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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為自己即將面臨的境遇而恐懼,一面為雲暉還要受的磨難而擔憂,因而平常一向轉的飛快的小腦瓜現在都有點放空了。
“婁育材,你現在磨蹭耽誤的時間待會就加在他罰坐的時間裡,自己看著辦。”艾興夏好整以暇,繼續用這種連坐的法子治他倆,“龍雲暉,你也一樣,再不上去,拖一分鐘待會他就加十板子。”
婁育材率先做出了反應——立即奔過來就要往沙發扶手上趴。艾興夏卻攔住了他,指了指書桌,“到那兒。兩手抓桌沿,腰沉下去屁股撅起來,撐好。”育材順從地按照他的要求,撐在桌沿上將臀部聳起來;艾興夏走到他身邊,使勁將他腰往下按了按,把他身子壓成了向地面彎曲的弧形。
他罰雲暉,多少有點類似爸爸教訓不聽話的小兒子,因此姿勢是類似童年時伏在父親膝頭捱打的樣子,要他知道疼知道羞知道怕,學會低頭就夠了;但是罰育材不能僅止於此。育材的心智要比同齡的雲暉成熟許多,他頭腦聰明性格靈活,想問題既複雜也深遠,訓誡這樣的孩子,需要絕對莊重和謹慎,不僅要訓和誡,還要導和教。所以,艾興夏選擇了更加嚴肅的戒尺,和更加正式的書桌。
育材光是撐住這個姿勢就已經很難受了,不一會兒額上就慢慢滲出汗來。而此時雲暉也正在在圓凳上與自己的意志搏鬥。圓凳的腳太高,他爬上去坐穩都費了好一會功夫;坐在那凳子上,腳是懸空不著地的,全部身體的重心都壓在臀部,壓得他臀腿處那些傷又劇烈地疼痛起來。“如坐針氈”這種詞根本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痛苦,因為他感覺自己坐的豈止是針氈,簡直就是刀山火海!冷汗順著脖子流進衣領裡,雲暉苦苦捱了一陣,屁股痛得實在是坐不住,遂忍不住在凳子上想挪動一下身體緩口氣;誰知這一動碰到臀上另一處更痛的傷,登時痛得身子一晃,“轟隆”一聲從凳子上摔了下來!
“小暉!”育材“噌”一下就跳了起來。艾興夏更是臉色大變,飛快衝到雲暉身邊將他抱起來,各處翻看檢查他身上:“摔著哪兒了?腿?手?有沒有哪兒窩著?”雲暉委屈地指了指小腿——蹭破了點油皮。艾興夏氣得翻過他身子就扇了他屁股兩巴掌,揍得他連聲慘叫。“你有多動症是不是?今天不老老實實給我坐夠十五分鐘想出份檢討來,看我怎麼收拾你!起來!自己上去!再敢亂動一下把你綁凳子上!”
育材見他沒有大礙,這才放下心來,趁著艾興夏還沒轉身過來之前趕緊溜回桌邊重新擺好受罰的姿勢。艾興夏走過來,剛剛拿起戒尺,育材便開口道,“艾指導,當時是我提議要虛報板數的,我是主犯。我們剛進國家隊,以為自己了不得,練得就沒有以前紮實了。眼高手低,耍小聰明,這都是做運動員的大忌。我錯了,對不起,您狠狠罰我吧。”
如果不是看著這孩子長大的,艾興夏簡直都想饒了他了。看看這覺悟,這態度!不過他太瞭解婁育材了,這孩子是標準的識時務者為俊傑,最懂得識人眉眼心肺;但是你不把他逼到極致,他還是會仗著聰明走捷徑,也其實就是在走彎路。
艾興夏笑了笑,“嗯,承認錯誤態度誠懇。小暉,看到沒有?學著點!婁育材,你覺得自己挨多少下合適啊?”育材微頓了頓,隨即很快答道,“師父罰多少下都合適。”艾興夏輕哼一聲,“五十下。我也不用你報數,你好好想想為什麼罰這麼重。”
雲暉雖然此刻疼得兩眼直髮昏,卻還是忍不住開口為育材打抱不平:“師父!您只打了我二十下,為什麼罰育材那麼重!這不公平!”艾興夏瞪了他一眼,“要不你下來幫他分攤?”雲暉愣了愣,隨即脖子一梗,“好!”艾興夏眯了眼,“他的數目翻倍,全打在你身上,幹不幹?”
作者有話要說: 艾指導真辛苦……
☆、可怕的艾指導(下)
育材大聲叫道,“龍雲暉你滾蛋!是兄弟就閉嘴忙你自己的,我要撐不住就不算男人!”
艾興夏懶得再看這倆熊孩子上演兄弟情深,直接上手一戒尺“啪”地一聲巨響重重抽在育材高聳的臀上,抽得育材一瞬間大腦一片空白,隨即痛得直接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艾興夏厲聲叱道:“才一下就熊成這樣,你也配稱男人?婁育材,你知不知道,以後你的人生裡將會遇到的傷痛與磨難比今天殘酷得多?以為耍耍嘴皮子動點滑頭腦筋就都能躲過去嗎?站起來!今天就算腿打斷了你也要給老子死死地撐著!”
育材抬起頭,與艾興夏對視了好幾秒中,彷彿明白了艾興夏的用意;他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極力穩住顫抖的腿站起身,咬緊牙關忍住痛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