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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商欲言又止,目光好像凝視著他記憶中的遠方。
“先生?”
商笑笑:“不,我不知道她是誰。”
琴官從商的神情裡看得出,商對他撒了慌。他猜商一定認得那女人,只是不想告訴他。
不管商出於何種原因隱瞞,總讓琴官恨不舒服。
他真擔心那個女人和商有著他所不知的過往、擔心他們之間有著他所不知道的秘密關係。他很想再問問商,又怕惹對方不高興——他看得出,商就此不想對他多說,他便也終於沒有問。
這天后,趙伯再沒有回來。
琴官以為趙伯一定是和那個女人走了,可是商對此什麼也沒有說。
商只是對琴官更加地好,近日來的冷淡全都彌補了回來;他完全顧不得琴官有時候是否想一個人呆會兒,一味粘著,恨不能時時鑽進對方的骨血裡才罷休。琴官每一好奇地問他,他便笑著打諢:“你怎麼這樣聰明?好像能看穿我的心。”
對於如此答覆,琴官根本不滿意,所以商來纏他,他就故意不理睬對方。
商總算投降了。
有一天晚上,兩個人睡在一起的時候,商忽然問:“你恨我麼?”
琴官不明白:“為什麼要恨你?”
商頓了頓,以一種朦朧的口氣道:“我看著你一天天地變化著,放任你老去,你為此不恨我麼?”
琴官爬了起來,支住一條胳膊,俯瞰商的臉:“我自覺自己將要變老、變醜時,就悄悄地離開你,找一個無人得見的地方自殺,如此一來,你永遠不會見到我變老變醜的樣子,永遠記得我青春美麗的樣子了。”
“如此說,無論怎樣,你都會與我在一起?不後悔了?”商問。
“不後悔。無論怎樣,我都和你在一起。”
說著這些話,琴官的心又軟了起來。彷彿他回到了三年前,最痴迷商的那段日子。他自己都覺得詫異,自身發生了那麼多的變化,原來還那麼地喜歡商,原來他一時一刻也沒有背叛商。他鬆了一口氣,為自己感到高興。
第二天,商準備了兩匹馬,帶著琴官離開了他的“祖宅”。商只說他們無法再在這裡住下去,其他的,他明確地表示不想讓琴官多問。
他們兩人同騎一匹馬,另一匹負責馱行李。他們專挑人跡熱鬧的市井行走,專門住客人繁雜的大旅館,好像混在人群中就能不被誰認出來似的。
商變得越來越沉默,幾乎不睡覺了,彷彿警惕著什麼。琴官忍不住問,他便壓抑著耐性道:“為了我們的安全。”
這越發引起琴官的疑心。
對了!趙伯失蹤後,商整個兒人就變了!難道說,商是害怕著趙伯?!
想到這裡,琴官大吃一驚。然後某一天,猜測得到了證實。
月色昏晦,燭光也黯淡著。
商剪了窗前的燭花——他們住在客店裡——他盯著一下子躍亮了的燭火,忽然對琴官說:“萬一有一天,我與你不辭而別,記得萬萬不可找我,只管一個人好好地活……”
“可是先生要去哪裡?”
琴官不動聲色。他盯著商的側影,對方的眼中卻倒映著燭光。
商沒有回答,安靜得令琴官感到透不過氣。
“先生?”琴官焦躁起來。他迫切地要知道商怎樣安排了他們往後的命運,也迫切地想更深入瞭解商的思想、替對方分擔憂愁。
商沒有回答,一臉悲愴地撲到琴官身上,嚇了對方一跳。
“你說過生生世世忠於我,”商緊抱住了琴官,“可不要騙我!”
“我不明白,先生……”
疑問倏然湮滅在商收緊的力道里。
商把臉埋進了琴官的頸間,但沒有吸對方的血。他悶聲悶氣道:“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都聽我的話?”
“我聽你的,不過……”
“你願意和我一樣麼?”商根本不聽琴官說什麼,忽然捧住對方的臉,且盯住了對方的眼睛。
琴官困惑地搖頭。商露出悲傷的表情:“你不願意?”
“我只是不明白……”
“不不,你只需回答我願意,還是不願意?”
“那我們還會在一起?”
“會。”
“永不分開麼?”
“也許你會有更大的機會找到我。”
“若和你不一樣,就沒機會了麼?”
“歲月會摧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