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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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完整整的坐在這裡,沒有缺支胳膊少條腿,全靠你幫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時候說任何話都顯得特別虛假。可我這幾天……”
周克拍拍他的手背,說:“那就什麼都別說,什麼都別想。安心調養一段時間,避過外面的風頭再說。藥物檢驗報告出來了嗎?”
徐偉平說:“老陳說出來了。”
周克說:“但願對身體不要有什麼後遺症。這群喪心病狂的惡棍,什麼髮指的手段都能做得出來。”
徐偉平默默的瞧著桌上的玻璃杯,一片碧綠的芽葉在水中上下不安的沉浮,最終停駐在了杯底,與它的夥伴們歸為一體。
徐偉平現在已經不再喝茶,所以他看得是周克的杯子,他自己面前的只是一杯白開水,平淡、苦澀、無味。
周克轉頭看了看他,說:“你不用擔心。我和老陳都在全力保護你,還有保鏢在這裡,你和小維的人身安全肯定能得到保證。不要去管外面謠傳的什麼白道、黑道的人都在找你,還有什麼20萬賞金,不過是田金海同黨放出的煙霧彈,他們抓不到真兇,就想拉了你做墊背。田金海號稱隻手遮天,到底有多大能耐?他一暴死,他的那夥子同黨爪牙能囂張多久?哼,你耐下心來,靜觀其變,等風頭過去,就沒事了。”
徐偉平用手指揉揉太陽穴,無奈的搖搖頭,說:“腦子裡太亂,一閉上眼睛就想,卻怎麼都想不清楚。”
周克擔憂的看著他,說:“明天讓老陳帶你去看看醫生吧,開點安神養氣的中成藥,你現在瘦得就象只鬼!”
(十八)
徐偉平苦笑一下。
他們又聊了一會,周克眼睛朝向陽臺外幽深的夜色,墨黑的天幕被城市中霓虹閃爍,遮蔽得看不到一粒星光。他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說:“我明天就要回J市。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過來看你,你好好保重。”
徐偉平說:“我很快就會沒事。”伸長手臂越過桌子搭在周克肩頭,反過來安慰他似的用力按了按。
周克說:“偉平,上週末,周盛回國了……”
徐偉平象是被電了一下似的收回手臂,默默的看著他。周克突然笑了,說:“你怎麼象個刺蝟一樣。我想說什麼,你都知道啦?”
徐偉平耷拉下眼皮,手指尖下意識的劃過玻璃杯的杯沿,說:“我不知道。怎麼?”
周克說:“下週李阿姨生日,就在我家裡擺個家宴,到時我來接你和小維到J市,周盛也會參加,大家好長時間沒聚一起,見個面聊一聊,就象小時候那樣。”
徐偉平的手指尖劃過玻璃杯,塗著桌面上的水漬,一道一道又一道。
周克說:“有人說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後一句我不敢苟同,前一句卻一直覺得很有道理。去年周盛對你,是做得很過份,我很替你抱不平。如果不是因為他是我哥,我肯定就要一氣之下與他斷絕關係了。呵呵,開個玩笑……偉平,其實從小一起長大的倒底不一樣,幾十年的情誼,鐵哥們,哪能轉眼間就忘得乾乾淨淨呢!就比如你這個事情,要不是前幾天周盛回國的及時,你也不能出來得這麼快。再說,相信你也理解,名義上是我幫你吧,實際上很多事情,我是不便出面的,更何況我在A市的能力也有限,所以基本上都是老陳跑上跑下的打點。我是借他的力,才辦得順利。其實不用想也知道,若無周盛的首肯,我平白無故一句話,又怎能借得動老陳這種人?”
象是要給對方留下思考的餘地,周克停頓片刻,瞧了瞧徐偉平的反應。徐偉平的手指摳著桌角,彷彿被那裡某種新穎的構造所吸引,一遍遍的摸索撫摸,愛不釋手。
周克乾脆探出身子,雙肘依在桌沿,面朝向徐偉平,說:“依你的性子,你心裡肯定一直把周盛當成不共戴天的仇人來看待。可你考察考察這段時間他的表現,也並非是個不可理喻、不能諒解、把你往絕路上逼的壞蛋。你出了事,他也在維護你,說明他心裡還是顧念以往的情誼的。你幹嗎不大度一點,拿出一種高姿態來,見個面,聊一聊,畢竟幾十年的老朋友能一直維持下去,挺不容易的。啊?偉平,怎麼樣?下週來不來我家?”
徐偉平看他誠誠懇懇的遊說了這麼多,實在不忍駁他的面子,只好笑了笑,說:“當然要去了。我都好久沒見李阿姨了,很想她。記得以前吃她做得南瓜餅,味道很美,五星級酒店的都吃不出那個滋味。”
周克很滿意,說:“好!我到時來接你,你就負責把小維也哄好了,免得你又臨時找到什麼藉口推三阻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