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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第一個雙打冠軍,那情景還歷歷在目。他不會忘的,雲暉也不會忘。如今的情景,雲暉怎能重蹈黃濤的覆轍?
換了自己,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死撐下去。
育材根本沒察覺到,自己不知從何時起已經站了起來,跟著螢幕上的雲暉一起走動。眼裡的潮水一次一次湧上來,又一次一次被強壓下去。
到最後幾個球,育材的牙都咬酸了,鼻涕也趁他不注意差點溜進了嘴裡。終於,20比9,最後一球,老瓦眼見已經無望,乾脆直接將小暉一個稀鬆平常的發球挑出球檯,小暉頓時仰天長嘯一聲,拉起胸前的國旗猛親一口,然後猴兒一樣“唰”地躥到艾指導身上,被艾指導高高地舉起來抱進懷裡。
那一幕在今後的歲月裡,將在各種影像資料裡來回播放,被無數人銘記和景仰,和一個世紀一個千年一起載入史冊,成為最動人心魄的傳奇經典。
但是此刻,育材除了知道哭,啥都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戰我如何盡力都寫不出它實際的經典,因為它的經典確非言語能夠描述……
☆、愛與痛的邊緣(上)
從派出所出來的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婁育材一路鐵青著臉,也不理會身後步伐沉重的龍雲暉,徑自走到自己的那輛保時捷旁邊開鎖拉門上了車。
龍雲暉的車已交給熟人去處理,他只能跟著上婁育材的車。
婁育材側過臉去看雲暉。龍雲暉仍是一副失魂落魄的頹態,身上的酒氣還濃烈得刺鼻,目光呆滯地癱靠在副駕座上,連安全帶也不知道系。婁育材忍了大半宿的焦急、擔心、憤怒與後怕,此刻齊齊爆發似噴湧上來,全身的血一下子衝向大腦,他猛地朝雲暉高高揚起了巴掌。
雲暉感覺到了他的掌風,沒有任何閃躲,只是緊緊閉上了眼,長睫顫動。
育材的巴掌終究沒落下去。對這個人,哪怕氣得心臟都要炸裂,他還是一點點都硬不起心腸。他恨得回手抽了自己一耳光,同雲暉陡然震驚睜開的眼睛對視了一秒,然後俯身給這傢伙繫好了安全帶。
“帶你回艾指導家。”婁育材一邊發動車一邊冷冷地說,餘光瞟到龍雲暉僵硬的神情,“今兒你死在那兒都甭指望我給你求情!”
兩人之間氣氛如冰,一路上沒再說一句話,就這麼僵著到了艾興夏家。
話說得狠,可真到了家門口,看到龍雲暉怕得臉都白了,婁育材還是一瞬間便心軟起來,習慣性地圈過雲暉的腰,小聲叮囑道,“千萬千萬別再跟艾指導頂了,能怎麼認錯求饒就怎麼認錯求饒!這回不同以往,艾指導只怕打死你的心都有,好漢不吃眼前虧,是哇,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盛怒之下要是真有個閃失,吃虧的是你自己,啊。”
雲暉惱他送自己上刑場還假惺惺扮好人,拍開他的爪子,“不用你教!”
育材簡直服了他這驢死不倒架的作派,“好好,你大爺你有種!”
嘴上雖還硬著,掏鑰匙開門時卻手抖得插了三次才□□去。婁育材也沒心思笑話他,因為一顆心早就已經吊到了嗓子眼裡。
艾興夏坐在書房裡等他們,那臉沉得簡直能擰出水來。書房連長凳都擺好了,一旁撂著根皮帶,一看就是名牌,厚實得叫人觸目驚心。
“艾指導,小……”婁育材剛想開口,直接被艾興夏打斷:“你出去。”育材臉色一僵,同艾興夏對視一眼,又看了看雲暉,一言不發轉身走出了書房。
艾興夏起身鎖上了房門。
雲暉自己心裡有數,先不用去想之後隊裡的處分公眾的譴責什麼的,就眼下這頓家法,也是鐵定饒不了自己。所以也不用艾興夏多說,他自覺走到書房中間的長凳旁,俯身趴在了上面。
艾興夏捋了捋皮帶,聲音前所未有的沉重與心痛:“龍雲暉,我帶你快二十年,你如今已經三十歲了。人說三十而立,你非但沒立起來,反而還趴下去了!你二十歲的時候都不會犯的錯,到了三十歲……不,你這不是犯錯,是犯罪知道嗎?你都這麼大了,名譽地位都有,師父不想再這麼沒臉地打你。可你自己的臉自己不知道珍惜,自己的生命和別人的生命都不知道珍惜,你說國法隊規家法,哪一樣能饒得了你!”
雲暉把臉埋進胳膊裡,用拳頭堵住嘴,靜靜地等待即將到來的鋪天蓋地的痛楚。
艾興夏連數都不定,直接撩起皮帶就狠命抽向雲暉臀部。“啪——”皮帶舔上屁股的那一瞬間,感覺像是它把皮肉拼命扒開要嵌進去一樣;然後它迅速抽離身體,那被抽到的一長條皮肉立即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