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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心裡執念,偷偷跑去看小城唯一一家心理醫生,那時同性戀這個詞,在大陸剛被從精神病例裡移除,說他這並不是疾病。那時葉翼已經去當兵,就是家人也根本見不到面,他心裡一片決絕,天天在諮詢室外徘徊,終於得償所願,開藥加心理干預,他都偷偷進行。
當時的心理醫生給他的治療方案形同戒菸,想起葉翼時要想起讓自己生理上排斥的事情,加以藥物,他每每噁心頭暈,嘔地飯都吃不下,胃抽搐著疼,卻還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敢出聲。廖詩岸作為單親母親,忙著養家餬口,對他們姐弟都是放養政策,但弄出這麼大的事她又豈能不知。他只記得那次他吐得虛脫,躺在床上動也動不了,依舊胃疼噁心乾嘔,廖詩岸抱著他哭了許久。
那是他記事以來廖詩岸第一次當著他的面哭,那女人平時不拘小節,遇事總是嘻嘻哈哈,養活一家三口的生活艱辛在她也像是飲水加餐一樣正常,從不見抱怨委屈。即便他們父親一走數年,音信全無,她也淡然面對,那次卻哭得昏天暗地。
他當初臨了改志願報Z大,氣的白銀月從千里之外飛回來對他一頓腳踢拳打,他自然不敢反抗,還是廖詩岸拉開了瘋癲中的白銀月。
他從認識葉翼至今,對葉翼的點滴心思,廖詩岸都看在眼裡,他如今終於還葉翼在一起,廖詩岸肯定不像別人一樣立刻阻止,但是想一想,她含辛茹苦將自己拉扯成人,自己卻成了個人人唾棄的同性戀,很是對不起廖詩岸。因此廖詩岸在電話那頭沉默著,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只是忍耐不住地眼眶發紅,怯生生叫了一聲,“媽”。
廖詩岸在那邊笑了,“叫的這麼親,不會是要錢吧?”他知她苦心,忍著眼淚裝鎮定,“怎麼會!我有錢。”
“你和葉翼好了?我的意思是你們兩個……”
白玉霜自然知道她問的是什麼,嗯了一聲,往葉翼臉上瞟了一眼。廖詩岸接著問,“沒被同學欺負吧?”
這事鬧開來才兩三天功夫,他已經打了架,學校給的是警告處分,他還走在路上被別人潑過水,當時覺得心寒,如今和葉翼在一起,倒也不覺得有什麼,況且報喜不報憂,只說沒有。
廖詩岸這次倒似乎是字字斟酌,說了一堆才掛電話。葉翼一把將他攬在懷裡,“不是說好了我們當面給阿姨交代,你怎麼先說了!”他早年去白玉霜家見過廖詩岸,還得她照顧,給他做了好長時間的早餐。他對廖詩岸這個女人印象深刻,深有敬意,心想小霜這麼輕描淡寫就說了這事,廖詩岸嘴上不說,心裡肯定難受,她獨居多年,身邊連個安慰的人都沒有,想來也很悽清。
白玉霜也是心情激盪,靠在葉翼懷裡覺出一些安心,但醫院裡人多眼雜,他們又在走廊裡,不易招搖,只得輕輕推開葉翼坐直了身子,眼睛還四顧瞟了一圈。
葉翼岔開話題,“沒捱罵吧?”
“沒有!”廖詩岸倒是很苦口婆心地勸他,說他雖早年為葉翼吃過很多苦頭,但是人要往前看,過去的事情就過後不記,已經和葉翼在一起了,兩個人踏實過日子就要相互忍讓,不要太執著於過去自己的付出。
“小霜。”葉翼伸手我這他放在外面的手,“找個時間我們回家看看吧,先回你家,再回我家。”看白玉霜又要抽回自己的手,他兩隻手緊緊握住他的手不讓掙開,“小霜,我是打算長長久久和你過日子的,你也一樣對不對?”
白玉霜一愣,遲疑了一陣才點頭,他倒不是不肯定,只是不由自主想起以後都能有這人陪伴,無限神往。葉翼輕輕撫著他的手背,“我們不可能永遠都躲躲藏藏,我們並沒有犯錯,為什麼要躲著別人呢?別人不理解我們,敵視我們,這些我都和你一起面對,你不要有壓力。”
白玉霜嘴角一咧笑了一下,葉翼看地心旌動搖,飛快在他額頭親了一下,“你啊,自打和我在一起,就一直哭了,終於也肯笑一下了!”
自古愛情多磨人
雖然室友賀從和樂正繼再三挽留,表示他完全不必搬出去住,大家對他沒有任何不好的看法。但是當晚三人對坐而談的時候,隔壁宿舍同學進來借撲克,一看見白玉霜,頓時在門口呆愣了三秒鐘。
賀從當然沒給這位仁兄借撲克,倒是一張撲克臉地趕了人。這一出小鬧劇之後縱使賀從再怎麼耍寶賣萌,白玉霜也是打定了非搬出去住不可的主意。何況他打架的處分已經出來,每棟宿舍樓下的公告欄上都貼著對他的通報批評的大字,進宿舍樓實在是惹人傷心。
找房子的事情他和葉翼兩個人留心,葉翼作為這一事件的另一主角,雖然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