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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就算去飯店開房也跟他沒關係,他不過是個湊巧被搭到的計程車司機,除了嫉妒生氣外,還能做什麼?
嚴少卿的手緊握住方向盤,很鬱悶地想。
充滿火藥味的說話,關風知道不管自己怎麼把話接下去,都將不會是個好的話題,於是他選擇了沉默,把頭轉到一邊。
車裡有種壓抑的沉寂,只有引擎聲在空間裡單調地迴響,這裡離關風的家還很遠,而不愉快的氛圍又拉長了距離感,無法透氣的感覺讓關風很不舒服,下意識地抬手腕看了看錶,嚴少卿立刻問:「你趕時間?」
「……不。」他只是不喜歡這種過度壓抑的氣氛,關風問:「可以開一下窗嗎?」
嚴少卿把車窗降了下來,關風道了聲謝,嚴少卿笑笑:「我只是個開車的,你不需要對我這麼客氣。」
話不投機,關風感到更拘束了,兩人有好久沒見面,男人還是跟以前一樣不修邊幅,似乎還變本加厲了,制服袖子挽起,露出透著健康膚色的手臂,頭髮沒有好好修整,顯得有些亂,不過不會讓人感覺邋遢,反而帶出一種有個性的味道,嘴角流露著微笑,可惜不是善意的,而是某種玩世不恭的嘲諷的笑。
他們怎麼會弄得這麼僵?關風很頭痛地想,他有想努力解釋清楚的,可是嚴少卿不給他這個機會。上次不歡而散後,關風又收到徵信社送來的資料,才知道嚴少卿沒說謊,空白的三年他是去做傭兵了,這種外籍兵團不是什麼好差事,雖然錢給的很多,但也冒著隨時會沒命的危險,嚴少卿當時這樣選擇一定是有了某種心理準備的。
雖然不知道嚴少卿當時為什麼要這樣做,但在看了這些資料後,關風有種很心疼的感覺,嚴少卿少年時代一定吃了很多苦,那三年更是在死亡邊緣上徘徊,他回來後有用心做事,可是自己卻因為他以前那些不良記錄而抹殺了他所做的努力。
這段時間他一直都想聯絡嚴少卿,跟他說聲抱歉,可是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才可以釋清誤解,上次電話說到一半就被掐斷了,男人發起脾氣來很恐怖,這讓他每次拿起電話,都因為躊躇而結束通話,今晚能碰到這個難得的機會,不過嚴少卿的態度讓他對能否順利溝通沒什麼信心。
「最近過得好嗎?」
這真不是個好的話題,不過除了這個,關風想不到其他的,他是個做事很有規律的人,凡事事先做好規劃記錄,那一切都可以做得很好,但面對突發事件時就會束手束腳,就像現在。
「好,怎麼不好?吃得飽、睡得香,下了班回去也不用給人當傭人,當然很好。」
嚴少卿這麼說,並不是後悔當初每天下班,做飯等關風回來,他只是為那時愚蠢的自己感到不值,他不期望關風對自己用情像自己對他那樣深,但至少有那麼一點點的在意,不會因為自己過去的經歷而瞧不起自己。
不過,現在想這些都是自尋煩惱,嚴少卿晃晃腦袋,努力控制自己不去多想,只是不自覺的放慢了車速,車開得比平時要慢得多,這樣他們就可以多共處些時間,很自欺欺人的做法,尤其在看到關風不斷看腕錶時他就更深刻地感覺到。
終於到家了,聽到關風如釋重負的鬆氣聲,嚴少卿更氣惱,隨即一張大鈔遞到他面前,關風說:「不用找了。」
「真大方,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嚴少卿冷笑著將鈔票扯到手裡,彈了一下,說:「擔心我沒錢還債,特意給這麼多小費啊?」
關風有些動氣了,一路上他儘量找話題想把事情說開,卻一直被冷嘲熱諷,現在他只是不想嚴少卿做得太辛苦,想幫他貼補一下家用,也完全討不到好,他真不知道自己幹嘛要一直忍受這種氣?
他看著嚴少卿,淡淡地說:「我知道之前的一些事情是我做得不妥當,你對我有誤解,希望有時間我們可以好好坐下來,平心靜氣地談一談。」
「要談心?我隨時都有時間。」
關風還要再說,視線掠過放在副駕駛座上的那本色情雜誌後,頓時沒了談下去的心情。他下了車,晚上喝了酒,腳下有些發飄,他沒在意,快步走到家門前,掏鑰匙開門。
開鎖的磁卡不知道放到了哪裡,關風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於是拿出備用鑰匙,一大串的鑰匙,平時用不到,突然間找不到正確的那一把,他試了幾次都沒成功。沒有聽到車開走的聲音,他知道嚴少卿一定在他身後盯著他看,不離開,也不出聲,就這麼看他的笑話。
心慌意亂著,手沒拿穩,鑰匙串落到了地上,關風想蹲下身去撿,腳步聲傳來,嚴少卿已經走到了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