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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
邢奕知道,那是他的夢,是他黑暗人生裡唯一追逐的陽光。
他知道蘇鬱對音樂的喜愛有多深,那時為了讓一直消沉的蘇鬱開心,他開始研究各種音樂裝置,打聽各個音樂人需要的器材,還專門花心思收集了很多著名歌手的限量專輯,買了不少絕版了的作曲教程書,他想了這麼多辦法做了這麼多努力,也不過就是想看到蘇鬱見到這些東西時露出的一閃而過的微笑。
他最喜歡的就是蘇鬱的笑容,儘管那個孩子從來沒有一刻是因為他而微笑,從來沒有過。
他討厭自己,現在終於走了,然後跟著那個陸琛一起追求這麼多年壓在心底的夢想了嗎……
“陸琛資助他上音樂學院的事您聽說了吧?邢先生,蘇鬱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拋棄了你另攀高枝?”
邢奕忽然覺得眼前有些模糊,蘇鬱低低的歌聲好像縈繞在耳邊,那個男孩子曾經無意識地在自己懷裡小聲說過,他對不起自己寫的歌,讓它們永遠都不能見光,只能在黑暗裡悄無聲息地滋長。
蘇鬱……
我真的,真的是很想斬了你的翅膀,斷了你的夢,讓你只墮落在我懷裡,只能看著我一個人啊……
邢奕閉了閉眼睛,忽然自嘲地笑了。自己是何其可悲,竟愛上一個永遠得不到的背影。
“是我甩了他,”邢奕掃了四周的記者一眼,冷聲道,“沒意思就分了,你們聯想力要不要那麼豐富?”冷哼一聲,他推開面前的一個記者,“他愛找誰找誰,跟我沒關係了,聽懂沒,八婆,都給我讓開!”
被推的記者向後一個踉蹌,看著男人煩躁的眼睛,惡意追問道,“你的意思是,怕現在譭譽參半的蘇鬱再跟在你身邊會影響你的聲譽,所以就甩了他,是嗎?”
邢奕身子一滯,狠狠瞪著那個記者,周圍人一愣,立刻也尾隨其上。
“是你提的分手?是包養的事情被捅出來了,所以你就不要他了?”
“難道你先前真的是囚禁他的?你們根本不是戀愛關係吧?你對蘇鬱是不是有虐待行為,所以他逃跑了?”
邢奕不耐煩地用力推搡人群,不配合地瞪著眾人厲聲道,“你們他媽的一天到晚煩不煩人?蒼蠅一樣到處叮人,一點兒破事能被你們寫得要命了一樣,一個個活得都他媽髒死了,滾開!別擋著我!”
邢奕本就不是個耐心的人,嘴巴又臭,脾氣也大,這幾句話把眾娛記氣著了,問問題也再不考慮措辭,一個比一個猥瑣狠毒,邢奕憤怒地回罵,雙方几乎要打起來。正一片喧鬧時,忽然聽一個女生高喊道,“喂喂,蘇鬱,是蘇鬱!啊,還有陸琛,快快!”
眾人一頓,紛紛回頭,看到面色冷淡的陸蒙懷抱著蘇鬱步子穩穩地與他們擦肩而過,眾人反應過來,立刻過去把陸蒙他們圍住,問題也七嘴八舌地沒個底線。而男人抱著懷裡的人,微微笑著,態度十分謙和,對於尖銳的問題也一笑置之,甚至幽默回應。
“陸先生你是不是趁‘華菱’疲軟之際趁人之危搶走蘇鬱的?”
陸蒙笑了笑,看著問問題的女記者挑了挑眉,男人生得極為俊美,這戲謔的動作引得那記者臉紅了一下,“趁人之危嗎?這個說辭我不否認,”周圍譁然,陸蒙笑道,“不過愛一個人,他最需要我的時候,我想我應該在他身邊,保護他,讓他不受任何傷害,”說著他看著那女記者促狹道,“這個心情,我想您的丈夫一定會理解的。”
周圍人鬨然一笑,那女記者臉更紅了,尷尬地又問,“那您是承認與蘇鬱的關係了?”
“當然,為什麼不承認?”他說著,抬頭看著對面邢奕的方向,眯著眼笑道,“我不像一些人,我愛他,就一定會讓他站在陽光下,讓所有人都祝福我們的愛情。”
周圍的記者因為他的話有些動容,氣氛也和緩了不少,問的問題也客氣了許多,“那蘇先生,我想問,您心裡到底怎麼想的?您到底愛哪個呀?”
躲在陸蒙懷裡一直沉默不語的蘇鬱身子顫了一顫,他下意識抬起頭來,看著不遠處被眾人扔到了腦後的邢奕,男人孤孤單單地一個人站在一角,那雙黑眸深深地凝視著他,蘇鬱被他看得心裡一痛,只覺得心臟要揉碎在胸腔裡,呼吸都凝滯了。
肩膀上陸蒙的手緊緊捏著他,像是提醒,他沉默著看著邢奕,終於慢慢收回眼,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啞著聲音開口。
“我從來也沒愛過邢奕,四年和他一起,只不過是為了尋求他的保護,我愛的一直是……是……”
心臟好疼,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