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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銘銳無法向他解釋許諾的心情,想必小孩也一定不能理解許諾這種既愛又恨的態度,親情是一種很奇妙的感情,它自然形成,毫無理由,無法割捨不能抗拒,於是它總能給人帶來矛盾的情愫,就像許諾和許願,自己和母親。
他只能說:“你哥哥很累,等他病好了,一定會來看你。”
許願有點生氣,放下蘋果碗反駁:“是我想看哥哥,不是想讓哥哥看我。”
“我知道,知道。”劉銘銳擺擺手,示意他安靜。
小孩沮喪地抱著蘋果碗走回小房間,過了沒多久又拿了個小書包走了出來:“那……幫我把這個給哥哥好不好?”
劉銘銳接過書包,有一點疑惑。
小孩抱著膝垂頭喪氣地坐在沙發上:“我想把這些給哥哥……他是不是不喜歡我?那你幫我給他。”
劉銘銳開啟書包,裡面全是花花綠綠的小玩意,麥當勞兒童套餐的玩具,稀奇古怪的糖紙,嶄新的玩具小機器人,小幅拼圖,賀年卡,居然還有裝壓歲錢的紅包。
劉銘銳拿出來把玩了一會,想起了小時候易言給他的那些東西,心裡突然有一陣酸澀。
看到劉銘銳的苦笑,小孩突然很緊張地繃直了身體:“不幫我就算了,包還給我,我自己給他,你別拿走它們……”
劉銘銳蓋上書包蓋,站起身:“不,我改變主意了……我帶你去看他。”
一些事總該有面對的那天,兄弟倆的事情,自己無法幫他們解決。
他幫許願背好書包,帶著他下樓直奔醫院。
現在已經過了探視時間,劉銘銳讓許願先乖乖站在病房外,自己進去看許諾的情況。
許諾還在睡,像要把以前失卻的睡眠補回來那般,不過劉銘銳覺得他的臉色比以前好了許多,兩頰有了淡淡的紅暈,身體也比以前胖一點了,這些都是好轉的跡象。
他坐在床邊看了會,許諾被他帶進來的冷風弄醒了,微微睜開了眼睛。
劉銘銳便乾脆俯下身親他,親得他徹底清醒了。
“你怎麼回來了……現在幾點?”剛睡醒的許諾打了個哈欠,不自覺地揉揉眼睛,看起來和許願非常相像。
“天快黑了,”劉銘銳說,“又從上午睡到現在?小心晚上再失眠。”
許諾咂咂嘴:“你滾吧,我還困得很,你滾了我就不失眠了。”
“別總想著睡覺,”劉銘銳不由分說地把人抱起來,“多做做運動,有利於康復。”
“做什麼運動……是你想了吧,別那麼色情。”
劉銘銳哭笑不得:“我又沒說是那個運動,你的腦袋裡裝得都是什麼?”
許諾撇撇嘴不說話了,任由他幫自己穿上外套,頭**地搭在他肩膀上,像個撒嬌的孩子。
劉銘銳擺正他的腦袋:“坐好,少說點話,別撒嬌,越養越小。”
許諾的聲帶剛恢復,聲音帶了一點磁性的沙啞:“讓我靠一會也不肯,小氣。”
劉銘銳無奈,這次許諾是工傷住院,自己有了特批的陪床假,算起來是和許諾的這幾年裡,陪他時間最長的一次,他第一次發現,原來許諾不光難伺候,還特別粘人,要一天二十四小時守著,隨時應付他說風就是雨的壞脾氣,要對他惟命是從,不能打不能罵,還要像對個幼稚園的小孩一樣時不時哄著寵著。
可見在變故發生前,許諾完全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少爺。
那些黑暗的往事過去後,變的只有他對外人冷冰冰的橫眉豎眼,對劉銘銳,那些骨子裡的大少爺習慣只會變本加厲。
也就只有保姆先生能忍得了他這種脾氣。
“好,坐好了,乖一點。”劉銘銳扶著他坐直,幫他拉了拉被子,想到等在外面的許願,心情有點複雜,“諾諾,告訴你件事,外面有個人……嗯,很想看看你。”
許諾沉默了一會,眉毛立刻挑了起來。
劉銘銳知道這是他要發脾氣的前兆,趕緊先給他順毛:“那是你弟弟,不是什麼仇人,他就是想拿點東西給你……”
他一邊說,一邊專心致志地觀察許諾表情的變化。
見許諾挑起的眉頭漸漸放了下來,他立刻調高了點音量:“你比他大了幾歲?和一個小孩子吃什麼醋,乖,怎麼說他也是你唯一的親人了。”
許諾的表情很彆扭,擰巴了很久才吐出一句:“我這不是吃醋。”
“行了,你不想看見他,不還是吃你媽媽的醋麼。”劉銘銳親了他一口,“那你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