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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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白,沒有絲毫血色。一張張照片全是陸子延和他的,都是那晚宴會時發生的事情。有兩人牽著手的,還有陸子延吻他的一張。
鄭麗媛是氣瘋了,她指著澹臺琪的腦門,破口大罵:
“你什麼不學竟然學澹臺煜那小子搞斷袖之癖!你真是丟盡了我的臉!要不是我花了一百萬把這些照片買回來,你爸跟那老不死的早就知道了!你倒好,還在這給我悠閒地畫畫!我讓你畫!”
說罷,她上前,憤怒地將畫架一推。
畫架轟然倒地,蓋在上面的布也落了下來,鄭麗媛一眼便看見了畫中之人,正是陸子延。她的火氣更是上來了,她立刻上前,瘋子一般拼命地踩著那幅畫,踐踏著小琪的心血。
澹臺琪慌了,那是他最滿意的一幅畫了,那是他花了幾天功夫嘔心瀝血之作啊,那是他要送給陸子延的,他最愛的人的。
他衝上前,狠狠抱住了鄭麗媛的雙腿,帶著悲切的抽泣聲,苦苦哀求道:
“不,媽,不要踩!我求你了!我們是真心相愛的啊!”
“真心相愛?你還好意思說出口!”
鄭麗媛是七竅生煙,她一把提起澹臺琪那弱不禁風的身軀,狠狠甩了他一耳光。
猩紅的鮮血順著澹臺琪的嘴角流下,他那蒼白的臉上頓時紅了一片,一個大大的巴掌印觸目驚心。
“呵。”
一聲冷笑,澹臺琪默然地抬眸,淡漠地看著自己的母親。這就是生他養他的媽媽啊!這一巴掌是把他們多年的情分硬生生地給打沒了。
他沒再哭,也沒再說話,不再哀求,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得堅強,不光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他愛的人。澹臺琪小心地撿起了地上的畫,用袖子輕輕擦著上面的鞋印,他的陸子延怎麼可以這樣讓人踐踏呢!誰都不行!
鄭麗媛看著兒子這副樣子,這氣都不打一處來,她上前,又抽了澹臺琪一耳光。毫不留情,彷彿打的只是一個畜生而已,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兒子。
澹臺琪憎恨地看著自己的母親,沒有一絲溫度與感情,那樣的眼神充滿了絕望與憤怒,還有一絲不易被察覺的悲傷。
鄭麗媛被他的眼神給震懾住了,她嚇得後退了幾步,朝著站在門口低頭不語的陳管家喊道:“陳管家,把小少爺給我關到老宅去!讓他好好反省反省!老爺問起來就說少爺出去寫生了!你膽敢透露半個字,我打斷你的狗腿,我鄭麗媛是什麼人你清楚的!”
說罷,便怒氣滔天的出了畫室。
鄭麗媛不明白,他的兒子什麼時候開始有那種眼神了,又是什麼時候開始不再任她擺佈了。
陳管家嘆了一口氣,造孽啊!小少爺平時待人溫和,怎麼就會有那樣一個母親。
澹臺琪被帶到了老宅子。只有兩個人照顧他,說是照顧,其實不過是看著他,不讓他逃走罷了。但是誰又知道,澹臺琪現在這樣的身體又能跑到哪裡去呢。這座老宅子在市郊,建在林子裡,要走到有車的大馬路上得步行10公里。他現在這樣即使是想逃也不可能了。
漆黑冷清的大房間裡,只有那淒冷的月光落在了床上,落在了少年孤獨瘦弱的身軀上。
澹臺琪蜷縮在床的一角,像個受傷了的小獸一般,深深的哀痛充滿了整個房間。他低頭看著手中的畫,畫上的男人正在衝著他笑呢。他也笑了,悲傷地笑了,白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撫摸著畫上的人,一滴晶瑩的淚珠滾了下來,落在了畫中人的臉上。
陸子延,如果有一天找不到我了,你肯定會擔心吧。小琪會好好的,因為他知道你會來接他的,不過不要太久了哦,我怕小琪會等不到了、、、、
澹臺琪對著畫上的人輕聲低語,將它貼在了胸口,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感到一絲溫暖。
陸子延瘋了似的找了澹臺琪三天。打他手機關機,發簡訊他也沒回,他打電話到澹臺公館,下人卻說小琪外出寫生去了。他親自跑到公館,保安卻不讓他進,說是夫人吩咐的。
他第一次有了深深的恐懼感,他覺得他就要失去小琪了,那樣極度的恐懼侵襲著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讓他痛不欲生,無法呼吸。
晚上,他終於累了,呆坐在床上,腦子裡一片混亂。小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蘇澗溪這幾天都沒去上班,在家裡帶小鬼,洗衣做飯,完全成了一家庭煮男。
但就是這樣,澹臺煜每天下班回來還要挑刺,說這個少了鹽,那個多了糖的。
“滾!不吃拉倒!”蘇澗溪終於火了,他一扔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