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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滴到地毯上,不見蹤影。
許諾向孩子伸了伸手,卻不知道應該撫…摸,還是擁抱。
其實他也在隱隱希望著,沒有貝恩這個孩子,這樣母親就能脫離埃洛特的控制,自己,也可以離開這裡,遠走高飛。
孩子是一切的開端,又是無辜的根源。
他恨這個孩子奪走了母愛,享受著自己過去擁有的一切,可現在這個孩子哭了,他又像看到了曾經的自己,無助孤獨地站在孤兒院的一隅,絕望地等待著母親接他回家。
於是他緩緩蹲下來,伸出的手,猶猶豫豫地撫過孩子的頭髮。
如果是劉錦銳的話,一定能做到自然而然地安慰。
像這樣,擦乾孩子的淚水,抱到懷裡,說一堆無用的,甜膩的,糯軟的安慰,直到孩子張開笑顏。
所以許諾閉上眼睛,想象著劉銘銳的樣子,張開雙臂,笨拙地圈住了小孩的後背。
不想小孩感到許諾的體溫,哭得反而更厲害。
“哥哥!”
他大聲叫著,主動勾住許諾脖子,臉埋進他的肩窩,許諾可以感到溫暖的淚水,滲透進面板,觸動了心臟。
……再討厭也好。
……再妒忌也罷。
……這個人是自己唯一的弟弟。
……他的身上,流著和自己一樣的血。
劉銘銳的雙腳重新踏上英國的土地,就像做了個長長的夢,山和水如此不真實,一切景物,都被日光照射得扭曲。
他用了一天的時間,渾渾噩噩地奔波於警署之間,直到太陽落山,他再次站在公寓樓下時,才終於回過神。
物是人非,僅僅一天,就足夠了。
他推開房門,房間維持著出發前一天的樣子,三個人換下的便服七零八落地扔在沙發上,周奕天的剃鬚刀,侯小胖剩下的可樂,沒來得及帶走的手錶,當時還在說笑著,回來時的慶功宴該如何進行,可現在剩下什麼呢。
他頹然地倒在沙發上,回味著剛才英國警察說的話。
不聽指揮,私自行動,致使一人失蹤,一人喪命,所有的責任必須由獨自回來的劉銘銳擔當,劉銘銳甚至覺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