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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依舊是高大的槐樹林,粗壯的樹幹和斑駁的樹枝,訴說著一個個熱辣的夏日。是的,就是小時候那些充滿歡樂的夏天。老四跟在胖子光後面,連同其他小朋友在這裡,打水仗,捉知了……還清楚的記得,自己踩著光哥結實的肩頭,爬上樹杈去掏麻雀窩。下來的時候,卻不見了光哥的人影。急的自己直哭,一緊張就從樹杈掉下來,緊急時刻,光哥從大樹背後竄出來,一把接住自己。倆人撲倒在地上,自己安然無恙,光哥卻被壓得肩膀青紫一片。
老四點燃一直叼著的這根香菸,吸了兩口卻透不過煙氣,菸嘴早已被口水打溼。老四不捨的勾起指頭一彈,菸頭劃了條弧線飛進乾枯的河床。真是不依,真是不捨。光哥那懷抱的溫暖,依舊停留在心間。還有那把槍,那把木槍,自己精心雕刻了幾個晚上才出來的木頭手槍。被頑皮的夥伴搶去,卻被光哥奪回來還給自己。如今的光哥還會那麼做嗎?老四嘆了口氣,明白光哥還會幫自己要回來的。只是,搶東西的那人如果是司馬溪呢,光哥還會那麼做嗎?
那把手槍被自己放在哪裡了?早就弄丟了吧!天色已晚,河床上籠罩著一層迷霧,朦朧中看不清楚對岸。
這幾天胖子光跟司馬溪的小日子卻是過得不錯。胖子光練著廚藝,總算小有進步。司馬溪修養為主,彈吉他做散心。時而你彈我唱,兩人還真有些琴瑟和鳴的意境。至於將來,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連國家都在休養生息,作為老百姓自然也要養精蓄銳。
司馬溪的面色漸漸恢復紅潤,嘴唇上也生出新皮。胖子光便帶著他去村子裡走走。司馬溪並不喜歡跟陌生人打交道,所以兩人一般都是去村頭草場,有時也去池塘的樹林裡。
在草場,兩人並排躺在草地上,肩膀挨著肩膀,司馬溪的小腳放到胖子光的大腳丫上。春末夏初的暖陽,沐浴著兩人的臉頰,很快貪睡的胖子光便起了睏意。伸出胖胖的胳膊,從司馬溪脖頸下方穿過。司馬溪微微欠頭,枕在胖子光的臂彎裡。
不一會,胖子光的鼾聲輕輕響起。司馬溪卻沒有任何睡意,仰面望向蒼穹。藍藍的天,藍藍的夢。白雲朵朵輕輕飄動,定是光哥醉人的微笑。有眼淚從眼角悄悄滑落,卻是幸福的滿溢。如果有一天,我老無所依,光哥,請把我留在這個時光裡;如果有一天,我悄悄離去,請把我葬在這個草場裡,就在現在的這個位置。
在樹林,胖子光舉著根長長的竹竿,撥弄著樹梢的槐花。大串潔白的槐花,雪花般的灑落。司馬溪閉著眼睛,品味著清柔的芬芳。胖子光笑道:“溪溪,這花不是讓你來聞的。回家給你蒸包子吃!”
“啊?”司馬溪驚訝的張開眼睛。
“啊啥啊呀,你現在傻了吧唧的,快趕上我了。村頭郎中那老傢伙說了,槐花,其味苦、性涼,有清熱、涼血、止血等作用。”胖子光曖昧的朝司馬溪擠擠眼,“正好,給你屁屁止止血,嘿嘿!”
司馬溪沒說話,覺得自己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難不成跟光哥待時間久了,真的被他帶傻了?
正在胡思亂想,忽然瞥見不遠處似乎有人影晃動。難道有人在偷窺?又一想,自己跟光哥又沒做什麼傷風敗俗的事情,或許只是村裡的小朋友在好奇。
“我草!”司馬溪明白了怎麼回事,衝過去就捶打胖子光,“死胖子,你敢學我,笑話我!哎呦……”
“咋了,溪溪。”胖子光趕忙扶住司馬溪。
司馬溪擰著眉頭,摸摸自己的屁股。“都怪你,剛才我動作大了,好像真的又出血了。”
胖子光二話不說,彎下腰蹲著,示意司馬溪上來,要背司馬溪回家。
“不太好吧,村裡都是人。”司馬溪有些遲疑,卻又很想趴上去。
“切,有什麼啊。我背揹我弟弟咋了?”胖子光根本不在乎。
“好吧,進了村子就把我放下來。”司馬溪想想也是,自己總是用同志的眼光來看問題,實際上還真沒什麼。
胖子光揹著司馬溪進了村子,卻不肯放他下來。路上村民不少,羞得司馬溪深深的垂下頭。胖子光卻大大咧咧,面對路人的狐疑目光,炫耀一般的嚷嚷著:“這是溪溪,我弟弟,嘿嘿!”
“這麼大人了,咋還讓你揹著呢?”
“他屁……嗨,放屁勁大了,劈叉咧!”別說,這次胖子光反應還挺快,臨時改口,只是有點驢唇不對馬嘴。
就這樣一直背到家,還是跟上次一樣的姿勢和動作,胖子光細心的給司馬溪抹著紅藥水。
“老四,你咋來了?”老四鬼影一樣出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