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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思,握著門把遲遲不肯開門進去。
這日鄺裴軒非常尷尬,雖然他早就知道兩人住同一棟樓,但是他今天才知道自己和連從恩是鄰居!
「……還是我鄰居?」
「……………………嗯。看、看看樣子是這樣沒錯……」
「……………………原來如此。」
「…………啥?」甚麼原來如此?
鄺裴軒怔怔然的看著連從恩轉動門把、進去,自己還一頭霧水的站在門外。
於是,第三回合的對話就這麼不明不白的結束了。
鄺裴軒一踏進家門,就已經累到差點昏死在客廳,但是一想到林奶奶那一副饞樣──不是,期待的模樣,他又不得不被自己的激情所驅動。
依然是海綿蛋糕。
鄺裴軒一邊打蛋一邊回想剛才連從恩說的那四個字。
甚麼意思?原來如此是甚麼意思?他是在說甚麼東西原來如此?
思考……思考……
鄺裴軒苦惱地思考四個字的涵義,最後依然放棄繼續虐待自己貧瘠的腦袋,作出了一個很不負責任(對他自己)的結論:
連從恩果然是個神秘人物啊!
猶疑
連同恩將書包規規矩矩的放在房間的轉椅上,換下制服,連同髒衣物拿去洗衣機裡面清洗,最後走到了廚房。
他熟稔的自櫥櫃上取下食譜,從做過記號的那一頁的下一道菜開始的三菜一湯,就是他和林奶奶的晚餐。
通常這個時候他會異常認真的研究食譜,因為為了老人家的健康,他必須減少油鹽的份量,但是林奶奶又是個挑嘴的美食專家,所以他必須做出一道又一道、健康又不失美味的養生料理。
但今天他滿腦子都是鄺裴軒的事情。
說實在的,他對這個人實在沒甚麼印象,除了偶爾被他發現那傢伙偷偷的觀察他以外,鄺裴軒對於他,對於這個班級幾乎是沒甚麼存在及貢獻,始終都是默默的做好分內工作,不和多餘的人打交道,不做多餘的事,不說多餘的話,彷佛只活在自己的世界一樣。
存在感薄弱到與空氣同化,就連老師上課都會忽略他。
以上種種兩人不可能會有交集的證據來看,他和鄺裴軒可能創下三年不曾說會、打交道的紀錄。
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在今天突然當了一次不可思議的程咬金?而且還成功的替他消除了一次的誤解。
原本在今天下午都還不能破解的謎題終於揭曉了──
原來是因為鄺裴軒早就知道他是他的鄰居了!所以可能看見他去林奶奶家的事情!
而且那傢伙今天還說溜了嘴,不要以為他沒聽到「我們」這兩個字!
這樣一來,鄺裴軒的確知道他在私底下的另一面也說不定……
一想到這兒,連從恩不禁沉思了起來。
被他知道這件事情,不知道是福還是禍?鄺裴軒會不會到處跟別人說這件事情?然後又讓他好不容易能敞開心房的人再度受到傷害,結果最後讓他身邊再也沒有可以依賴信任的人?
人生這條路上走到現在,他一再的遇到同樣的錯事,嚐到同樣的痛苦,不擅於表達自我,後果就是不斷的被人利用,使他人誤解自己,再讓某些人得到甜頭,然後形成一種惡性迴圈,而他,就是這迴圈中的主角,不可或缺的存在。
沒有他的犧牲,就不會有這一出又一出的鬧劇。
而膽小懦弱的他,無法反集這群惡勢力,只能武裝自己,讓自己成為那群人口中的「加害者」,在第三者眼裡的「破壞者」。
他厭惡這樣的自己。厭惡自己只能用對所有人的不信任來建築保護自己的高牆,用冷漠來當作自己弱小的藉口,或許在別人眼裡,他是個孤傲的人,從不把任何人的話聽在耳裡,但是隻有他知道──
自己其實把每一個字都放在心裡,讓這些殘忍如利刃的話語來傷害自己。
他們都不明白!不明白為甚麼他其實是在為裝自己!
他自己也不明白!為甚麼他無法保護自己所愛惜的人!
為甚麼他的秘密──總是成為傷害最愛的人的利器?
每一夜,他總是不得安眠,只要一入睡,往事總會在他的腦海中播放,所有他的痛苦、愧疚、失落、絕望,以及希望獲得解放的渴望,每一種刻骨銘心的情緒都在他的胸口膨脹,然後,又是他被驚醒的時候。
「一-喀擦!碰!」
隔壁的關門聲讓他從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