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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一塊方形手錶,右手腕卻掛了一條沉香佛珠。
“好像,我該謝謝你,斌哥。”劍蘭這種植物最畏寒,能夠在大冬天買來,不是價錢多少的問題,而是一番心意。
胡永斌微微欠身,臉上掛了淡淡的微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換了別人,我也會這麼做。”
“你信佛了?”司馬溪四下打量一番,這是間高階病房,單人間,有液晶和沙發。司馬溪笑了笑:“還是要謝謝你,不過佛祖該責怪你了,做善事沒有這麼奢侈的。”
“好吧,小溪。”胡永斌無奈的搖搖頭,“看來是瞞不過你。不錯,只是因為”
房門一響,進來位醫生和兩位護士,打斷了胡永斌的話。護士忙著記錄儀器上的資料。醫生則用聽診器檢查著,發現司馬溪的心肺之間雜音很重。司馬溪連忙解釋,自己以前落過水。
醫生叮囑幾句,便帶著護士離開。司馬溪注意到胡永斌臉上的神色有些尷尬,明白其中的原因,卻是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屋子裡的氣氛便一下子怪異起來。
“斌哥,我想去解手。”司馬溪一方面想緩和下氣氛,另一方面也的確憋得難受。
司馬溪說得越無所謂,胡永斌聽著反而更難受,腦袋漸漸耷拉下去。這件事還真是不好解釋,路線不同,結果就大不相同。對於司馬溪來說,生活的風浪,幸福的滿溢,早已將此事釋懷。反而會想,如果不是因為胡永斌的因素,也就沒有自己與胖子光的春天,也不會懂得生命的可貴。而對於胡永斌,這件事卻像在心中紮了根刺。熱衷於419的人,未必只是因為肉慾,很多反而是因為感情的失落才會這麼做。只是一旦動了情,甚至會比一般的同志還要執著。自從聽說了司馬溪因為自己自殺的事情之後,幾年來胡永斌忽然就變了個人,清心寡慾,一直過著寂寞的生活,甚至用學佛來排遣。
不錯,司馬溪你知道麼,我胡永斌算不得好人,這次闖了一路紅燈到你家中救你,並不是因為我念了佛。剛才那句話,被進來的醫生打斷了,其實我是想說:只是因為你是——司馬溪!
“我去喊醫生過來想辦法。”胡永斌心亂如麻,起身就想走,卻被司馬溪一把抓住手。
“斌哥,不錯那次自殺是因為你。”司馬溪微笑著,“要是你覺得慚愧,那麼,今天你同意我一個要求,咱倆以後就算扯平,怎麼樣?”
胡永斌重新坐下來,狐疑地看著司馬溪。
☆、第一百零九章
望著鏡子中的自己,胡永斌的臉上浮現忍不住的笑容。儒雅成熟,這是一張中年人特有的面容。歲月在自己的臉上並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跡,只在眼角有一絲魚尾紋,隨著微笑而沉浮,反而平添了一股睿智。
胡永斌抬手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頭頂,那些曾經令人煩惱的灰白頭髮,早已被理髮師用推子剃掉,一如此時的心情,平靜而純潔。司馬溪,果然是司馬溪!居然用這種方式,給自己解開了心結,不必再有愧疚。往事如風,每個人都有衝動和寂寞的時候;輕輕吹過,帶走滿地的落葉,只留下滿世界的空蕩與寧靜。不錯,心頭的確還有一絲遺憾;只是,年少輕狂的年華不再,面對不久的夕陽來臨,總要去做一些有責任的事情。這世界,畢竟不是隻有愛情與肉體。
等司馬溪病好之後,自己得去找前妻和兒子談談復婚的事情。人活著,不能只為了自己,為了放縱。人與動物的區別就在於,不僅僅只是一具肉體。固然自己是個同志,但更為重要的是,還是個男人!
在醫院裡整整呆了十天,發燒倒是好說,但是醫生對於司馬溪的腳腫有些疑慮。按照常理,如果只是因為凍瘡,不應該腫得這麼嚴重,持續的時間也不應該這麼久。血液檢查的資料出來,顯示白細胞數量不是很正常。所以,醫生建議,再住幾天觀察一番。
風塵僕僕趕來的胖子光,一推門看見胡永斌就火了。“我操,你來這兒幹嘛?”說著,幾步上前,便一把揪住胡永斌的脖領,右手高高舉起。
“住手!”司馬溪慌忙要起身去攔,卻忘記了自己正輸著液,“哎呦”
胖子光丟開胡永斌,趕緊走過去,擺弄著輸液管。
“這幾天多虧了斌哥。那天我燒暈過去了,是斌哥把我背到醫院的。”
“哼!”胖子光很生氣,“司馬溪你個騙子,根本就沒叫大勇過來!”
胖子光正在彎腰低頭調節著輸液管上的塑膠按鈕,一張大臉距離司馬溪很近。司馬溪清晰的看見胖子光兩腮的鬍鬚,嘴角四周也是茂盛的一片。心裡有些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