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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萬銀子進賬,便起立一揖道:“一言為定,全拜託郇老爺了!”那郇太監帶著孝敬的古玩而去。
那亦急著想得寧府的袁野,想起當年一事,覺得正是報仇的機會,便僱人秘查。原來當年他為兒子聘定了長安那邊張財主家的閨女張金哥,不想那張金哥又被長安府府太爺的小舅子李衙內看上了,那李衙內便仗勢欺人,派人來找他逼他家跟張家退婚,他和內人那能同意,便找張家論理,質問為何一個閨女要嫁兩處?張家道我們雖有錢卻無權,焉敢得罪府太爺的親戚,便要退還聘帖聘禮,袁野當時只是個守備,雖帶兵打仗十分驍勇,也曾在邊陲立下大功,名動聖上,然論官職卻不敵府太爺,若打官司也繞不過長安府去,與他內人便又生氣又憋氣。誰想忽然有云光節度使召見他,卻只為這張家退婚一事,道此中利害,你也不必多問,你那公子那家閨女不能娶?非娶這張家的作甚?就速速退了吧。不得已,忍氣吞聲收回那張家退來的聘帖聘禮。誰知那張金哥與他兒子本是在三月三渭水邊,隨兩家父母踏青時,互相看見過的,那張金哥對袁公子相當屬意,聘定後十分高興,只等著擇吉日過門,卻忽然聽父母道已然退婚,且要將他另嫁李衙內,悲憤已極,便趁家人丫頭等不備,自縊而亡。這邊袁公子聽到金哥自縊的訊息,也趁家裡人小廝等不備,投渭水殉情了。此事雖過去幾年,袁野夫婦仍耿耿於懷。如今因袁野勤王護駕有功,探得聖上恩寵,調京先任都尉又封將軍,便不再懼長安府、節度使,因之便深究那雲光當年何以插手此事,透過一番秘查,內纖便道出當年榮國府賈璉致書雲光,託那雲光逼他家退婚一事,此事底細終於水落石出,倒讓袁野吃了一驚,原以為那榮府只私通平安節度,卻原來還私透過長安節度,亦不知還私透過另外那些節度等外宮,更造下那些孽來!袁野原擬將此事直接奏與聖上,後慮及現榮府事聖上正交忠順王辦理,若繞過他怕不妥,便致忠順王一信,詳述失子之痛,懇請審明那賈璉私通雲光一事,並告之若賈璉有口供,便要以之為據彈劾那雲光,以正我朝清明。
忠順王得袁野書,立即親自提審賈璉,賈璉回想半天,實在想不起何時與那雲光聯絡過,便讓去問他的男僕興兒,道若通書信必是交興兒辦理,提那興兒來,未問先打,四十棍打的皮開肉綻,興兒昏死過去,潑水催醒,問他此事,興兒也回想半晌,實在想不出,只好哀求再問旺兒,道那旺兒常幫二奶奶辦事,或此事系二奶奶瞞著二爺行的,長史官在旁問他:“是那個二奶奶?”
興兒道:“不是如今這個平二奶奶,是那王熙風。”
便先把旺兒提來,亦先打四十棍再問,旺兒醒過來道:“替二奶奶找府外相公,冒二爺名下書的事,也不止一回。其中確有給長安節度使雲光的一封,裡頭寫些什麼,實在想不起來了。”
王爺便把驚堂木一拍:“想不起來了,那時你們勾結外官,只當兒戲!知道麼?這裡關係兩條人命,問問你有幾個腦袋?”
旺兒便叩頭不止,只求饒命。於是再提王熙鳳。那時王熙鳳已無主子身份,將他與丫頭婆子等一起拘押在賈母院中,提來先掌嘴,問他可有其事?那王熙鳳只得從實招來,將當年弄權鐵檻寺、獲銀三千兩的始末道出,如是又去拘來那水月庵老尼,證實果然是雲光節度幫那李衙內謀娶張金哥不遂。事情雖是王熙鳳所為,因書信落款是賈璉,賈璉罪狀又加一條。長史官問王爺如何發落王熙鳳,僅此一項亦可將他正法,王爺冷笑道:“留個活口,什麼鳳姑娘!此種障眼法矇蔽得過誰,此人當二奶奶時,一手遮天,因是那賈璉管家,實權倒在他的手裡,如今這府裡浮財尚未徹底收盡查清,他須再老實交代!究竟這正房院、賈母院裡還有那些暗室地窟,那大觀園裡還有什麼地下水底的貓兒膩?皆須留下他再審再引!況賈家在金陵還有老宅,那邊還有財物僕婦,我已啟奏聖上,或許這幾日聖上即可批覆,命我到那邊處置,那時還要將他押往金陵,一一指點財物,核對名冊,豈是容得他此時就死的?”喝令將王熙鳳押下好生看管,嚴防其自傷自盡。
那時榮府門外又有人喊冤,請求王爺接見道出冤情。一個自稱姓張名華,道他家給他聘定了尤二姐,卻被那賈璉強奪去作了二房,後更不明不白的死在府裡,後來又想將他害死滅口云云。把門的報進去,長史官嫌羅嗦,道:“那賈璉死定了,再添一罪無甚意思,我們且麻煩半日!”
偏王爺聽見了,正色厲聲道:“豈有此理!聖上對我如此信重,焉能圖輕省便當!且當官就該愛民如子,為民作主,平冤洗雪,伸張正義,怕麻煩還行?鞠躬盡瘁,死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