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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燈下映著一雙影子。左使公子的影子悄悄晃動著一條尾巴。老七裝作沒注意、看不見,心事重重。
左使公子邊走路邊低頭看自己腳上的新妝,笑說:“腳平時收起來的,這樣我父親不會發現。”
老七驀然停步,怔怔地問:“要回去啊?”
隨琰道:“是啊。”
老七:“……什麼時候走?”
隨琰說:“我家殿下要待到秋天,我與九王爺明天就啟程回去。”
老七同志的臉色在燈光下沉鬱下去,很失望,卻又不說。兩人一路沉默無言,都在等對方說出來。
當晚回去單身宿舍,七大俠平生頭一回失眠,被子敞開著,凝視天花板,面對自己的心。
第二天又是早操,訓練,午休,開會,晚飯,晚集合,就寢……老七同志心裡想,公子應該已經回去了,也許三年五載之後回來,也許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了。
……
那段日子,老七同志也像中了邪,去過北新橋的鎖龍井,重遊過大翔鳳衚衕,在3號院塵封已久的大門前駐足觀望,甚至去過楚公子當年跳河的那座公路橋。
他雙手緊緊攥住冰冷的橋欄杆,攥到關節疼了,指甲都嵌進肉裡。那水下彷彿有一股魔力,深綠色的大漩渦吸引著他的心魂,讓他懊惱,讓他不甘……
他還沒說出來。
他還沒有拉過公子的手。
初秋的夜,教官訓完晚集合,回到自己的單身宿舍。他一進門,眼光只微微一掃,怔住了。
房間裡非常乾淨整齊。雖說部隊有軍容內務要求,軍官的房間原本就收拾得很好,棉被都要疊成鐵皮豆腐塊形狀,然而老七同志那一雙敏銳的眼迅速就察覺到,他的屋子比上一次離開前更規制了。
藏在床下的髒衣服,洗乾淨晾在床腳。
桌上的一摞書籍和一摞雜誌,每一本的邊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