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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石誠漸漸渙散的意識重新聚集,雙手從他線條飽滿的後背一直移到他深陷的腰窩,睜開迷茫的眼,長長的嘆了口氣,口裡破碎不堪的逸出一句:“喜歡、你、嗯……”
身下動作一滯,元清河眼睛驟然幽暗下來,捧起他的臉追問道:“再說一遍。”
可是石誠卻惡作劇一般笑了笑,垂下頭,把臉埋進他懷裡,吝嗇得不肯再出聲。
他是女媧補天遺落凡塵的一顆石子,而他是一條從亙古的洪荒緩緩流過來的寧靜河流,他滲透了他,他追隨著他,從亙古的洪荒到世界的盡頭。
過了很久,兩個赤/身裸/體的男子依偎在一起靜靜喘息,時間彷彿不會動了,西邊的天空只剩下一道細長炫目的橙色霞光。
“冷不冷?”元清河從他的懷裡甦醒,不由緊了緊雙臂。
“冷。”石誠縮了縮脖子,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慵懶得完全不想動,清凌凌的雙目中倒映著暮色愈來愈濃重的天空。
元清河用胳膊支起身子挪進他的視線中,翹起一邊的唇角,發出暗示性的低笑,聲音暗啞的說道:“那再來一次。”
暮色深沉的荒野,虞美人的紅色花海中翻滾著兩具交纏在一起的身體,好像回到了荒蠻的時代,沒有戰爭沒有侵略,兩個野孩子在無邊無際的莽莽荒原盡情交/歡,體驗著人類最原始最簡單的快樂。
月亮升起來,籠罩著那光景,好似在那個瞬息萬變的時間狹縫裡,唯一永恆的只有這風、花、月、人。
作者有話要說: 石頭的原則是:能揹著少爺去做的事就揹著少爺去做,無法揹著少爺去做的事,綁架少爺,然後揹著少爺去做……
☆、第 66 章
很快,洛陽政府就頒佈了前淞滬警備司令的通緝令,在全國通緝馬耀輝。
第十九路軍在上海一役中威名遠播,一時間被政論稱為“最驍勇善戰的軍隊”,元清河此時便算作軍中資格最老的人,順理成章的接任了軍長一職,暫時駐守南京,負責南京以及江淮流域的剿共活動,順便監視駐紮上海的日本軍隊。
一時間,這位出盡風頭的元軍長成了軍界的新貴,在南京城各個達官顯貴家的晚宴上輪了個遍,他性子淡,不愛在這些名利場流連,但因石誠的要求,不得不乖乖去參加應酬。每每看到他黑著臉回家,石誠就知道,他準是在酒宴上碰上李今朝了。
這廂元軍長風頭正盛,那斯李軍長也是軍中難得的青年才俊,席間,那些投機政客免不了要將這兩人拿來比較,一番諂媚至極的感慨之後便是無休無止的說媒。李今朝混跡名利場多年,說話的境界相當高,他總能毫不顯山露水的故意將這個難題引到不善言辭的元軍長身上,每每弄得元清河招架不住,最後灰頭土臉的離席。幾番下來,元清河每收到一封請柬便要刻意去查一查李今朝會不會出席,他真是怕了。
每當石誠百無聊賴的坐在窗邊,看著西裝革履即將去赴宴的元清河在屋中焦躁的來回踱步,他就雙手托腮笑個不停,但他有意讓他多接觸這些大場面,應付那些道貌岸然的官僚,所以並沒有打算出手相救。
如此過了兩個月,一紙調任書下來,令十九路軍去徐州綏靖公署報道,往蘇皖交界處剿共。如此,儘管兩個人是難解難分,元清河也必須走了。所幸對於他來說這倒是個解脫,真刀真槍的去打仗,好過在名利場與那些見風使舵的官僚混跡。
沒過多久,意外的收到了徐州的來信,石誠放下刀具,雙手在前襟擦了擦,小心的剪開信封,乍一看,差點沒笑暈過去。
沒有稱呼沒有落款,偌大的一張信紙上就四個遒勁有力的鋼筆字:你好不好?
他哭笑不得的捏著這封所謂的信看了許久,石誠動了惡作劇的心思,提筆蘸了墨水,鄭重其事在那個問句下面回了一個字:好。然後把信紙塞回信封,重新封回去寄出。
十天之後,同一張紙又被寄了回來,那一問一答的下面加了一句:有沒有在想我?
石誠促狹的提筆答了一句:忙。然後再度把信寄出。
這一次,那封信沒有再被寄回來,石誠想,那人大概是生氣了。他望著案桌上大大小小的玉石料子出神,幻想著那人看到那一個“忙”字時板起一張臉,一雙黑瞳中隱隱燃燒著兩團怒火,他就忍不住想翹起唇角偷笑。
就算外表偽裝得再怎麼強大,那人還是那樣的孩子氣,容易生氣,容易鑽牛角尖,簡直跟過去那個脾氣陰鬱古怪的少爺沒什麼兩樣。
珠寶店的生意已經步入正軌,在這樣古老的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