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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些害商喪命的紅衣女人。
至於書生,即使他模樣青春、氣勢威風凜凜,可從他險惡的眼神與說話的口氣中判斷,他是趙伯無疑。恐怕他吸了不少活人的血才煥發了青春,恢復到本來的面貌。
“他在哪兒?”第五捏緊雙拳,三次發問,“商在哪兒?!”
紅衣女人笑了:“你怎見得他在我這兒呢?”
第五無言以對。他只是憑一種直覺,並無證據。
女人仍輕蔑一笑:“好吧,我告訴你,他就在這兒。他是我的,是我和他的!”她嫵媚地斜了趙伯一眼,“生是,死也是。我們不允許他和你這麼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小子廝守,更不會把他交給你!”
第五瞪著她,又抓住旁邊一個倒黴的同類,把對方攔腰扭斷。在如柱噴湧出的血幕下,第五恨恨道:“我不是商,不會對任何人手下留情。”
女人只是訝異一聲,復笑:“好吧,我讓你見他便是。”她對趙伯使了個狡黠的眼神,“帶他見商。”接著露出個妖嫵而別有深意的笑。
趙伯也笑了,對第五招招手:“來吧,久未見了,我領你去。”
第五將信將疑,一面盯著紅衣女人,一面向趙伯走過去。他對待他們很警惕,可是他什麼也不怕,他自信他從歐洲學來的本事足以保護他化險為夷。
他們在迷宮似的甬道間穿梭,經過幾個堆滿隨葬品的寬敞耳室,經過一些亂丟著骸骨的發臭的洞穴,來到一個方正、明亮、整潔的石室。
石室四壁同樣鑿有許多窟穴,多數窟穴裡塞著棺材或草蓆,有的棺和草蓆已破敗,露出裡面白慘慘的骨,有的還完好。
被這些屍骨環繞,第五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商在這兒?”他顫抖了嗓音。
“他在這兒。”趙伯指定正對面牆靠上的一個窟穴,陰險地笑道,“就在裡面。”
第五順著望過去,只見個黑乎乎的巖隙,那兒根本擠不進一個成年人的身體。他不敢相信,搖搖頭,後退了一步,卻突然給趙伯抓住手腕。
“你不是要見他?事隔百年,你不就是為了他才活到今日、才找來天極宮?”趙伯冷笑,“怎麼,如今反而怕了?”
“不!不!不!不!不!”
第五隻能喊出這個字,滿腦子都是不敢相信。他揮開趙伯,氣力大到把對方遠遠甩出了石室。他發瘋地撲向趙伯,冷不丁把對方提起,直把對方的後腦撞向一側的石壁,拼命地撞:“告訴我你騙我!你說的都是謊話!你撒謊!”
趙伯爆發出一陣冷笑,整座古墓都被撼動:
“沒有!沒有騙你!他死了!你要找的商!我們的主人,他死了,哈哈!他會留在天極宮,永遠都不會只屬於你!”
第五再度甩開趙伯,一把把那窟穴裡的東西掏了出來——沒有棺,甚至沒有草蓆,只有半顆枯黃的頭骨。
第五端詳了頭骨好一會兒,眼底泛出血紅。他捏一捏那頭骨,把它揣進懷裡,以極快的速度反撲倒趙伯,咬住了對方的喉頭。
憑身上被趙伯抓撓出多少傷,第五就是不鬆口,反而越咬越狠。
血液湧入身體,第五閉起雙眼,看到了趙伯的記憶,裡面有商,還有紅衣女人。
他看到多年前他和商在巴比洛尼亞的小家;他看到他躲進地窖的那個夜晚,商嗅到越來越緊的危險氣息,在不想讓他受到傷害的情況下,只留下張“勿念”的字條便離開了……
商獨自往來時的方向走,就在翌日清晨,在大清邊界線上,遇到天極宮的人。他成功保護了琴官,讓天極宮的人把自己帶進古冢。紅衣女人和趙伯用盡辦法考問他,問他願不願回心轉意、再忠於她和天極宮;商始終搖頭,沒有答應。紅衣女人愛過商,為此把他變成了血族,可是商從不愛她,甚至為把他變成怪物的事而恨她,還與她切斷了血的聯絡。商告訴他們,他一生只愛一個人,也只能愛一個人,就是琴官;因此他們處死了他,不給他復活的機會,用火燒爛他的屍首。在商即將嚥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他怕他的小朋友會受到天極宮的威脅,向正不顧一切瘋狂尋找他的琴官,發出了他這一生最後一次的心靈話語:永遠不要來找我,永遠!
第五哭了,把尖牙嵌得更深,恨死了趙伯這忘恩負義的小人,更是恨死了他自己。他恨自己為什麼沒能早些找到商,恨自己為什麼無緣無故怨恨商,還把對商的愛轉移到別人頭上!他恨自己虛度了許許多多重要時光,在最關鍵的時刻錯過愛;他恨自己仍恬不知恥地活在這世上,卻不知道早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