是俊俏的小酒保。
“我對你望而卻步。”非常標準的發音,非常準確的用詞,法瑞爾先生的中文造詣當真不錯。
賀朱焰大笑,“怕我吃了你?”
蘭迪當他是在與自己調情,當下心花怒放,端起他推來的白蘭地一口飲盡。卻不知賀大少的話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我能不能叫你,朱焰?”蘭迪有些侷促地說。
法瑞爾先生深知如何玩對手戲,在這個狐狸精一樣的男人面前,他需要的是另一番形象。
賀朱焰動了動眉毛,怎麼,這美人是想和他玩兒純情少年的一套。沒問題,想怎麼玩都行。“我更喜歡聽你叫我一聲火哥哥。”
“火?”蘭迪很快會意,又開始賣弄他的中文,“朱,紅色的意思,焰,是紅色,火也是紅色。”
“你這麼聰明,我該不該獎勵呢?”不等蘭迪反應過來,賀大少已丟開酒杯按下他的腦袋,來了一個火辣的溼吻。
這一個禮拜蘭迪雖然看見不少男人圍在賀朱焰身邊,卻很少見到他與別人有親密比如KISS之類的舉動。本以為這人很難上鉤,卻沒想這麼容易。蘭迪心頭竊喜的同時又感到有些不對勁,他總覺得他和這個男妓的角色顛倒了。正如他之前的感覺,不是他在尋歡,而是這個男妓在拿他取樂。
當晚,賀大少與法瑞爾先生相‘談’甚歡,等他再次去看那個角落時,已沒了許毅的身影。本來兩個人都趁熱打鐵,移到床上繼續‘談’,但賀朱焰的紅幫突然有事,只得遺憾說聲‘改天’。
蘭迪也是體貼的人,爽快地答應改天。享受美味就得有耐心。
往後的幾天賀朱焰和許毅都沒有出現在花店。許毅沒來,源於艾家的內部紛爭,他已無暇分?身來信守為賀少捧場的承諾,而紅幫的突發事件也是因為艾家。
這一件事又是艾九惹的,只不過這一次他非惹不可。艾家的繼承人,表面上是個只圖吃喝的紈絝子,實際上,也確實是個不管事的二世祖。但是,他遊手好閒卻不代表他會對有些事視而不見。艾家的家業他平日不聞不問,但小獅子長大了,天生的領土意識使得他容忍不了一些挑釁他地位地盤的手腳。
這一次鍾萬宏聯手另一個分堂主何強,幾乎是明目張膽地爭奪直屬艾老爺子掌控的一條‘通道’,繼而控制這條道上過往的貿易。與此有關的兩名官員先後被兩人收買,這還不算完,鍾萬宏還在唆使其他主事的人,從許毅手中搶過另外一宗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