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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想想,自己對姜勇來說,似乎一直都是一個“朋友”,沒有得到過他的任何承認或者承諾,就連畢業後的同居也是姜勇找好房子後以分擔租金的名義搬到一起的。
真奇怪,過去的自己都在想些什麼,和一個人“不明不白”的維持了近五年的rou體關係,陳寶明突然迷惑了。
儘管兩人的開始很不堪,在同城聊天室裡,連1、0都沒搞清楚就去開房,但陳寶明見到姜勇的第一面,就明白了什麼是“怦然心動”,也明白了原來自己是真的喜歡男人。他下意識地強調:我是第一次,我沒什麼經驗。他不想在姜勇心裡留下一個不堪的印象。就像chu女情結一樣,他覺得第一次總是珍貴的。
姜勇似乎不這麼認為。他叼著根牙籤,歪著腦袋,故作老練地說:chu男啊,行,哥哥會疼你的。
確實很疼。陳寶明趴在床上,疼得兩眼發黑。姜勇也不好受,完全做不下去,只能慘白著臉坐在一邊強顏歡笑:chu男就是緊呵。
直到第二天早上,陳寶明在夢裡,還來不及掙扎、叫痛,就被破了pi股。他不知道姜勇做了多久,清醒後,留下的只有gang口火辣辣的刺痛和姜勇歡快的背影。
大家以後就是朋友了。
朋友總要不時見面。見面的次數越多,兩人就越熟練,互相瞭解的也就越多。然而,陳寶明還是沒有想到,姜勇跟自己同屆。直到期末考思修,年級混編,看到一直喊自己“小朋友”的“學長”黑著臉坐在自己旁邊的時候,陳寶明臉紅了。
那時,他沒有想過定義自己和姜勇的關係。經常QQ聊天,經常發簡訊,經常開房,偶爾吵架,偶爾甜蜜,甚至畢業同居了,錢也混在一起花。
分手前夕,他第一次問姜勇:你把我當成什麼?
姜勇冷冷地看著他,像看著一個SB:朋友。
得到答案的那一刻,他覺得異常輕鬆。原來兩人只是朋友。
後來,他笑著對饒永健說:做個朋友吧。
饒永健卻嘟著嘴,斜著眼角問他:男朋友還是女朋友?陳寶明才突然明白了什麼,原來自己一直都是個SB。
“是啊,我們還是朋友。”陳寶明也笑了。
“那走吧,我送你。”
“行。”想開了,陳寶明不再扭捏。如果感情一定要以這種方式繼續,他願意接受。
他甚至連新住址都告訴姜勇。接到姜勇異樣的視線,他解釋說,“搬得太快,沒找到合適的,先住幾天再慢慢找。”
“其實,你可以繼續住我那裡。”姜勇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真誠。
“呵呵,”陳寶明笑道,“然後半夜不小心被你打死。”
姜勇沉默地看向前方。
姜勇知道自己性子急躁、又暴戾。工作初始,他因為控制不好情緒,頻頻犯事。幾年磨練下來,他以為自己能夠做到不動聲色,卻總在陳寶明面前破功。那些黑□緒,經過壓抑,反而暴發地更加兇猛。
說實話,他有些害怕。
他怕自己輕易被人發現弱點。就像當年與陳寶明的第一次見面,明明是個生手,卻故意喝酒壯膽,擺出一副老練的姿態,甚至在偷翻陳寶明學生卡,知道兩人同屆後,還總以“學長”自居。
“對不起。”他又一次道歉,更多的則是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是他幾年職場中形成的習慣,出了事後,先道歉,趁著對方緩和的間隙讓自己冷靜,尋找對策。但對陳寶明,他沒有任何對策。他的出現太偶然了,姜勇只能憑著本能先把他抓住。
“我也把你的臉打破了,應該我跟你道歉。”
“不不,今晚你回去先休息,明晚我請你吃飯賠罪。”
真會客套,陳寶明想。他想請就請吧,省一頓飯錢沒什麼不好。
下了車,姜勇突然問道,“你買手機了嗎?”
“還沒。”
“那我明天把手機帶給你,還是——你現在過來拿?”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漂亮,帶著點誘惑。
雖然說服自己要接受這種方式,但想明白了,陳寶明還是止不住的噁心。
“不了,我還得回去做網站呢。”
“行吧。”姜勇戀戀不捨地點點頭,“我明天再聯絡你。”
“嗯。”
陳寶明站在路邊看著姜勇的車慢慢離去,心一點點焦躁起來。他突然想找個人,什麼關係都沒有,就像以前做的那樣,從脫褲子到關門走人,最多兩個小時。
他看了眼手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