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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雲的事來的,就立刻約了時間,不僅親自見我,態度也很友善。
“雖然他還沒有在我們學校正式上學,但我一直把他當作這裡的學生一樣的看待,在他身上發生這麼不幸的事,我真的感到非常難過和惋惜。”
什麼??難道他知道雲發生了什麼事?這不可能。雲離開那個變態之後就被我救了,一直住在我家裡,因為語言不便,他很少出門,偶爾出去我也一定要親自陪著才會放心,他不可能和學校有什麼聯絡了,否則我也不會跑這一趟了。校長所說的不幸的事應該是指雲父母雙亡這件吧。
“在他沒按時來上課後的幾天,我們曾經嘗試聯絡過他,但他住處的房東也說他有一陣沒回來了,他又沒有別的親人和聯絡方法,沒想到……”校長重重的嘆了口氣,“沒想到他人沒有找到,卻等到了這個……”校長把一個牛皮紙的擋案夾遞給我,“好在他還有你這個朋友,現在把這個交給你,裡面還有他預付的學費,一併退還。”
二月的傍晚天已經黑了下來,昏沉陰暗的天空飄起了零星的雪花,稀稀落落的還來不及著地就被湮沒在行色匆匆的人群中,我隨著流動的人群恍恍惚惚的走著,擦身而過人們帶著清一色的表情,卻有著各自的喜悅憂傷,而我,只覺得自己快瘋了……
手裡捏著那個牛皮紙袋,我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又一次開啟了它,掏出了裡面的檔案,我很想說這只是個惡作劇,但我知道這是真的,那個校長交給我的,竟然是雲的死亡證明,和已經消掉戶籍的戶口本。
白雲致,男,祖籍仙源,生於1986年2月14日, 卒於2002年10月7日。
死亡原因是心臟病發所導致的猝死,出據證明的是念成市第三醫院。
雲竟然早在遇見我之前,去年10月份,就已經死了。(放心,這不是鬼怪小說^^)
我無力的蹲了下來,手指用力的揉著太陽穴,努力的想理出一個頭緒,卻覺得頭越來越痛。自己也不太能解釋為什麼,也許是直覺事情不單純,我雖然錯愕,卻並沒有說出雲還活著並且就和我在一起的事,只是渾渾噩噩的和校長道別離開了學校,在街上晃到現在。
去年10月份,雲應該在那個變態的手裡,除了被證明死亡的人還活著,死亡證明沒有任何問題。我只覺得這一切都和那個雲不願提及的人有關,只是自己像墮在霧中一樣什麼也看不清。難道那個人竟然有本事讓醫院開出死亡證明以方便他的囚禁?這也太可怕了。
我本來打算對雲遭遇的一切都不再提起,讓他把一切都忘記,不過事情似乎比我預計的要複雜的多,再也不可能置之不理。想要親自揭開謎底,我決定先讓雲重新開口說話。不過現在雲沒有身份,不方便去醫院,不如先讓楓幫忙檢查一下,看看雲的腦部神經系統有沒有問題,或是再讓羅翼為雲做一個全面的心理檢查。
我不知道自己不向警方尋求幫助的做法是否正確是否理智,但我就是想親自幫雲解決這個問題,想親自幫他結束這個噩夢。
我把資料夾存進了我銀行的保險箱裡,回家。
我告訴雲學校的事情辦的很順利,我有充足的時間對他進行詳細的檢查與治療,讓他不用擔心。
雲聽了自然很開心,不過他似乎還有別的事情想告訴我,坐在我旁邊不時的看我,表情有一點扭捏。
“雲,有事嗎?”我微笑的問。
雲點點頭,有點不好意思的在磁石寫字版上寫道:“2月14號是我17歲生日。”
那張死亡證明上“生於1986年2月14日,卒於2002年10月7日”的黑色鉛字立刻浮現在我腦海中,我呼吸一窒。
雲有些困惑的看著我,大眼睛眨眨的,我連忙調整情緒換上笑容:“哦?情人節過生日啊?那你是想要生日禮物呢,還是想要情人節禮物呢?”
雲紅著臉低頭不語。
“哈,莫非你兩個都想要?太貪心了吧。生日禮物是沒問題,至於情人節禮物嘛……”我指了指自己的臉頰,“至少要有點愛的表示才可以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這麼說到底是為什麼,是隻想開玩笑看雲臉紅的樣子嗎?這個目的確實達到了,雲的臉紅豔豔的像要滴出水來,但是下一秒,他竟然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害羞而不安的顫動著,手指緊張的抓著褲子,指節泛白。一種從沒有過的酥麻而溫熱的悸動從我心裡慢慢的散開,這一刻,我終於確定我對雲的感情絕不是對待病人、朋友或是弟弟這麼單純,我喜歡他,愛上了他,而他對我,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