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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河不禁好笑,這家人說事的方式還真是拐彎抹角的。
「除此之外也是讓你看看這裡啦……有空就過來玩。」
崔河點點頭,在一旁看著應采聲畫圖的姿態,問他是不是瘦了點。
「不曉得。」應采聲沒太注意他問的是甚麼,精神專注在畫紙上。
「你們這裡隔音好嗎?」
「房間是還聽得見客廳,不過房間跟房間就還好。」應采聲這回聽見問的甚麼了,但答完才發覺那其中的涵意;他縮了縮身子,蓋上代針筆的蓋子扔到畫紙上,「你怎麼老想這事。」
「你躲我太久了,上次又那麼可愛。」
「別用那個詞形容我。」應采聲給了他一個耳光後,想起外面可能聽得見又收了手。他看著通往客廳的門:「不行,我不想被老爸指指點點……」話沒說完,兩人都聽見客廳傳來恩愛的聲音,雖然聽不出誰上誰下,但應采聲立刻明白情況地抱怨,駱保一定是故意玩給他們聽的。
「你父親個性挺不拘小節的……」
應采聲又白了崔河一眼,要他注意用詞的官腔。崔河不好意思地笑笑,表示那是他的習慣,常會改不過來。他看著應采聲開始收拾工具,問他是不是要睡了。
「不睡覺能幹嘛?」應采聲坐到床上,崔河牽過他的手,輕聲問:
「只是親的話,不會有太大聲音吧?」
應采聲沒回答,指甲卻深入了崔河掌心。崔河發現,應采聲比以往更加容易面紅耳赤;他沒有再試著取得同意,直接吻上。
兩人在昏沉進入夢鄉前的這段時間裡,以默契達成了共識,守規矩地只有親吻,並僅限於額頭、臉頰、最多的是嘴唇。
彼此都是在忍耐,一個為了面子,一個為了命令。
「夠了沒?」
崔河說了「再一下。」,但應采聲認為這往後的一下,根本就不能算是一下。他從這次的經驗裡體會到,親吻這種東西,具有催眠的效果,他倆是越吻越迷茫。
隔天一早兩人都記得,最後一句話是應采聲說的,但那句話不是晚安。
而是:「崔河,你很貪心。」
□
天氣開始忽冷忽熱,會下些雨,住在校外的應采聲上課變得有些不方便。因此崔河和應采聲商量,如果學校宿舍他嫌太小的話,可以到外頭租,兩人再分攤就好;他們是可以住一起的。
應采聲說,他住老爸那兒不用錢啊,學校不是也便宜?崔河怎麼算的,這樣划不來吧?
崔河囁嚅著說,那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就少了啊。
「這樣你才會想我。」
應采聲用這句話拒絕了崔河,他也就沒再追問;也許應采聲有自己的考量,抑或是刻意玩弄他;又或者,綜合兩者的,應采聲自己都沒有發現,這樣的行為會讓崔河心癢。
除了得知夏青成為植物人而暫時休學的訊息令人反應不及,這陣子安然的度過。像是彼此都想忽視這個煞風景的痣,兩人沒有再去談對夏青的感受。可事情總是如此,當你越想忘卻一件事,就越是會有人提醒你。
應采聲在酒吧上班的期間,接到了夏青父母打來的電話。母親哭哭啼啼,父親語重心長,說夏青有意識了,請應采聲來探望夏青,夏青想見他,夏青認為,應采聲是他唯一的朋友,應采聲能懂他。
應采聲天旋地轉,喉頭一陣反胃。差點說出「你開玩笑吧?」的口頭禪。他的確有過他倆是朋友的錯覺,但夏青的種種行為都讓他覺得這人根本在耍瘋,朋友是能這樣調戲的嗎?如果說是炮友他都還心安一點,朋友?太過獎了,他根本不懂夏青。
他認為自己活在所謂『非正常人』的框架裡心裡無奈,而和夏青有了交集。而因為自己多少能夠讓一些人認同,應采聲認為自己還能算是正常的一份子,想和夏青劃條界線;但這麼說起來,夏青被他自己認為不正常,他不也用了常人的多數暴力來看待他嗎?
應采聲搖搖頭,覺得自己不該再深究這些問題,不然他真的會發瘋。不說常理,不說觀念,不說任何,總之夏青這人就是不一樣,就像被認為是常人的哥哥一樣,他們之間只是因為個性的關係而合不來,跟正不正常一點關係也沒有,不拋開這些的話,不能客觀的判斷。
總而言之,夏青有他自己的想法,有他對朋友的定義,而應采聲不能接受,如此而已。
顯然,夏青比他更孤獨。雖然認為不該,可應采聲還是覺得欣慰,他還算是幸福的。比上不足,比下仍有餘,也夠他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