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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璧笙少爺,他被帶走了。”
那人身體似是一抖,沒有抬頭,低低的應了一聲:“嗯。”
可是誰也不知道,周璧笙在回來的途中被沈世鈞截住,而另一個與他相貌別無二致的人被送去了元清河身邊。
那一段非人的j□j與折磨,到現在回想起來,仍然驚懼戰慄。
從那時開始,他就被囚禁在北平華麗的沈公館的大房間裡,日日承受著非人的j□j與折磨,他痛不欲生,最終承受不住,開始找一切尖銳的東西自殘,木刺、石塊、瓷片,或者鎖鏈上凸起的鐵刺,找到什麼就拿什麼往自己臉上劃,最終變成現在這副樣子,讓沈世鈞再也提不起興趣。
可是比起這肉體的痛楚,更讓他痛苦的是那天衝進房裡看到那不堪的他時的清河,那樣絕望那樣淒涼那樣無助的眼神,可是他卻沒能找到隻言片語跟他解釋。
沈世鈞在元家莊附近的山裡秘密的建起了營地,將容貌盡毀形容憔悴的周璧笙關了進去,籌謀著有一天會對元家莊用兵。
在這樣陰冷潮溼的牢房裡,他整整熬過了三輪寒暑,生命也在折磨中一天天的衰敗。
回過神來的時候,石誠緊緊握著他的手,安靜的聽著,已經青白了臉色。那天康復的“周璧笙”絕口不提當日之事,元清河似乎也消除了心中的芥蒂,與“璧笙”重新和好如初。到後來,“璧笙”去了金陵城,一年只能回來兩三趟,石誠以為,少爺心中的傷痛已然痊癒,直到那晚又看到那人瘋狂捶打著沙袋的身影,那麼沉痛悲哀歇斯底里,與三年前那個滿手是血的人一模一樣。
元清河自甘墮落的三年,外人只能看到他想讓他們看到的樣子。他從來沒能走入過元清河的內心,他也無法明白,究竟是怎樣的愛,可以讓那個人毅然決然自欺欺人到那個樣子,又因為怎樣的恨,竟然可以使那個人執迷不悟的走向萬劫不復。
和愛情一樣,仇恨有時會毀滅一個人,有時會成就一個人,石誠不過是想看看他是被毀滅的那個還是被成就的那個,所以才順手幫了他一把。
“真想再見他一面……”周璧笙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可是我如今,已經再也沒有出現的必要了。”
石誠伸手摟過他,將他按進懷裡,輕撫著他的後背,下頜擱在他瘦骨嶙峋的肩膀上,眼中已是一片犀利清明,亮起星星點點的火光。
璧笙少爺,那個人正在努力,哪怕很緩慢很緩慢,可他正在朝你靠近。
一定、一定會再見面的。
只因你們,緣分未盡。
作者有話要說:
☆、第 9 章
原本空曠乾淨的祭臺上覆滿了血液和屍體,用來火葬的柴堆還剩下一簇小火苗在燃燒,那些血液流入滾燙的柴堆,傳來一陣陣焦臭味。
這次突襲非常成功,李今朝的人馬損失很小,此刻大部分人都原地打坐休息,有一小部分被派去清理敵軍的屍體。畢竟是世世代代用來主持葬禮的地方,不能就這樣被玷汙了的。
李今朝百無聊賴的靠在石燈籠上抽水煙,偶然仰起頭,一口淡青色的煙霧就飄然遠去。時間已經臨近中午,他餓得腹中咕咕直叫,偏偏還得耐著性子替這位少爺把祭臺清理乾淨。
因著規模太小,這幾乎不能算是一場戰爭,沈世鈞那幾百人馬幾乎全軍覆沒,副師長呂凌帶著殘部狼狽的逃下了山,而這次突襲的主要目標沈世鈞,也成功活捉了。李今朝從來就不允許自己出任何差錯,即使這是他作為一個戲子的初役,也和想象中一樣,是幹得非常乾淨利索。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悵悵然空落落的,就是高興不起來。
都說戲子無情,可到底,還是十分在意的吧!雖說接近他只是為了能夠和元清河搭上一條線,可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小傢伙被人押走,他還是很介意的,他感覺到這一仗不夠完美。
不遠處,沈世鈞被捆得結結實實的,跪坐在地上閉目沉思。元清河蹲在地上,拿著一把匕首不知道在青磚地面上畫著什麼。這一位姐夫一位內弟,鬥得你死我活,還真是件奇聞。
思緒又飄到了別處,也不知道那小傢伙現在怎麼樣了,李今朝又惆悵起來,猛吸了一口煙,長長的吐出煙氣,搖頭苦笑。
“一個小角色,他們不會拿他怎麼樣。” 李今朝抬頭,看到元清河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他面前,似乎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焦慮不安,那口氣倒有些安慰的意思,“更何況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一定會有辦法脫身。”
李今朝勾起嘴輕笑道:“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