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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誇老鬼年輕,老鬼對他印象大好,這時也在旁邊幫忙說話:“哎,小孩子就是毛糙,好在老薑脾氣好,肯定不生氣”。兩人無意地唱合下,老薑沒了脾氣,取出夾克裡的錢包,任高悅把夾克拿出去清理。
高悅走到門口,回頭看了看一屋子高呼小叫的人:大韓民國正互相親密地夾菜、小林和大鵬鬼頭鬼腦說著什麼笑話、甘棟對著面前的一盤魚不知在看什麼、老薑和老鬼拿著餐巾紙繼續擦桌子上的殘酒。。。他頓了頓,沒頭沒腦對老薑喊:“老薑,我走啦,再見”。也不管老薑如何反應,帶上門走到走廊上。
房門隔絕了包間裡的喧鬧,外面大堂的嘈雜傳來,昏黃的廊燈下陳舊的地毯紅得發黑。高悅快速地把老薑的夾克翻過來,從貼身內兜裡取出老薑的電話本。他“前生”對這個電話本非常熟悉。翻到“自己”那頁,現在還是一片空白。這個電話本上有老薑認識的各種三教九流的聯絡資訊,卻也沒什麼秘密可言,所以老薑沒有在意。
高悅隨手把夾克扔放在走廊裡一個不用的空水果車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飯店。
'番外' 時空穿梭36小時(下)
晚上九點半
同志酒吧座落在繁華的步行街的角落,一個小巷子之隔,門前冷冷清清,和大街上車水馬龍的繁華形成鮮明對比。酒吧外面沒任何標誌,但是高悅熟門熟路,直奔牆上的一個黑皮簾子,抬手掀開,邁步進了沉浸著動感音樂、藍色燈光的酒吧,彷彿穿牆而入另一個世界。
運氣不錯,惦記的幾個人都在:大麥、李哥、劉帥正圍著一個高臺酒桌有說有笑地擲篩子賭酒。高悅要了一杯最便宜的啤酒,在吧檯坐了一會,回絕了一個來騷擾的大叔,徑直走向他們的酒桌,在邊上看著酒局。
大麥最先注意高悅,他不太確定高悅的意思,疑惑地用眼睛看過來。李哥和劉帥也先後看到站在身邊的高悅。高悅和他們有了眼光接觸,自己鼓了下勇氣,職業化地甜笑起來,有意看著劉帥說:“我才到本地,不認識什麼人,三位大哥哪位請我杯酒啊”。
歲數小的倒追,三人覺得新鮮,但都是老油條了,很快就滑溜地跟高悅搭話。李哥充大款,掏出一張百元大鈔給高悅點了支好酒。然而高悅的目標是劉帥,幾次撇開大麥和李哥去纏劉帥,李哥察覺了,鬼笑著挑撥:“你別浪費感情了,今天晚上劉帥是直的,家裡有個美嬌娘等著,你性別不對”,說完三個人一起捧腹大笑。高悅被晾在一旁,本來以為勾搭劉帥沒多大問題,看來要多費點力氣。
等三人笑完,高悅故意作生氣的樣子,繼續追劉帥:“劉帥,你可真是,再好看的女的放一晚上也跑不掉,我可是明天就走哦”。
劉帥接過話問:“你不是本地人嗎”?高悅撇著嘴:“我呀,平時在魔都上‘班’的”,他在“班”上加了重音,三人理解地點頭。高悅繼續道:“前幾天回老家,路過這裡來看看”。
大麥半真半假地驚訝道:“你才多大一點,就出來上班”。高悅索性深度入戲,作委屈狀:“我家窮呀,沒法上學,不出來打工你替我買衣服買吃的”?他又轉頭看著劉帥,露骨地鋪墊:“我們窮孩子一天不工作,就一天沒飯吃,今晚我要是沒活,連住處都沒有”。
李哥趾高氣揚地說:“那你找對人了,今晚我正好有空”。高悅根本沒理他,衝劉帥一勾下巴,挑著眼角用眼神詢問。劉帥有點鬆動,但是還沒有下決心,只是饒有興趣地問:“你這小孩眼睛真尖,怎麼知道他們倆是窮光蛋,而我不是”?
高悅還沒回答,李哥沉不住氣,作勢訓斥高悅:“他們倆是有累贅的,你什麼眼神啊”,又轉著圈提醒:“你眼前這支酒,轉眼就白喝了”?
高悅白了李哥一眼,拉長聲音說:“這支破酒啊,不就一百塊錢嗎”?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百元鈔票,順手扔給李哥,不屑道:“現在兩清了,滾吧”。
李哥沒想到高悅說話如此刻薄、翻臉如此之快,一時漲紅了臉無法回應。劉帥的興趣終於被挑起來,嘻笑著把高悅摟住:“哈哈,這小孩真有意思、有意思”。他充滿了對李哥和大麥的優勝感,出頭道:“小李算了,跟一個苦孩子認什麼真,下次我作東請你”。
和劉帥一起從酒吧出來,外面新鮮而寒冷的空氣讓高悅精神一振。劉帥認準高悅是個單飛吃野食的,擺起架子指揮道:“我們到前面的酒店開房,你服務得用心一點”。高悅嘴上應承:“啊呀,你是客人嘛,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居然是“前生”劉帥第一次帶高悅開房的那個酒店、同一間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