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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明白她此刻的驚詫,我當初也這樣。
“芊蓉!”我聽到一個緊張的聲音從窗外飄了進來,而後滿身是傷的千赫驀地出現在姚芊蓉身邊。
我看了看他的身後:“千赫,美麗呢?她出來了嗎?”
千赫的眼裡閃過一抹我看不懂的情愫,而後面上恢復成往日的冷漠:“她有沒有出來關我什麼事?”
“你有沒有良心!花千赫,唐美麗真是愛錯了物件。你就是個狼心狗肺!”她為了你,甘願陪你赴湯蹈火縱身煉獄,那裡面的日子你不是沒經歷過,為了不被厲鬼廝殺,時刻都要保持警醒。不是四處躲藏就是弱肉強食。你為了一個根本不愛你的姚芊蓉,竟然不顧唐美麗的死活!
“呵,彼此彼此。”千赫面無表情地睨了我一眼,順便看了一下冒牌貨,然後拉著芊蓉便離開了這裡。
我看到姚芊蓉一直噙著淚眼看冒牌貨和九風,心裡很不是滋味。
直到這時,九風才扯開冒牌貨的手:“去書房,我們談談。”
“不要瞞著我,我也想知道你們之間藏著什麼秘密。”我立馬哀求出聲,因為我心裡一直有個聲音在跟我叫囂,可我不敢相信這個聲音嚷的話是對的。
我眼角的餘光瞥到冒牌貨勾起嘴角笑了,只聽到他帶著挑釁朝九風揚起了下巴:“你怕什麼?怕她知道真相?難道你準備瞞她一輩子?”
心裡那個聲音好像越叫越大聲,我的不安越來越深。
九風緊緊抓著我的手臂,囁嚅了下嘴巴最後咬牙切?地瞪向冒牌貨:“你答應我的事情沒有做到,你居然帶她進陰魂門。如果我們都出不來怎麼辦?你忍心讓她在裡面受煎熬?那種暗無天日的日子,你又不是沒嘗過。”
腦子裡轟地一聲有爆竹炸開似的,將我原本清明的思緒炸成了一團漿糊。
我看到冒牌貨指了指九寶,然後又指向我的左胸口:“我給了這個小兔崽子半顆心,因為我只有半顆。另外半顆,在你身體裡。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你……你是九風缺失的那一半魂魄?”我壓根不能思考了,只知道脫口說出了心裡那個聲音。
冒牌貨突然璀璨一笑,風騷地朝我噘嘴麼了一下:“你還挺聰明。所以溫馨,你是我的妻,這個小兔崽子是我的兒子,這是你不可否認的事實,因為我,就是九風。”
我木然地看向九風,難道這就是他放心讓冒牌貨代替他留在我們母子身邊的原因?他以為就算他被困在陰魂門內,也有另一半的他在照料我們。所以甘願提前讓冒牌貨在我身邊扮演他的角色?
我不明白,他之前明明十分肯定冒牌貨不是他缺失的魂魄,因為他之前在陰魂門內受苦時,冒牌貨則在陰間逍遙,為什麼事實會變成這樣?
他們完全變成了性格截然不同的兩個個體,我不可能承認冒牌貨也是我丈夫的!
九風突然用力推開了冒牌貨:“你說得太多了,你先去休息吧,我想單獨跟她做解釋。”
冒牌貨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當著九風的面在我額上親了一下:“好,如你所願。”
等他離開後,我才顫著身子推開了九風:“你什麼時候發現的?你之前明明說他不是,為什麼現在又是了?”
九風無力地扯了扯嘴角,苦澀地笑著讓我把九寶放下:“事情很長,我慢慢跟你說。”
原來,當初他設計想借用盜爺的手除去冒牌貨那一次,他本是真的下定決心除去這個夙敵的。可當盜爺用桃木裡的陽火燒冒牌貨時,身處安全之地的九風竟然十分明顯地感受他自己也在到被陽火灼燒!
他當時便發覺事情不對勁了,想到我曾經問過他冒牌貨跟他是不是雙胞胎兄弟抑或缺失的魂魄,他突然感覺不對勁。
所以他衝到盜爺與冒牌貨的混戰中去了,不是為了破壞盜爺的陣法放跑冒牌貨,而是為了趁機掏他的心!因為他跟我換心的時候才知道他自己只有半顆心,他想看看冒牌貨的心是不是也只有半顆!結果如他所料!
但他當時一直沒肯接受這個事實,畢竟他花了幾百年找四把鑰匙開陰魂門,此時此刻突然發覺不用找了,他突然覺得茫然。
生下九寶之前,他不止一次想說服我放棄聚斂奶奶和媽媽魂魄的事情,但他覺得那樣太自私,就算我同意了,下半生也會一直受良心的譴責。
他不願意看到我下半生都生活在愧疚之中,所以儘管他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魂魄,卻還是決定為了奶奶和媽媽,再次衝進那片煉獄。
最艱難的時刻便是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