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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二十六……還可以無限大。當然這是後話了。於是我就覺得我是個不同尋常的人,我的憂傷也與人不同,我想,除了濤哥,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能理解我和我的憂傷的人了。我是個憂傷的人,我是個從頭到腳都憂傷的人,我憂傷著別人有的憂傷和別人沒有的憂傷,我的骨子裡流著憂傷的血。我常常這樣對濤哥說。
是的,你是憂傷的。濤哥常常這樣回答我。
那年我五歲。
我的故事就從我五歲時開始。
五歲的我滿腦子裡只知有“玩耍”這兩個字,那樣一個美好下午竟然沒有一個人來陪我玩,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以前,只要不上學,大夥三三兩兩陸陸續續的來到這裡玩一種叫做玻璃彈子的遊戲。那天我實在搞不清楚為什麼沒有一個人來。我在流完了一行童年的淚水後,一個人走下陰溝獨自訓練起我的指法來。在這裡請允許我向大家介紹一下玻璃彈子這種遊戲。它是一種非常簡單的遊戲,只要你在一定條件下用你的玻璃彈子擊中別人的玻璃彈子,那麼被擊中的那一粒就屬於你了。雖然簡單,卻帶有少量的賭博性質,因為當你的玻璃彈子輸光了的時候還可以從別人手中買,我們那幫傢伙達成了協議:一角錢三粒彈子。當然如果是特別好的哥們你也可以賣一角錢四粒、五粒的甚至不要錢。正是這少量的賭博性質激發了我們那個年代的人對這項遊戲的無窮興趣,終日沉溺其中,無法自拔。很有一些膽大包天的夥伴在功課還沒有做完的情況下,在大人們的眼皮子底下偷偷地溜出來,往往正玩的起勁的時候就被凶神惡煞的家長們拎著耳朵哇哇亂叫的回去了。這時候,我就對他們嘿嘿的傻笑,並暗暗的慶幸自己的父母不在身邊。我爺爺說在我生下不到一年裡我的父母就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搞副業去了,具體遠到什麼程度我也不知道。我和爺爺兩個人住在一間很大的屋子裡,我奶奶在我還沒有出生前就已經死了,具體什麼時候死的怎麼死的我都不知道。我那麼小,知道那麼多幹嘛呢。我只要有爺爺就夠了,只要有爺爺的寵愛就夠了。說實話,我爺爺非常寵我,我幹什麼事情他從來不阻止我,我玩玻璃彈子他也從來不阻止我。我呢,也沒有因為爺爺的寵愛而嬌溺,反而更加聽爺爺的話,學習也更好,我爺爺就更喜歡我了。每當放學回來,我爺爺總是迫不及待的抱著我親我的小臉蛋,我爺爺那密密匝匝的鬍子刺得我的小臉蛋癢癢的,痛痛的,我想一隻受驚的小鹿,使勁的往我爺爺的懷裡鑽。
扯遠了,還是說說伴我度過整個童年時光的玻璃彈子游戲吧。我是非常喜歡這項遊戲的,不僅僅是它具有少量的賭博性質,更主要的是我發現我有玩這方面遊戲的天賦。我幾乎從來沒有輸過,運氣再不好我也能保本。我的指法變幻無窮而且命中率非常高,幾乎是百發百中。我最擅長的是“神槍手”指法,中指成直角緊貼拇指甲的右側,食指直指前方像手槍的瞄準器,中指看距離的遠近適度發力,“砰”的一聲,我的彈子不偏不倚打中了對方的彈子,那標誌勝利的一聲脆響猶如瞬間怒放的曇花開遍我的心房。其次還有我的“彈指神功”。憑藉這兩項法寶,我隨心所欲地操縱我的彈子在彈林雨海中像一匹驍勇善戰的烈馬縱橫馳騁,所向披靡,每次都是凱旋而歸,儘管每次敵手們在我攻擊時歇斯底里的喊“放水,放水”,企圖蔑殺我計程車氣,但我卻臨危不懼仍然把他們殺得落花流水,遍體鱗傷。這還不算,我最讓夥伴們吃驚的是,在一定限度內,我的命中率竟然隨著距離的增加而上升。這使他們無所適從,防不勝防。有一次,一位高年級的學生剛神色慌張地走完了他的彈子,看見我的彈子馬上又驚呼起來:“媽呀,剛逃出狼穴,又入虎口!”其實他的彈子離我的彈子很遠,一般人是無法打中的,但他領教了我的厲害。嘿嘿,我詭秘的一笑,毫不客氣的張開我的“虎口”無情的吞下我的“獵物”。最讓我的得意的是,我創下了藕香村至今也沒有人逾越的最遠攻擊而且同時命中兩粒彈子的紀錄。當時的情景確實是驚心動魄的,我的同盟濤哥處於四面楚歌的危險境地,只有我才能挽救濤哥的性命,輪到我攻擊了,如果我不擊中濤哥附近的三粒彈子,這三粒彈子在我攻擊後閉著眼睛都能把濤哥擊斃,如果能擊中三粒彈子中的任何一粒,其他三粒也就是囊中取物,甕中之鱉了。但是,當時我的彈子離那三粒彈子足足有七米多遠,我除了盡我最大的努力和叫老天保佑之外也別無其他的辦法了。我只好背水一搏了!我使出了我的撒手鐧“神槍手”。我的玻璃彈子被我賦予了神聖的力量之後,向著目標筆直的衝去,在靠近目標的時候輕輕的劃了一道優美的弧線,接著,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