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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隱忍”二字;而澹臺雁門出手就是兇殘殺招,性情暴戾乖張。
澹臺雁門胳膊上,是被老八的一柄軍刺劃開一道很深的割裂傷,皮開肉綻。這人自己抹掉血痕,用繃帶纏住整條小臂。
澹臺雁門掰過楚公子的下巴,故意將指上的鮮血塗到楚晗下唇,審視他:“你與鳳飛鸞當真不是一夥?”
楚晗忙喘息搖頭:“你看我穿這身衣服……我與指揮使當然不是一撥。”
“想必你也不是!”澹臺雁門點頭:“天池三太子那條千年孽畜,怎麼可能與神都指揮使混成一家?有朝一日鬥到三代九族盡滅他都不會,哼。”
楚晗:“……”
澹臺雁門:“我兄長敬亭在哪,你給我說實話。”
楚晗:“呃……”
楚晗不好直接對這人說,你哥現在被我們家小九爺佔了。當初利用澹臺敬亭肉身借道,差點就把這人五馬分屍。澹臺敬亭現在可能是個廢人,至少是身受重傷經脈俱損,能不能活過來還難說呢。小千歲這事兒辦的,實在不太講究,未經正主同意就下了黑手,如今怎麼交代?
他傷重心口痛,腦袋還是清醒的,委婉地說:“你不要急,你兄長還在的。你只要派手下去向三太子要人,將我送回,把你兄長換回來即可。”
澹臺雁門審視他:“哦?”
帳外一陣狂風走石,天邊濃雲壓頂,濃郁的水汽逼近,有一種大雨來臨前的憋悶。
“將軍!……”報信的軍士進來,附耳說了幾句。
澹臺雁門眼底一亮,臉上是一陣驚喜又一陣嚴峻。這人整飭衣領,重新披掛起鎧甲戰袍,面色略緩,再次湊近楚晗:“我看你面善,應當不是惡人。既然我出手打傷你,你也放心,我已替你敷藥療傷,保你小命無虞。”
楚晗正納悶對方突然緩和,就聽澹臺雁門道:“因為……你也是神都指揮使畫影圖形通緝的欽犯。有人現下願意拿我兄長交換你,對不住了。”
楚晗:“……”
有人要用澹臺敬亭交換他。
楚晗心知自己突然遇劫,小千歲老七老八那些人不會放棄他,這會兒還指不定急成怎樣,應當是小千歲過來搭救他的吧。
68|第十話。靈火淵
第十話。靈火淵
第六十九章上門交易
澹臺雁門的大手隔一層衣物,在楚晗胸口用力揉弄,手法厚重。這人臉俊,然而指頭上全是習武之人粗硬的老繭。楚晗剛才很冷,隨後又像是從寒冷的極地冰窖裡被拖回來,再拋入沸水,渾身面板忽冷忽熱,胸口絞痛如被烹煮。
這就是療傷的人下手不溫柔,不體恤,說是保他小命,可沒保證讓他舒服。
他陷入半昏半醒的幻覺,也漸漸麻木了,細微的一口氣吊懸一線,痛感如絲如絮地浸入四肢百骸。
楚晗昏聵時自己也知道,最初捱了澹臺雁門一巴掌,位置打忒正了。這一下傷得不輕,結結實實震在心脈要害。對方倘若不給他療傷,他這會兒一縷魂魄可能已經穿到天界去了。這一趟到此一遊,三界都齊了。
濃郁的藥物氣息令他陷入幻覺,耳畔縈繞一陣陣淺吟低唱的頌歌,空中飄蕩著他的心緒與細語悲涼的呢喃。周圍氣息是淡紫色。彷彿回到前日清晨,與那個人西山之巔坐看雲海,無比的美好。朦朧的幻象緩緩移向綿延的遠山,拉向天之盡頭,遙遠的雲端。他惦念的那個人,在雲中漫步降落山巔,就站在山崖那棵歪脖老松樹上。房千歲肩頭披灑霞光,銀髮在腦後高高束起,眉目英俊得不太真實。
房千歲目光如炬盯著他,輕而易舉攝取他的真實心境:“楚晗,你回去吧。我知道你內心兩邊都無法割捨,又不願傷我心。我不再為難你,放你回去。我八百年修行,修來與你相識一場,也滿足了,或許三年五載之後,再過到那一邊看望你……”
隨琰公子突然從沼澤的白波中躍出,拼命抱住他小腿,眼露悲慼與不捨,大聲道:“都說陽間男子薄情無幸,海誓山盟果然靠不住的!楚公子你終究是要離開他,早知如此當初何必追過來撩撥他對你動了真情?!我家殿下又是孤獨一個人了,你太自私了……”
左使大人浮在雲中巋然不動,目光深遠滄桑,也像是看盡了千年輪迴:“放他走吧,他有恩於我們,感情事哪能強人所難。楚公子,我禺疆對你所做承諾,說話算數,即使你負了我們,我們絕不食言負你。”
房千歲銀髮的末梢輕拂過肩頭,眼尾水汽盪漾開來,微笑著說:“楚晗,楚晗,如果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