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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
一個接上去道:“我正是作席柵生意的,那回真賺了個滿缽滿碗!真盼那家再死個養生堂抱去的棄嬰,再賺個滿缸滿池!”
一個抬槓:“若說那秦可卿竟是聖上一個堂妹,真把我牙笑掉!”
一個就道:“那大明宮掌宮內相戴權,親從禁中鳴鑼張傘去與祭,難道是他自己一時興起?大明宮本是太上皇日常居住的地方,可見太上皇讓他去的,聖上最孝順太上皇的,因之那戴權也就是聖上允他去的。聖上如此,必有道理!”
一個又道:“那如今,怎麼又算起這筆舊賬來了?”
一個道:“我兄弟可是當官的,他說那邸報上,對榮國府兩個老爺,罪名坐得實在,那賈赦是藏匿罪產、交通外官,那賈政亦是藏匿罪產,又唆使兒孫詠詩頌讚那姽嫿將軍,影射當朝不仁。對那寧國府賈珍,卻語焉不詳,只斥他大逆不道,卻並未提及秦可卿之事。”
一個就說:“如何?可見藏匿義忠親王骨血之說,實乃齊東野語,入不了正史的!”
一個道:“你們這些議論可不是妄議朝政麼,小心拉出去殺頭!就是什麼春稱彌遭襲云云,邸報上既無,便絕無此事!放著太平日子不好好過,且在這裡雞一嘴鴨一嘴,活膩了是怎的?”幾個人遂改談金錢風月,喝得爛醉。
冷子興潛回所賃住處,將所聽到的京中訊息擇要選真報告出來,那周氏便急得乾哭,道他父母必遭或打、或殺、或賣的下場,要冷子興回去設法營救,冷子興道:“那不是飛娥投火麼,我自己尚有扇子一事,誰救得了誰?看這架式,還是離得越遠越好,這地方還是不夠遠。”第二天便帶那周氏往更南處奔。
那忠順王府長史官,奉王爺命協助錦衣軍查抄寧,榮二府,雖甚辛苦,亦頗愜意。那日回府歇息一日,便有賴尚榮在府門外苦苦求見。到傍晚時長史官方在二門外接見他,自己坐小太監搬來的椅子上,只讓那賴尚榮站著,也不待那賴尚榮開門便道:“你或是想讓你父母到這府裡來聽差,那裡有那樣便宜的事,那邊邊抄完了,還須他們與那來升、林之孝等,老實交代府裡財物人頭等項,我們登記造冊完了,再聽候發落。如今聖上已將那大觀園賜給我們王爺,你家那住宅,諒你是朝廷通判,且先還住著,你家那花園,亦如大觀園般抄沒,王爺賞了我,你今日回去,就把你那宅子跟花園相通各門,全拆了砌起,與原隔牆相連,明日你就把花園大門鑰匙交來。至於兩府裡的主子奴才究竟如何發落,女眷僕婦是否賞給我們王爺,聖旨尚未下來,誰敢自專?廢話少說,回去想著聖上的恩德為是!”那賴尚榮只得怏怏而去。
那忠順王雖不必每日去親歷親為,究竟是聖上交代的大事,況查抄寧、榮二府油水豐厚,他亦樂得指揮詢問,那日去榮府檢視,回到王府甚感疲憊,進到屋裡,豔荷帶丫頭忙給他寬衣、沐手、接痰、遞參茶,他呷了參茶,便到榻上倚著靠枕,豔荷便給他捶腿,抱怨道:“我哥哥為保駕犧牲,我侄兒未當上都尉,倒讓那袁野當了,你就該在聖上面前為我侄兒美言幾句,就是都尉的缺沒有了,點個別的官噹噹也罷。”
王爺便道:“什麼侄兒!原與你同庚!你怎麼滿心思裡是他?”
豔荷便貼到他身上,扭股糖般,道:“吆,為他那麼個歪瓜裂棗,王爺也呷一碟子醋!其實有那人高馬大的魁梧爺們,當街調戲過我呢,王爺怎的倒心平氣和?”
王爺道:“有這等事?那狂徒是誰?幾時的事?你怎麼不早說?”
豔荷道:“前年的事情了。那年你帶我到清虛觀打醮,我見你跟那張道士長篇大套的,又還要焚紙敬禮,就溜出去逛鼓樓西大街了,那廝便擠過來佔我便宜,我自然罵他妄為,我侄兒恰好過來,我就讓他去追,你猜那廝躲到那裡去了?就跑進那賈赦住的那黑油門院裡,我侄兒追進去,那賈赦包庇他,因我侄兒原未將他看清,不敢斷定,他就混過去了,聽說那賈赦後來競將自己閨女嫁給他,被他搓揉死了。”
王爺道:“你那時怎的不告訴我?”
豔荷道:“他跑得飛快,也不知他是誰。也就算了。可前幾天你帶我去給慶國公祝壽,我卻看見他了,跟人打聽,原來叫孫紹祖,是個指揮。你若吃醋,該吃他的!憑什麼看見我顏色出眾,他就要佔我的便宜?”
王爺道:“色鬼枉妄!摘野花摘到我花園裡頭了!明兒我就把他廢了!那賈赦原來還有這一款罪,也要好好再審審他!”
再說那蔣玉菡、襲人得知寧、榮二府舊賬新咎一起算,被聖上下旨徹底查抄,十分焦急,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