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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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要,現在。」衛霆語氣堅定。
仰頭看了艾爾一眼,目光充滿苦澀的愛憐。
傻瓜,如果不是靈敏劑,不是劇烈的痛苦,我怎麼可能第一次完全清醒地掌握這個身體?又怎麼可能撐到現在?
這一點點的殘存意識,不知是如何儲存在凌衛的血肉中的,那也許是目前的科學技術也解釋不清的難題。
從凌衛的第一次呼吸開始,他就存在了。
被拘禁在一個不由他控制的身體裡,被壓抑在萬丈深淵之下,時而清醒,時而恍惚,被動感覺著凌衛的感受,卻毫無控制權,宛如一個隱形靈魂,沒人可以聽見他的一言一語。
這樣悲慘的狀況,持續了二十年。
凌衛才是這具軀殼的真正主人,
而他,只是一縷孤魂。
沒人知道那種刻骨銘心的孤單無助,他唯一能做的,是回憶自己和另一個人尚未展開的戀情,寂寞地編織無數個不可能實現的未來。
最近一年,情況總算有所變化,尤其是見到艾爾後,火山般的思念燒融了層層精神束縛,冒著化為精神碎片的風險,他從深淵最底層衝向海面,一次又一次,企圖佔有這身軀,哪怕一分鐘也好。
哪怕一秒鐘,也好。
天可憐見,他曾經短暫的醒來過,雖然付出極大代價,雖然如曇花一現,只來得及一個親吻,一下撫摸。
但那一現的曇花,芬香足以瀰漫苦苦思念的二十年。
想和艾爾在一起。
只想,和艾爾在一起。
被禁錮在凌衛的身體裡,可以聽和看,可以感覺和痛苦,卻不能說出一個字,不能做任何動作,不能有任何自我意志的行為。
只能流著血淚,忍受著噬心的痛楚旁觀。
卑鄙的凌承雲,把複製人當成養子,一臉道貌岸然,他永遠不會忘記,當年這男人壓在自己身上發洩慾望的醜態!
凌家兄弟,和他們的父親如出一轍的卑鄙,用無恥手段佔有長兄的身體,使盡種種下流招數,最可恨的是,作為他的複製人,凌衛竟漸漸沉淪於背德的肉慾。
怎麼可以?
怎麼可以!
他雖然被壓抑,被束縛,但也是可以感受的。
男人們壓在身上,可怕的兇器器官侵入身體深處,被兩根陽具同時插入,被玩具不人道的玩弄,被戲耍、被凌辱,這和昔日在內部審問科在奄奄一息中被輪暴的痛苦、羞恥、絕望,並無二致。
凌衛,怎麼可以容忍他們對自己的身體做這種殘忍的事?還甘之如飴!
你知不知道,當你幼稚地享受床上那些把戲時,有另一個發不出聲音的靈魂,在你的身體裡痛苦掙扎,如受傷的野獸一樣哀嚎?
而那兩個畜生,凌謙,凌涵,還厚顏無恥地在自己哥哥面前,惡毒地誣陷、誹謗艾爾,不擇手段地傷害艾爾。
「艾爾……」他鼓足勁,緩緩舉起手,輕撫男人憔悴的臉龐。
不要怕。
我不會讓這些小人,再有機會為難你。
旁觀了二十年,終於等到這一刻,他很明白,注射緩解劑,劇痛消失後,神經鬆弛下來,他會進入昏睡。
也許,他永遠無法再醒來。
他並不是這身體的真正主人,殘餘的意識想換得一刻甦醒,付出的代價很沉重,也許會湮滅在精神海洋中,永遠無法再浮現。
所以,這是他唯一的機會。
讓這身軀逃離凌家,不再被凌家人玷汙,凌辱。
讓心愛的艾爾,不必只在遠處貪戀的凝望。
你可以靠近的,艾爾,即使,只是靠近這副空殼。
只要能讓你高興一點,什麼事,我都願意為你做。
「通訊器已經開啟了,全開放廣播。」
凌涵和凌謙知道很不妙的事即將發生,臉色驟變,飛快地上前企圖阻攔,卻被維爾福的下屬們團團圍住。
冰冷的槍口,抵在額頭上。
「影片的嗎?」
「是的,影片。你隨時可以發表宣告。」維爾福中將親自把調整好的通訊器放在眼看快被劇痛折磨得昏厥過去的軍官面前。
「謝謝。」
傷口的血已經凝結了。
胸膛微弱的起伏,讓人擔心這一縷靈魂隨時無聲消逝。
可是,他微笑的唇角,卻生動而堅強。
「新凌衛號,及所有附屬艦工作人員,請注意,我是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