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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梨看看對方,發現對方只是單純的好奇,就隨口回到:“小主子還小,我們做奴才的當然要精心些,這也是規矩。吳奶孃,以後就知道了。”
吳奶孃笑了笑,一副受教的樣子:“這大戶人家果然不同,以後還要拜託白梨姑娘提點。”
頷首笑著應了,白梨卻暗暗思索吳奶孃。這個吳奶孃是小戶人家的媳婦,已經生了3個孩子,很會照顧孩子,雖然不太懂規矩,卻是個小心實在人,最重要的是,她和其他人沒什麼瓜葛,讓人放心。
又聊了會兒話,白梨不放心小主子,就向內屋走去。
看著還在熟睡的孩子,她幸福的笑了笑,早在去年,賈柔就問白梨的親事,那時候,白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推拒了,說是願意待在賈柔身邊一輩子。
當時,別人都以為白梨是抹不開臉面,不好意思開口,連賈柔也說以後再看看。實際上,只有白梨自己清楚,、她一輩子不會有孩子,與其嫁給別人活受罪,還不如守著自家姑娘一輩子。
她靜靜的溫柔的注視著這個賈柔拼命生下來的孩子,一股苦盡甘來的喜悅瀰漫在心間。
前年,一出生就帶著隱疾天生體弱的小小姐雖然被所有人如寶如珠的捧在手心,還是早早離開了人間,當時,小姐抱著親手為小小姐繡的衣服哭的跟淚人一樣,那陣子,小姐心裡的苦心裡的悲她都看在眼裡,記在心底。
現在好了,小姐為老爺生了四爺,以後定然會否極泰來。
看向外面開始落下的太陽,盤算著去老太太那商量事情的賈柔就快回來了,白梨才輕步走了出去,找來小丫鬟繼續照看小主子,又吩咐下人們準備茶水……好不辛苦。
此時,在王小小那裡彙報事情的賈柔笑吟吟的坐著,一派賢淑大氣,原本瑟縮怯懦的樣子早已不見。
王小小裝模作樣的看著手中的信件,微微傾斜身子,好讓趴在榻上的二二能夠看清信上的字跡,看似在認真思考,實際上,心思已經飄在了賈柔身上。
王小小心下感慨,女子為母則強,古人誠不欺餘。
她回想著三年前賈柔膽小謹慎的神態,發現如何也無法和眼前端莊賢惠的女子應對上,又想到賈柔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與自己那早夭的孫女有莫大關係。
那個小小的瘦弱的、卻異常乖巧的孩子,連孃親、爹爹都不會說,就離開了他們所有人。
想到這裡,王小小又為自己的小心思愧疚,那孩子剛出生的時候,她還暗暗期待這個天生體弱的女孩是不是林妹妹?誰想,小孩子拖著病體、不滿週歲就離開了人間。
陷入老年人典型性行為回顧往昔的王小小突然感到袖子被人拉扯,於是,一口嘆氣卡在喉嚨裡吐不出來。
偷偷的瞄了眼,果見太子爺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走神的呆呆女立刻清清喉嚨:“咳咳,這事就照你說的辦吧。”
太子爺很滿意自己多年的調教,這個笨女人已經可以領會自己眼神中的深意,看來以後可以稍稍放心。
想到自己就要啟蒙,一邊欣喜於可以和君珞一起上學堂,一邊又擔心自己對林家內院的掌控的二二矛盾著,果然,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這樣想著,二二斜睨的看了看恭敬的退了下去的賈柔,眼眸一暗,若有所思。
“賈柔有什麼不妥嗎?”注意到太子爺的視線,王小小不解的看著託著下巴沉思的二二。
“我在想,這個賈柔可不可信?”
“嘎?”
“也許,可以交給她一些實權。”
“?”
“哎~”嘆了口氣,二二搖搖頭如同老學究一樣:“朽木不可雕,唯女子難養也~”
什麼?睜大眼睛,又被鄙視的王小小有些委屈,我知道後面那句話啊,明明小人也難養啊?
“我就要上學了,把後院給你,實在讓人不放心。不過,這個賈柔,或可一用。”
“有什麼不放心的?你要是把那個雪姨娘處置了,這個後院還有什麼危險?”王小小一直不解,林家的後院還算乾淨,自己的能力也不差,只要解決了雪姨娘這個毒蠍美人,她對掌控林家後院還是很有信心的,為啥太子爺不動手除掉雪姨娘,還一直看不起自己。
“就你這樣?”掃了眼不服氣的王小小,二二撇撇嘴,“給人塞牙縫都不夠,還想和那些女人鬥?”
“我怎麼不行了?”好歹也是看了無數宅鬥宮鬥文,又有太子爺親身傳教,王小小覺得自己的理論知識很過關,只差實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