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是無感,就像他無法對一幅亂七八糟的抽象畫說出甚麼感動與涵意。
是不是就要這樣?如果以後結婚的物件就是她,生活大概也是這樣,一個活活潑潑地走在前頭,一個冷冷淡淡地跟在後面,兩個世界。有了孩子,會比較好嗎?
應采聲提了這一問:「你以後會想生孩子嗎?」
「我現在還沒想那麼多,船到橋頭自然直。」
沒想那麼多。
當他問崔河是否會結婚的時候,他也是這麼回答的。難不成只有他像個傻瓜一樣,為以後的事情操心嗎?就算是,應采聲也不認為自己這樣的考量有甚麼錯。若是再想得遠一點,要是母親走了,那他就自由了││他急忙撇開這個念頭,為了自己的自由而希望母親離開人世,怎麼想都大逆不道。
和崔河成為『朋友』之後,應采聲覺得生活不太真實。雖然他還是畫圖,還是畫山茶花,但再也不畫紅色山茶花;更精確的說,他再也不上顏彩,僅僅用墨來作畫。即便有,畫的也像半成品,只用上花青和胭脂,不讓葉鮮綠,也不讓紅花開。
他倆還是像平常一樣,與馬家銘一起上課,吃中飯,之間曖昧的氛圍雖說沒有完全消失,也讓應采聲以細微的態度切斷擋開。
學期結束前,崔河特別和應采聲及馬家銘說,他想轉到中部的學校去,同時也轉系,不過會降一級延畢。應采聲不記得崔河說的系所名字,只知道是社工一類的,跟他現在做的諮商師相關的系所。他認為自己還是不適合走美術,他不像應采聲或其他人一樣有高度的創作欲,所以考慮選擇這條路。
馬家銘表示會捨不得,但還是尊重崔河的決定;而應采聲甚麼也沒說。三人說了解散後,馬家銘識相的先離開,留下他倆交談。
「真俗套。」應采聲用這一句話起頭。常聽說分手的情侶總會有一個人離開學校,原來是真的。
崔河說,他不會因為這種事轉學,這事情是巧合,他早想過要轉,現在的學校沒有他要的系所。
「不過這裡有實習單位。」崔河說完這句,看著應采聲。應采聲以為他還有下文,可等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