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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抱裡扭了扭,屁股卻不小心碰到男人的下…身,一大早上精神抖索的樣子,嚇得他立刻僵住了動作。
“怎麼不扭了,繼續。”陸琛心情不錯,抱住懷裡的人戲謔道。
蘇鬱忙搖頭,往前拱了拱,陸琛失笑,把人拖過來,“誰準你跑了?”
“……”
蘇鬱咬住唇,沉默了,臉上一副認命的表情。陸琛無奈,只好揉揉他的頭髮放開他,而後起身朝浴室走過去,“慢慢看吧,我去洗個澡。”
蘇鬱一呆,看著男人赤…裸的背影消失在浴室門前,心裡又茫然又感激,心情很複雜,摸了摸手裡的檔案袋,他微微吸了口氣,伸手進去把裡面的東西掏出來。
一張張方方正正的證件攤在手心裡,蘇鬱愣住了,手指忽然顫抖起來。
出生證、戶口本、身份證、護照,竟然還有房產證和高考報名號。
蘇鬱怔怔看著這些東西,忽然感到喉嚨像是被什麼堵塞住了,胸口急劇起伏,整個胸腔都因為激動的情緒微微抖動著,甚至連眼睛都開始模糊起來。他立刻捂住嘴唇,用力憋住湧到眼角的淚,肩膀卻還是難以抑制地不停顫抖。
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村子裡的孩子們揹著書包跑去上學,他跟著他們到了學校,躲在窗臺外面看著老師在黑板上劃下一行行漂亮利落的粉筆字,他趴著窗戶,跟著屋子裡的孩子們一起念音標,一起學寫字,直到被人發現攆出來,他還是想偷偷溜過去看一眼黑板,只看一眼就好。
可他們連校門都不讓他進,說他是野孩子,是個黑戶,是個沒有身份的野種。他那時候不懂,只知道傻傻地一遍遍解釋,用那蹩腳的語言努力咿呀地說,我只是想上學而已。後來長大了,他終於懂了,懂了以後卻更是迷茫,原來自己是被這個世界遺忘了的人,存在或者消失,似乎都沒有什麼實際的意義。就連找份工作也那麼困難,沒有人願意僱用一個來歷不明的人,他連帶著母親逃跑的能力都沒有,只能依靠那個變…態養父的施捨苟延殘喘地活著,像個可悲而多餘的寄生蟲。
一個身份對他來講,是個從來不敢奢望的夢。
“想哭,就哭出來吧。”陸琛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來,蘇鬱死死咬住嘴唇,捏著證件的手臂抬起來捂住自己的眼睛,肩膀一抖一抖的,腦袋垂得更低。身體忽然被一個人輕輕抱住,而後被推倒在床上,男人高大的身子壓上來,強健的手臂環繞住自己,聲音溫柔得讓他更是無措,“傻孩子,”陸琛抱著他,吻著他捂著眼睛的手背,“我不會笑話你,哭吧。”
終於忍不住,蘇鬱緊緊捏著手裡的一疊證件,手臂更用力地按住眼睛,哽咽的聲音從喉嚨裡低低地抽噎而出。他的忍耐像是本能,即使痛到忍不住,卻還是哭得如此壓抑。陸琛感到心臟隨著他抑制的抽泣聲一下一下抽痛,他抱著他的身子沉默,手臂卻把人牢牢護在懷裡,一下下輕輕撫摸著他黑軟的頭髮。
蘇鬱哭了很久,印象中這個男孩子幾乎沒有笑過,他見的最多的就是他的淚,絕望的淚水,無聲無息的壓抑著的哭泣,他見過太多次,他不想再見到了。
“對不起……”終於平靜了,蘇鬱抽了抽鼻子,手背慌忙地擦著眼睛,“讓你看笑話了。”
陸琛捉住他的手,蘇鬱抿住唇看著他,感到那隻手勾起自己的手指環繞在一起,而後男人的吻貼上來,一下下吻幹他的眼淚。蘇鬱迷茫地看著陸琛深邃的眸子,迷茫地感受著陸琛疼惜的吻,他覺得腦子恍恍惚惚的,像是看到了陸蒙,像是又回到那個人用盡所有來疼他寵他的時候。
陸蒙曾經說過,說等以後出去了,我要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給你,永遠不會讓你再受委屈,會讓你堂堂正正地站在陽光底下,我要看到你的笑,只有笑。
蘇鬱愣愣看著陸琛似曾相識的眼睛,感到心底有根弦被狠狠觸動,他下意識張開嘴,喃喃喊道,“陸大哥……”
陸琛深深看著他,而後低頭穩住他微張的唇,低低嗯了一聲。
唇舌糾纏,就連吻的感覺也這麼熟悉,蘇鬱腦子裡空白一片,手臂本能地抱住眼前的人,眼裡停歇的淚又溢位來,陸琛側頭吻著他的淚水,沙啞的聲音在他耳畔低柔說道,“不要哭了,哭得我心臟都疼了。”
蘇鬱咬住嘴唇,眸子緊緊盯著陸琛的臉,他心裡有種崩潰的情緒不停翻湧,為什麼明明眼前的人不是那個人,卻和那個人那麼相像,像到連他的心臟都疼得顫抖起來。
“抱我,”蘇鬱喘息著抱緊陸琛的身子,身體緊緊貼著他,近乎絕望地低喊,“陸琛,抱我,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