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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還沒睡?”白梓歆脫下大衣掛在門口的衣架上,從室外帶進來的寒氣還未消散乾淨。
“等你。”林堇挑高了眉,說的無比自然,“先歇一會兒。”
拉著白梓歆冰冷但卻細膩的手,林堇耳垂微紅地引著他坐到沙發上,茶几上擺著兩隻玻璃高腳杯和一瓶新開封的紅酒,看來他是所準備。
“從哪弄的酒?”一看標示,白梓歆就確定這酒並不屬於由他收藏在家裡的那些。
“嗯……朋友給的……”林堇才不會說自己今天去找以前的那位小助理,寧旭的現任女友——艾麗聊了一下……呃,往事,順便,從她家裡順了幾瓶藏品回來。
握著瓶身,傾斜出一個優美的角度,泛著硃紅色光澤的液體從瓶口瀉出,又隨著瓶身的轉動在瓶口優美的劃過一條曲線。為兩隻杯子各自斟好酒,林堇首先捏著杯子細細的腳向白梓歆致意。
雖然不明白林堇突發奇想的舉動到底是鬧得哪一齣,這突然的示好讓白梓歆只覺得之前他以為的那些林堇對他的疏離都像是自己的胡亂臆測一般。他也不推辭,順勢拿起酒杯與之相碰。
呯。
水晶製成的杯子相撞起來,聲音有一種厚實的質感。
醇厚的口感,微甘的回味,令得林堇有些後悔自己應該再多拿兩瓶回來。
“白老師,”林堇的眼睛今天似乎格外的亮,“我很感謝你。”
被他突然的感謝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並不習慣於與別人當面溝通的白梓歆顯得有些窘迫。
“我一直覺得……這個世界上,除了家人,其實沒有人是理應對誰好的,那種無條件的,對一個人的付出……我這些年看過太多這樣的事情,根本不會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情存在。”又飲了一大口酒,像是為自己壯膽一般,林堇這一刻忽然感到一種幸福。“那支歌的事情,我聽說了。”
白梓歆停下動作,仔細地觀察著他的表情——並沒有看出一絲的不快。
“其實……比起這首歌能不能在最終被用到,能不能流行起來,我更在意的時,唱歌的過程。你,和安老師,都給了我很多寶貴的建議……對於我來說,已經很知足了。
緩緩跪在地板上,帶著虔誠的心情仰視白梓歆那張優雅到精緻的臉龐,忽然有一種幸福的感覺縈繞身旁。
“如果有一天……我能夠重回歌壇,能夠做更多的嘗試……我都希望,身邊能有你……”
白梓歆仔細的端詳著林堇,捲翹的睫毛,褐色的瞳孔,還有眼裡折射出的令人感到寧靜的微光。笑起來令人感覺不到一絲的陰鬱,彷彿曾經受過的傷痛都並非真實存在過一樣。
那首歌,安啟南編曲時甚至只用了小提琴伴奏而沒有采用更多的樂器,卻令白梓歆聽得激動萬分又不由自主地隨著歌者的情緒一同投入進去。
再聽這首歌,白梓歆只覺得心疼。
歌聲裡多了以前沒有的滄桑感,那種可以稱之為人生歷練的成分,是人生的財富卻同樣會給人帶來不可預知的痛苦。
那一刻白梓歆才意識到,那個聲音純粹而感情單純到單薄的林堇,再也回不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沒有人發言……獨守空閨神馬的最討厭了
34
34、戛然而止 。。。
沉陷在對於眼前這個人的疼惜中,沒想到對方卻破天荒地率先做出了反應。
近到幾乎可以忽略的距離,林堇慢慢直起身子,將這段距離繼續縮短,直到四片唇的相碰。
第一次對這個美好到不易觸碰的人主動,林堇帶著無比忐忑,卻又執意想要如此。大概可以歸屬於那種對於精美的事物情不自禁地想要染指的源自人性深處的破壞慾和佔有慾。
——那種感覺大概可以理解為,冬日裡遇見純淨的新鋪就的雪地,人們總是忍不住將自己的腳印留在上面。
接觸停留在有著最敏感的感知的唇間,單純的觸碰持續了幾秒鐘的時間。又重新拉開了距離,林堇肆無忌憚地觀察著白梓歆臉上的表情——依舊平靜,呼吸聲卻漸漸變得深沉。他感覺得到,對方的胸口的起伏的幅度在加深,眼神柔和而深邃。
有些得意地勾起唇角,重新又傾身上去,這次,林堇是用了力道的。
靈活的舌抵了上去,細緻地描繪著對方的唇型。白梓歆不自覺地向後仰去,察覺到林堇溫熱的鼻息和傳來的微厚的酒氣——這個人,在自己回來之前,一定已經喝了酒了。
怪不得會這麼反常地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