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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找空偷偷說兩句。
一個人忽然閒下來,高悅胡思亂想,神差鬼使地看了同志交友網站,還搜尋了本地的G吧。自從大學二年紀以來,他每天都有至少一次生理需要。和路德在一起,他看GV、用手都不避路德。獨自用手很久以來是第一遭。交友網站上頗有幾個帥哥,很酷的體型,標明尋求短期關係。高悅從老薑開始,好幾年沒有一夜情了,已經忘了一夜情的滋味:既忘了一夜情的快感、也忘了露水姻緣的苦惱。客觀來說,這幾個帥哥其實長得不如路德,但是看上去很新鮮。
高悅直覺的感覺忘了、但是理智上記得以前在G吧和圈子裡亂來的無聊。雖然心動,但是沒有行動。睡覺的時候他想:如果路德離開很久,比如幾個月,自己能夠控制自己嗎?答案是:應該可以,如果沒有外界誘惑的話。
第二天中午,高悅忽然接到路德的電話,路德在電話裡劈頭大叫:“我吃到午飯了”。高悅莫明其妙:“什麼午飯”?路德說:“我們這裡新開了一箇中餐館,我坐下半天也沒有侍者來招呼點菜,比我後來的都吃上了”。高悅很奇怪:“你為什麼不叫他們?居然會把你忘在那裡”?據說平均而言白人給小費比國人慷慨,所以中餐館的侍者經常對老外巴結。這點高悅能感覺出來。其實他給小費一點不比路德少,但是去中餐館有時別人自動地以服務路德為主、服務他為輔,令他頗為氣悶。
路德說:“我看侍者跟別人說中國話,你知道我的中文不行”。高悅笑道:“你說英文肯定沒事”。路德接著說:“我仔細觀察,發現有幾輛小車在周圍推來推去的轉,別人都是直接從小車上訂餐”。高悅頓時明白,大笑:“你不知道有種中餐叫早茶(Dimsum)”?路德委屈地抱怨:“你從來沒說過”。
兩人這麼聊著。路德不停實時地彙報自己看到什麼、吃了什麼,又介紹回家見聞。高悅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轉著圈跟他說了一個小時。最後呵斥:“你吃飽了,我還餓著呢,你也不關心”。路德哈哈大笑:“可憐的悅,你去學生中心吃點垃圾食品吧”。
放下電話,高悅心裡輕飄飄地高興。往學生中心走的路上,他想:跟路德如此默契,以前在任何其他人那裡都沒達到過。他自我批判前一天的野望:如果有外界誘惑,幹了違背良心的事,就自宮謝罪吧。他又想:人真是好奇怪。路德這麼漂亮體貼,還會產生葫蘆心思。其實交合的生理刺激跟自己用手差不多、甚至不如,卻非要找別人一起來,就為那幾秒的舒服感覺,男人真是低階生物。他對自己說:不一夜情,將來肯定不會有虛度光陰的感慨;如果一夜情,事後肯定內疚。所以哪怕單純為了自己心態健康,也要把握住大節。
高悅後來總結,除了“知足”,也就是知道什麼樣的生活就算不錯、什麼樣的想法是奢望,另一個讓兩人關係平穩前行的根本要點是“敬畏” …… 對外面叢林世界的恐懼以及對人和人混亂交往的失望。而敬畏來自於明辨:高悅經歷過一些事情,雖然作為男人的本能對新鮮的東西有嚮往,但是理智一直告誡他光鮮的外表下面非常可能是醜陋的本質。他在國內的生活深刻地教會了他不要一廂情願戴著玫瑰色眼鏡看待自己想看的人或者事物。
跨州旅遊
夏天的時候天氣不錯。路德問:“你不是一直說要野外宿營,我可以把我哥哥的帳篷和宿營全套設施借來”。高悅大喜:“讓我們橫跨美洲”。路德嚇了一跳:“這個專案太大,我們就在鄰近幾個州轉一個禮拜吧,很多好地方”。高悅繼續說服:“我還沒去過美國的遠處呢”。路德仔細想了半天,道歉:“悅,真抱歉,我導師最近壓得比較緊,沒辦法度假超過一週”。既然他這麼說,高悅也就不再堅持,說:“那你來規劃路線”。
高速公路在遠離大城市的地方非常壯觀。寬闊的道路,視野開闊。車開過一個空曠的溼地。稀疏的小樹林點綴無邊無際的沼澤,中間高速路筆直地切入,從地平線延伸到另一個地平線。車裡音樂優美。高悅開車,路德光著上身,只穿一個大短褲,光腳高架在車子的前臺上舒服地半躺。高悅也光著上身,裝腔作勢地戴上粗粗的銀項鍊。
路邊有居民辦的小店,一面是向海的池子,一面是小馬路。高悅他們在店裡向路的陽臺點了龍蝦,店主當場從向海的池子裡撈上來蒸。隔壁陽臺坐著一對辣妹,雙方桌子隔一個短籬笆。聊起來,她們也在同城,去北邊山裡的木屋度假。一個女孩對路德明顯開始挑逗,另一個轉向高悅:“這裡很冷,你們為什麼不穿上衣”?高悅很喜歡這個女孩的眉眼以及她眉眼挑動的神態,陪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