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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便低下頭,快步與對方擦身而過。他不願意看到那人臉上流露的失望……如果可以,他再也不想見到他,再也不想一次次,另那個人失望。
劉銘銳是開了車過來的。
許諾輕車熟路地坐在副駕駛座上,劉銘銳開啟車頂暗黃的燈光,放一張唱片,窗外夜色氤氤,許諾只能看清車窗裡,倒影著的那個人的模樣。
就好像時間倒流那般呢。他忍不住想。第一次跟他回家,是不是也是這樣,深秋時節,安靜的車廂,放得那首歌,叫《MenngChnlatmav。Mn。Lawnece》。
好像故意為了敘舊,劉銘銳把車停在繁華街的一家咖啡店旁。
許諾配合他,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劉銘銳坐在他對面,他只穿一件白襯衫,線條卻比三年前剛毅許多,成長為一個成熟的男人。
“一杯拿鐵,一杯藍山。”
這次是劉銘銳點單,英語流利。
許諾眯著眼睛看他,好像在看一個自己養大的孩子,長成自己期待的玉樹臨風的樣子,他的眼色便微微帶笑。
服務生走了,只剩下兩人面對面時,氣氛卻一下子冷卻了下來。
許諾低著頭看選單,劉銘銳則無措地擺弄襯衫領口。
他們誰不知該怎麼開口,誰也不想最先打破沉默。
咖啡送上來了,許諾便專心地低著頭,拿咖啡勺攪拌,劉銘銳這才緩緩轉過身,小心,但是認真地看眼前的人。
—似乎沒怎麼變。
—又好像更瘦了。
以前在他的眼裡,總能找到不屑一顧和無可奈何,可是現在,他什麼也找不到。
前兩次的見面都太過匆忙,現在想見的人就坐在自己面前,他有大把時間大把機會,把這三年裡的問題說清楚,但言語,全被生生堵在喉嚨口,看著這樣的許諾,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怎麼在英國。”先開口的還是許諾。
“工作需要。”劉銘銳顯得很侷促。
“你怎麼知道我也在。”
“因為你在幫埃洛特……”劉銘銳慌忙喝了口咖啡,想起剛剛的話,他恨不得掌自己嘴,這不是跟著他表明,自己查清了對方的狀況,追到英國逮捕他麼?
“不是你想得那樣。”劉銘銳窘迫地解釋。
許諾輕笑:“我想得怎樣?”
“……”
“我什麼也沒想。”他喝了口咖啡,自言自語。
劉銘銳鬆了口氣,尷尬地笑笑,於是兩個人又陷入了要命的沉默裡。
都說各懷心事的兩個人,不適合單獨見面。
此刻的劉銘銳,簡直看似冷靜,心裡卻急得不行,他不是自來熟,本就不擅長拉動氣氛,在來前和周弈天兩個人商量了那麼久,又在埃洛特主宅門口蹲了好幾天點。
好不容易等到人了,看到許諾一個人從主宅出來,眼中含有落寞嘴角帶著嘲諷,竟讓他失去了上前搭話的勇氣,反而像個偷窺狂,偷偷摸摸跟蹤,陪著他在繁華街大大小小的店裡轉了一圈,現在除了成功把人拉出來喝咖啡,一點點進展也沒有。
估計許諾讀懂了劉銘銳的表情,放下咖啡勺,再次開口:“我以為在外面遊蕩得久一點,你就會放棄跟蹤我。”
劉銘銳很尷尬:“你……發現了?”
“一開始不知道是你。”許諾說,“後來不知怎麼的,就覺得是。挺不可思議的。”
“抱歉。”劉銘銳說,“我來英國,不知道怎麼找你,只能出此下策,我怕這次沒找到你,下次你又躲得不見人影了。”
“我又不是逃犯,看到警察,為什麼要躲起來?”
許諾說出來的話還是一如既往地嗆人,劉銘銳卻好像找回了一點他曾經的樣子:“下次不會了,現在我知道你住在哪裡,我會主動去找你。”
“他……還好吧?”許諾話鋒一轉。
“挺好。”劉銘銳知道他指的是易言,“他也在C城上大學,學經濟。不過那孩子好像不大樂意學這個,吵著要轉行去傳媒業發展,真拿他沒轍。”
話音落下,許諾盯著咖啡杯的頭抬起,臉上閃過一層久違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沒變。”他說,“一提起他就換了個人,沒完沒了。”
“誒?”
劉銘銳驚異,他只是覺得找到了共同的話題,終於打破了該死的沉默,並沒有想過許諾會這麼認為……
“你和他怎麼樣?”許諾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