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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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啊!
傷員家屬對救命恩人千恩萬謝,不料,“耳釘”聳肩、搖頭,說出了嚇人的話:“我不是醫生。”
紫蘇一把揪住了“耳釘”,眼珠子快瞪出來了:“什麼?!你不是醫生就敢拿水果刀,開胸放血?”
“耳釘”出語更驚人:“我只是剛從醫學院畢業,從來沒做過手術。”
紫蘇急了,這不是草菅人命嗎?
“耳釘”一頭霧水地問:“什麼叫‘草菅人命’?”
紫蘇繼續痛斥著:“你還敢明知故問?你拿人不當人,你把傷員當成實驗室的小白鼠了。”
“耳釘”很委屈地辯解說:“不,我全部都按書上講的來搶救傷員。算了,我說了你也不懂。反正人救活了,Who cares(誰在乎呢)?”
“Who cares?愛誰誰?”紫蘇為他的不負責任而氣憤著。
“耳釘”卻樂了:“OK,你翻譯得很完美,不過,看起來你比我還草菅人命。又咬又掐又扎半天,簡直就是巫術,跟印第安人的巫術一樣。”
紫蘇連連譏笑:“真沒見識,那叫針灸!我針刺的是人中穴,咬的是內關穴,掐的是虎口,這些穴位都可以讓昏迷者甦醒。”
“耳釘”更不屑,歪眼看紫蘇:“誰相信呢?那不是科學,《柳葉刀》雜誌上根本就沒見過。”
紫蘇現在簡直痛恨到底了,連針灸都不知道的文盲也敢下刀?她現在只想讓他見識見識,什麼是科學。紫蘇拿著他的耳釘,一把抓起了他的手,往他的虎口上扎去,“耳釘”被扎中了虎口上的合谷穴,叫喚著半條胳膊都麻了,他不能開車了……
紫蘇得意地教訓他:“這就叫科學!中國的國粹!你要是還不信,我可以再扎你的腿試試。”
“耳釘”後退著,驚恐中,唧唧哇哇全是美國俚語。
二人過招未完,紫蘇的手機響了,一接到艾佳的電話就道歉,為了這個割人如牛排的“耳釘”,她愣是誤了接藍博。
不料,她還沒說完,“耳釘”突然衝過來,興奮地給了紫蘇一個大大的擁抱。原來,紫蘇要接的人就在眼前。
這“山寨醫生”居然是艾佳的男朋友藍博?藍博也驚訝地直摸耳朵,他也不敢相信,要拉穿他耳垂的“功夫女俠”就是紫蘇。
紫蘇命令藍博上車,去艾佳家的老房子,艾佳剛才交代過,她父母正在海南旅遊,很快就回來。
吉普車猛地加速開出,發動機的聲音和紫蘇的心跳聲一路狂奔。她開著車,懷裡還抱著那個紙板,上面寫著藍博名字的紙板,緊貼著她的心臟。而藍博始終盯著她,大男孩似的壞笑著。
董紫蘇一個急剎車,前額碰到風擋玻璃上,訓斥一句:“看什麼看!你上賊船了?”
藍博嬉皮笑臉地不說話,但是幾個月後,他就把答案告訴紫蘇了,當時賊似的笑,是因為紫蘇一直在抱著“他”,他很希望這輛車變成一顆地球衛星,永遠繞軌道而行,沒有終點,想跑多遠跑多遠。
而此時的董紫蘇,剎車時她腦袋碰得眼冒金星,那些星星跟桃花瓣似的,在和藍博目光接觸的一瞬間,她看到那個模糊的背影回頭了。也就是說,董紫蘇夢裡的桃花,在不該開放的時間和地點,反季節地開放了。
3
上夜校對30歲的董半夏來說,的確有點反常,甚至帶著點小陰謀。但並不是像他媽說的,是為逃避相親。董半夏是個電力公司的電工,因為是國企,旱澇保收,何況他還是俗話說的“緊車工慢鉗工,吊兒郎當是電工”,他的工作悠閒,不出大力,被人稱作“金藍領”。所以,董半夏不需要像個危機十足的白領一樣,為職場政治而拼文憑,也不用像個找不著工作的大學畢業生似的,來夜校再拿個證書當敲門磚。
董半夏的秘密在他的書包裡,那裡面裝著他家的古書,他爸爸他爺爺留下的針灸古書,“惟一堂”的祖傳古籍。這也是他們董家的一個雷區,為這塊牌子,他爺爺他爸爸都丟了命,而他現在,也像個有堅定革命信仰的地下工作者,前仆後繼,不顧趙燕子的阻攔,非要去趟這個雷區。不過,董半夏想觸控到真正的“雷”卻很吃力,因為他要讀古代醫書,別說古代漢語晦澀難啃,他連一些繁體字都看不懂。當年,董半夏為了讓他妹妹上大學,他只上過技校就工作了,古文對他來說就是天書。所以他得弄明白那些古老的符號後面藏著什麼。
不過,董半夏真的來錯了地方。這種為成人開辦的夜校,本來就是為經濟利益,大家願打願挨,抱著什麼目的來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