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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著紅藍燈的警車便駛到現場。見警察來了,亂打的人瞬間散開,該跑的跑,該逃的逃,而警察叫喊著疏散圍觀的人,當場面控制的差不多,那幾個主犯就被警察帶走了,當中包括水北。高瘦的水北被一個較矮的警察趕著,他用手捂著滿是鼻血的鼻子,看了站在一邊的我我一眼,朝我搖了搖頭,然後被警察押進了警車。
看著警車呼嘯而去,我害怕的拿起了只剩下百分之十電的手機,打電話給外婆,讓身為水北監護人的外婆快去警局,可是,那天很不湊巧,外婆抱著小虎去大公園玩了,而接我電話的是我最討厭的小舅媽。
“喂,山南啊,什麼事?”我撥通了電話以後,小舅媽說道。
“外婆呢?”我焦急的說著,原地踱步。
“外婆帶著小虎去大公園玩了,怎麼了啊?”小舅媽問著。
我當時想事情特別大,小舅媽也算是長輩,應該能處理,便道:“水北跟人家在學校門口打群架,被抓到警察局裡了,你快讓外婆來保他。”
小舅媽很耐心的聽完了我說的話,冷淡的應了句:“哦。”
然後就掛掉了我的電話。
當時我衣服口袋裡剩下的兩百塊錢的現金,打了個車,往警察局趕。當我趕到警察局的時候,一些小混混已經被放出了來,有幾個是被家裡人帶走的。那時候我雖然成年了,但警察告訴我要交保釋金,我手頭沒有那麼多錢,也沒有□□,只好再給外婆家打電話,可這一次,接電話的人都沒有了。
我當時以為外婆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一個人坐在警察局門口的臺階上,不停的用手抹著手機的螢幕。
那天水北學校是三點放學的,他被抓差不多是四點,我等到了晚上六點,依舊沒有看到外婆的影子。後來,我乾脆給我母親打電話,告訴母親水北被抓了,讓她趕緊來交錢保人,可誰知道我的母親在電話裡厲聲斥責我,讓我趕緊回學校上晚自習。
“媽,你快來把水北帶回去!”我說著,那是我第一次和我母親那麼大聲的講話。
“我馬上跟你外婆聯絡,你快給我去上晚自習!聽到沒有!”我母親吼著。
我想既然我母親說會聯絡外婆,應該是沒問題了,便掛了電話,呆呆的看著警察局的大門,安慰著自己水北應該會沒事的,便回學校上晚自習了。
當晚十點,晚自習結束,不放心的我又給我母親打了個電話,殊不知,母親晚上九點的時候打電話給外婆,本想詢問外婆水北的情況怎麼樣了,可是,當我母親打電話的時候,外婆才知道水北被抓的事情。
那時候,母親是這樣告訴我的,外婆勃然大怒,叫嚷著讓水北那小畜生在局子裡蹲一夜!
聽到那裡,我也不管不顧了,掛了我母親的電話,衝回了學校宿舍拿了□□,披了件衝鋒衣,去教育超市旁的ATM機取了兩千塊現金,往警察局趕。
當我趕到警察局的時候是晚上十一點,我交了保釋金之後,水北從哆哆嗦嗦的從裡面走出來。
我知道有種病嬌限制空間恐懼,就是指一個人被困在狹小,密閉又黑暗的空間裡,會覺得喘不過氣,甚至昏厥過去。或許,從那以後,水北才會對人有分離焦慮症,特別害怕一個人呆在一個安靜,黑暗又狹小的地方。
“哥。”他喚著我,鼻尖還殘留著沒擦乾淨的血漬。
我把手裡拎著的,還熱的炸雞和漢堡塞給他,也不顧警察局裡那些人的眼光,拉著他走。
我跟他走在冷清的大街上,餓的眼冒金星的他直接單手拿著油膩的雞翅,大口的啃了起來。我看了看錶,心想十一點已經是宿舍的門禁時間了,就拉著水北往一家如家快捷酒店走,準備跟他在外面湊合住一夜。
“以後還打不打架了!”我問著跟在我身後的水北,水北卻不說話。
我知道,他打架肯定是有什麼原因的,只是他不肯跟我說。
走到如家快捷酒店的門口,我拿了身份證,準備開間標間,可是那天正好是星期五,酒店爆滿的節奏。於是,我開了間大床房,準備跟水北擠擠,反正我跟他也不是沒睡過。當時水北站在我身邊,嘴上還有淤青,而櫃檯的小姐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和水北,那種眼神不懷好意。
那時候基佬還不是很盛行,也沒有那麼多腐女,所以櫃檯小姐的異樣眼神,我也能理解。
似乎當時水北也感受到了工作人員的異樣眼神,便笑著看著我,叫著我哥哥。一聽到哥哥這兩個詞,我覺得那幾個工作人員似乎都抽了一口涼氣,而目睹他們表情變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