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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盯著自己的手掌,半晌沒說話。我跟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發覺他的手原來也那麼美,讓我才對他硬起來的心又軟了。
說真的,大家都以為我是孩子,其實他比我更需要人照顧。怎麼形容呢?我就像他的多啦A夢,他才是野比大雄;每次受挫,他都會哭著抱住我:“多啦A夢,快幫幫我!”多啦A夢往往拍著胸脯說:“放心!包在我身上!”可有時也會搞砸一切。
天光徹底暗下去的時候,他如釋重負地跨下了雙肩。他沒有再看我一眼,抬頭盯著前方一片灰濛濛的虛空,說道:“她是我的後人。”
他告訴了我他和他老婆荊卿的事,但他那時沒告訴我荊卿姓胡。而我也沒有聯想到他之前總把我名字叫錯,與荊卿有關。
03
S。W。Π
《其他人的想法》
毛驢的故事 03
我聽著東郭講述完了他和他老婆的事。
可這些和我有什麼關係?又和我要娶馬菲菲有什麼關係?他只是解釋了他和那個女孩的事。
不管怎麼說,我想和馬菲菲結婚的想法不會改變。如果他不肯為我提親;我就自己去。
我暫時不再提起和馬菲菲的事;讓東郭掉以輕心;卻在暑假的頭一天親自前往馬菲菲的府上。
一切都是那麼巧合;命運又是如此喜歡捉弄人。就在我提著禮盒準備扣響馬府大門時;周圍忽然安靜了下來。街上那些來來往的路人一轉眼全都不見了;儼然寂靜的黎明時刻;到處都悄無聲息。一開始;我沒留意到;忐忑地扣響大門;可是很久都沒有人來應。我這才忽然意識到我誤入了拒絕凡人界。
這種隔界只能由別人罩將來;自己是輕易走不進去的。
我那時年輕;並不知道走出去的方法。正慌張間;只見四個戴墨鏡的陌生男人將我團團圍住了。
和現在那些新入神蹟的小鬼頭一樣;我最先想到的就是用最容易掌控的閃電手對付敵人;可對於比自己高階的神蹟來說;這小把戲根本不值一提。我很快被他們捉住;從影子界押到了郊外一座寺廟閒置的大殿內。
大概是怕外面的凡人發現,殿內光線很暗;唯從窗欞間射入的陽光照明,不安定的塵埃就在這一束束光帶裡撲朔飛舞。
我被身後的傢伙推了一把;趔趄到大殿更深處;猛見兩側都密扎扎坐著人——現在回想起來;其中有李元虎、趙光定、趙淡定、王小明、張柯、鮑夢;還有許許多多廳裡及署裡的人;有些我記不清了;有些我根本沒看清他們的臉。
正前方;一張橫條案後面坐了五個黑袍、黑墨鏡的男人。
在條案與那些旁觀者之間,站著東郭多聞。他一直回頭看著我,我也被推了過去。他一把扶住我,將我摟住,既對條案後面的黑衣說:“你們捉他來亦無濟於事,我已經反覆說得很明白,他什麼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我做的。”
“這麼說,你承認你擅自激發了這個凡人?”其中一名黑衣問。
“我始終承認。”東郭回答。
“那你自願接受處罰了?”
“我接受。不過我想請閣下不要處罰這孩子,他很無辜。”東郭把我摟得更緊。我糊里糊塗地抬頭看著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至於打算送去馬菲菲家裡的禮物,早在那些人抓我的時候遺落在現實界裡了。
那名黑衣飛快地駁回了東郭的請求。他嚴厲地說:“他雖然不知情,卻同樣觸犯了律條,作為高階神蹟,你應該知道,眼下是中國貫徹律條的關鍵時期,沒有例外,只有重型。念在當時情況特殊,他又是個孩子的份上,我們可以從輕發落他,但不能不發落。”
“他是個靈魂終結者,也不行麼?”東郭又說。
他的這句話立刻引起大殿裡一片竊竊議論。
“閣下!”旁觀者中一個白胖老頭子舉手站了起來,這便是王小明,只是我那時還不認得他。他對五位黑衣人說:“我方請求對這名新生靈魂終結者法外施恩。我帶表我署,願意接收這名新人,並負責起教導責任。”
五名黑衣相互交頭接耳了好一會兒,其中一個忽然擊掌說道:“我們一致透過王小明同志的請求。被告聽判。”
在場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呼啦啦地只聽見椅子、凳子的響聲。前面五位黑衣並排站著,像一堵黑色的高牆。
東郭把我的頭按在了他的胸口上,並且用一隻手捂住了我的耳朵。我能明顯感覺到他緊張的心跳。我想說話,他卻又把他的手指輕輕放到我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