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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被此一驚。
眼簾微抬便可見那過於剛正的側臉,燭火搖曳間,酒香縈繞間似乎又見當年:“報仇?與何人相報。如若可報,我又豈會至於此地。”正因為無處報,所以恨便化成了怨,怨便成了不甘,不甘受盡嘲然的目光,執念亦或是野心滋長蔓延。
“求仙不過是為解怨而已,只是為了尋一個結果,證明當年沒有錯,至少,我沒有錯。”最後四個字咬得極重,應證那所謂的執念。
可是到頭來卻是更深的罪孽麼?
彷彿一時間明白了那人百年不棄的宿怨到底是為何,只是為何要與他說這些?紫英不明白,卻聽見那人輕輕笑了。
似乎是看穿了紫英的疑惑,玄霄解釋道:“是非成敗轉頭空,如今除了你,我又可以和誰說這些。”這是這話已染了些許醉意,此刻聽起來讓人頗為動容
“除此以外,我以為你應該瞭解吧?!這種身無所寄的滋味,彷彿下一刻就會遺忘過去、被過去遺忘的滋味。”杯盞被輕輕放在了桌角,抬起頭,便可見那雙堅定地眼中浮現的動搖。
只是動搖之外更多的還是疑惑,為什麼要說這些,深藏在心底的創口和寂寞最是害怕被挖掘,無論是由自己,還是有別人。
玄霄不再步步緊逼,話風一轉道:“如今強留你在此,我並不期待你能助我多少,只希望你能多少了解其中緣由,不要,將你我逼到兵刃相見的地……步。”語速越發地緩慢了下來,待到最後一字吐出,說話的人也伏倒在桌上。
輕輕上前檢視,待確定眠咒開始奏效,那人睡去後,紫英不由鬆了一口氣,只是這一嘆中不單單是放心,還多了一份惆悵。
第二十章
紫英將人小心扶到床邊,讓他躺下,輕手輕腳,唯恐把人給吵醒,只盼這人縱使醒來也能察覺不出什麼,不過這終究只是希望罷了。
正準備離開之際,紫英隱約聽到那人口中囈語著什麼,仔細咀嚼片刻之後才明白過來,回頭又望了望那人,終究又轉而離去。
上一次是跟著玄霄去的,不知他究竟用了什麼法術,此番前去著實有些沒方向,但好在御劍行在空中,俯瞰更為清晰,更何況竟也陰氣大漲,待紫英行到空中便清楚看見了那直衝雲霄的魔煞之氣。
整個白府已經籠罩在了濃濃的瘴氣之中,偌大的府邸之中,沒有一點兒生氣,院子中花廳裡的人不知何時已經倒下,只剩下在風中飄搖不定的燭火,明明滅滅,夾雜著風的呻吟越發黯淡。
而這瘴氣之源正在後院二夫人的居所。
白磬憑藉著紫英之前給自己的避魔符而沒有被瘴氣侵入,可是也許還不如昏倒得好。
緊緊捏著道符的手已經被汗水浸溼,黑暗中只能扶著牆慢慢前行,待到碰到了木門時,不禁狠狠地發了顫。
好冷,好恐怖。
但是,一定要出去,娘還在那裡,娘還等著自己去救她。
可是剛剛開啟門,一陣窒息感便籠罩而來,好不容易緩過來,微微睜開雙眼便看到園中那魔魅的景色。
紫色的瘴氣中,一道白色的身影格外顯眼,那是母親,白磬想衝過去,似是察覺到白磬的動靜,那白影微微轉身,望向了白磬。
一時間白磬徹底被震懾了。
不,那不是娘,那不是。
只見那張蒼白泛青的臉上浮起了詭異的笑容,慈愛而又殘忍,白磬不由跌倒在地,雙腿發軟根本站不起來,只能慢慢蹭著地面向後退。
昔日慈愛的孃親變得如此,白磬內疚到心痛,都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娘,可是眼前的“孃親”卻讓他恐怖不已,內疚、恐懼糾纏在心,讓他越發不知所措。
眼看著那道身影越來越近,白磬緊緊握了手中的道符,藉著身旁的傢俱的支撐站了起來,最終迎上去抱住了對方。
那鬼魅似的臉上閃過一絲遲疑猶豫的迷惘,垂在身旁的手想要撫上少年的頭,可是下一刻又被殘忍的笑容取代,尖細的聲音響起:“呵呵,沒想到還有一個沒倒啊,不過不要緊,既然自投羅網,那我哪有不收之理啊,哈哈……”
說罷,五指成勾直往少年的後頸刺去。
白磬被那鏡罔一手困住,聽見耳邊頓起的風聲便知道定死無疑,於是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只是意料中的刺痛沒有如期降臨,反倒是一陣天旋地轉襲來,一時雙足也踏空不知何方。
待到一切平靜下來時才小心睜開雙眼,一抬頭便看見了紫英,不由一陣驚喜:“大哥哥。”
紫英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