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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這次非常輕而易舉地接受了自己的邀請,拖著他就往樓上走,做慣了MB的許諾反而感到心驚,不知不覺地喊出了聲。
“喂,餵你到底想幹嘛?你真的想試一試?這可是要付錢的啊!我一晚上很貴的啊!喂——鬆手啊!”
啪。
劉銘銳開啟燈,把許諾扔到沙發上。
許諾黑著臉,一得到自由,立馬背過身,面對著沙發角。
劉銘銳大大方方地坐在沙發另一端:“好了,我們開始吧。”
“那行!”許諾猛得轉身指揮,“那塊趴好!褲子脫下來!老子要吃了你!”
劉銘銳歪著頭看他。
這個長得異常精緻的小人,很妖冶的眉眼很冷清的唇形,現在這個時候,已經氣得完全扭曲在一起,不再是那種易碎的漂亮,而顯得有點孩子氣得滑稽。
他一時間沒忍住,竟然鬼使神差地,伸手捏住了許諾的臉。
許諾一下子懵了,身子當機兩三秒。
兩三秒後,兩人立馬分開,又很不自然地往兩邊坐開了幾步。
許諾說:“你幹嘛,還真想泡我啊,那快把錢叫出來吧,錢。”
劉銘銳說:“錢眼子,還以為你多成熟呢,怎麼也白痴兮兮的,和易言那小子差不多。”
許諾努努嘴心裡想,誰會像那個腦子缺根筋的,一張假冒的紙條就能騙得團團轉的白痴。
可心裡,似乎也沒那麼討厭這種對比。
“現在不生氣了吧?”劉銘銳突然說。
許諾有點訝異:“我生什麼氣?”
“我交了女朋友,不給某人烤肉吃,某人就生氣了。”劉銘銳眨眨眼睛,笑得像條該死的大狼狗。
許諾立馬橫眉豎眼:“哈?!這樣就生氣?你想得還真美,自作多情。”
劉銘銳和剛才一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根本沒理許諾說什麼,還是湊上來,安慰似的伸手揉揉許諾的臉:“好啦,她不是我女朋友,不生氣不生氣。”
一個沙發墊瞬間就砸到了大狼狗的臉上。
劉銘銳抱著沙發墊站了起來,臉上還是堆滿笑意:“行啦,你晚上沒吃什麼東西,乖乖等著,我去給你煮點粥。”
“老子不喝粥!”
又一個沙發墊橫空飛來。
劉銘銳靈巧地跳開,一路小跑閃到廚房,機靈地關上廚房門。
再一個沙發墊砸在了剛關上的門上。
然後聽到外面那個大孩子氣急敗壞地抬槓:
“老子要喝海鮮粥!!”
鍋碗瓢盆叮噹作響。
自從知道易言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後,劉銘銳從來沒和今晚那樣笑得如此自然。
那個人真有意思。
他站在灶臺前,偷偷轉身從窗戶偷瞄躲在沙發後面的他。
上一次見面,他故作清高,說話總是冷冷的,帶著不可一世的鋒芒,像只刺蝟。
可今天,他卻發現,這個人其實那麼孩子氣,會生氣,會彆扭,不開心時,腮幫子就會鼓起來,像只小倉鼠。
別人都說他長得美呢,怎麼只有自己覺得他看起來那麼逗。
這與和易言在一起的感覺又是不同。
易言他是粗神經,愛闖禍,一根筋,完全是小孩子性格,在他身邊,自己得扮演一個完美的大保姆,從始至終照顧得妥妥當當,小孩子笑了,他才會從心底裡覺得幸福,而小孩子生氣、炸毛,他哪一次不是誠惶誠恐,怕他一氣之下離自己而去。
大保姆自己也清楚。
這種相處方式其實是不正常的,不該有的愛情令自己有了太多不該有的壓力,太累,又太遙遠。
今天和許諾在一起,他可以裝白痴,可以惹怒他,可以恰到好處地對他好,甚至可以衝著他撒撒嬌。
沒有壓力,距離便在不知不覺中拉近,也許那個在夜風中奮力奔跑的少年,才是他本身應該擁有的樣子。
高壓鍋冒氣泡的聲音喚回了他的思緒。
大保姆同學好心情地哼著歌,關火,盛粥,屁顛屁顛地端出去伺候鬧彆扭的小美人兒。
客廳裡還很安靜。
許諾這時默默地蜷縮在沙發裡,面無表情,黑色的長劉海垂了下來,隱隱約約露出他白皙的臉頰,狹長美麗的丹鳳眼和眼下的淚痣若隱若現,嘴角輕微下垂,沉默地思考,神態如欲飲泣。
——果然很美。
劉銘銳的腳步輕了,彷彿怕去打亂屬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