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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戎馬生涯中的奇恥大辱,更不要提,師座,還是他的救命恩人。
雖說抓了四個老傢伙當人質,但他們似乎對人質根本就不上心,到目前為止完全不聞不問,到現在,那四個老傢伙還得像個寶貝一樣把他們供起來,免得李今朝想要交換人質的時候他們拿不出來。
王副官陰沉著臉走了進來,呂凌看他焉頭焉腦的樣子,實在是說不出好話:“那j□j的怎麼說?”
“沒的說。”王副官低著頭,“那j□j的把我們派去的人殺了,掛在牌坊上呢!”
“什麼?!”呂凌霎時變了臉色,自古以來兵刃雙方不斬來使,“他姓李的竟然做得出這樣的事!”
王副官似乎有些難於啟齒:“不是他,偵察兵看到了,是那個元家的少爺……”
“就是那個廢物?”
“到現在,那具屍體還掛在那兒呢。”
“我去看看去!”呂凌抓起帽子,快步走出山洞。
周玉樹扶著山壁站在洞口,若有所思的看著呂副師長大步流星的背影。
“喲,周先生,您的傷還沒好,這怎麼……”王副官一看是和自己師座交情匪淺的周玉樹,忙迎上去攙著他走進山洞。
“王副官,那一槍本就沒傷到要害,我不礙事。”那一槍只是打穿了肺,經過軍醫的細心診治,已經沒什麼危險了,周玉樹只覺得呼吸說話間有些咳嗽氣喘,“他們仍舊不肯放人?”
“人被他們扣著,遲遲打探不出訊息。為這事,呂副師長到現在一直在發火,我們也沒轍啊!”
“當日他們埋伏許久,攻得出其不意,也怪不得你們。”周玉樹連忙從兜裡掏出一方手絹捂住嘴一陣猛烈的咳嗽。
“周先生,您這是……咳出血了,快,小五!叫軍醫過來!”
“不,王副官,我有些話要和牢裡的人說說,讓我見見他。”周玉樹將染了血的手帕收回去,擺了擺手。
“這……也罷,您是師座最信任的人,您有什麼要求我們一定竭盡所能,請隨我來。”王副官攙著他朝黑牢裡走去。
牢裡幽暗逼仄,王副官把牢房門口的燭臺點燃了,藉著燭光開啟牢房。
他看到周璧笙背靠牆坐著,腦袋低垂,從他的方向只能看到凌亂的頭髮。石誠枕著他的大腿躺著,這兩個人居然有了那麼點兒相依為命的意思。
“王副官,你先出去。”
“是,您也不要呆太久,有什麼事叫我,我就在附近。”王副官對他特別殷勤。
王副官退了下去,周玉樹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沉默良久,輕輕道了一聲:“哥哥,我來了。”
周璧笙緩緩的抬起頭,幽黑的眼中浮起難得的笑容。石誠慢慢站起身,移到角落裡又坐下,遠遠的看著這對兄弟。
“對不起,哥哥,我答應過你要救你出去的。”周玉樹盤腿坐下來,一臉歉疚的平視著他。
周璧笙仔仔細細的看著他的臉,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心疼道:“怎麼瘦了許多?他對你不好麼”
周玉樹只是搖頭,勉強笑了笑:“不,他對我一直很好。”隨即笑容變得慘淡,他對我好到我開始嫉妒你恨你,這世界上為什麼要有你?一陣劇烈的咳嗽突襲而來,他忙用手去捂,指縫間卻滲出血來。
“你受傷了?”周璧笙忙拿開他的手,用髒汙的袖子慌亂的替他擦拭手心和嘴唇。
“中了一槍,不礙事。”
石誠在一旁冷眼看著,只怕那一槍是直接鑽進他的心窩,將心臟生生打碎,四分五裂永不超生。
“哥哥,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周玉樹突然改為跪坐的姿勢,背挺得筆直,一雙好看的桃花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你說……”
周玉樹怔了一下,緩緩說道:“我原本不懂人生所為何,直到沈世鈞出現在我生命裡,他對我千依百順,好得恨不得將天上的月亮摘下給我,我曾經以為這就是幸福,可是最後他將我冒充你拱手送到另一個男人懷裡。而那個人,他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殘酷冷漠,卻偏偏對我溫柔似水,好像他的世界除了我就什麼都沒有,除了我其他一切什麼都不是。他使我又開始相信愛情,又開始渴求幸福。我能不能……能不能求你,把他讓給我?”周玉樹眼中汪著一泓滿得快要溢位來的清泉。
“傻子,他不已經是你的了麼?”周璧笙伸手將弟弟摟入懷裡,淡淡笑著說,“他又不是東西,由不得我說了算的,最重要的是,最後能留在他身邊的那個人,一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