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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長為一個強大而獨立的存在,再也無需他的過多問詢。
一場久違的j□j,一如既往的水j□j融,深埋在身體裡的慾望將他幾度送上極致歡愉的巔峰之後慢慢退卻,石誠還沉浸在情潮的餘韻中,元清河俯身在他肩頭,輕吻了那處牙印,鼻息間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疲憊的身體在幾度失控之後癱軟下來,睫毛濡溼了,四肢微微發抖。他知道元清河忍得很辛苦,但這次卻一改往日的蠻橫衝撞,變得細緻而溫柔,處處顧及他的感受,動作中帶上了那麼一點小心翼翼,次次將他送上絕頂。
休息片刻之後,元清河將他被翻折的雙腿放下,清理著兩人下腹的一片潮溼粘膩。清理完畢又重新躺回他身邊,輕輕舔舐掉他眼角因數度失控而蘊含的淚水,曖昧的在他耳邊問了一句:“愛我嗎?”
愛,簡直愛得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石誠筋疲力竭的躺著,氣息慢慢平復,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默默扣住他戴著戒指的那隻手,用手指在他手心亂畫。
“我懷疑李今朝跟地下黨有勾結,”察覺到在自己手心引起瘙癢的那根手指停頓了一下,元清河轉向他,“如果他真的是,你希望我怎麼做?”
“你不是已經自己決定了麼,何須來問我?”石誠緩緩閉上眼,在心中輕嘆。
元清河猛的翻身將他壓在身下,捧著他的臉凝視他的眼,帶著一絲懇求的語氣說道:“我不希望因為他而影響我們的關係,你明白嗎?”
從石誠深黯的眼中看不到什麼,元清河將他的手掏了出來,放在唇邊輕吻了一下,繼續說道:“就算你曾經喜歡過他,但那些都已經過去了……”
“我沒有。”並非急於辯解,卻不由自主的打斷了他。
元清河滿意的笑了,在他額頭輕啄了一下:“沒有就好,只是開個玩笑。”
可是卻一點都不像個玩笑,元清河在試圖告誡他什麼,讓他打消不該有的念頭。這樣的清河,很陌生,很可怕,有如一個不懷好意的孩童,輕觸蝸牛的軟體,試圖讓它縮回它的殼裡面去。
這個人正在朝他曾經希望的方向成長,現在強大到了可以凌駕於他之上,但是,終於等到這一天的石誠,卻對他的變化產生了莫名其妙的恐懼和牴觸。
深秋的夜晚,帶著��說暮�狻�
漆黑的小巷中,一個男人踏著慌亂的步伐跌跌撞撞的奔跑著。
一刻鐘之前,他們還在火鳳堂的後院進行一場秘密集會,卻被突然殺進來的軍隊堵了個正著。慌亂撤退之中,一顆子彈射進他肩頭,因為他的身份容不得他出任何的閃失,在同志們的拼死掩護下,他才能從側門艱難逃脫。
這一個月以來,自這裡成為元清河的轄區之後,大量地下黨慘遭捕殺,人數銳減,處處人心惶惶,使得他們的活動變得十分艱難,葉之章不得不冒險開會,商討對策。
他曾經試圖查過那宗血案,但一個月過去了,仍舊毫無頭緒,假如不是因為張石誠當時也中了一槍,他幾乎就要以為這是元清河蓄意製造出來用以掀起大規模捕殺的藉口了。
“在那裡!站住!”紛亂的腳步聲傳來,夾雜著士兵們的怒喝和一聲高過一聲的狗叫。
李今朝加快腳步,逃得十分狼狽。
半個月前,石誠身上還帶著傷密會了他,傳達了希望他們集體轉移出南京城的想法。他身為軍統軍事情報處的首腦,強硬的介入了黨政情報,其實是越權了。眼下,在元清河地毯式的搜尋下,風聲越來越緊,石誠著實是無力再庇護他們了。
他說得在情在理,容不得他們再這樣坐以待斃了,於是召開了這次秘密會議,卻沒想到被元清河抓了個現形。
士兵們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們的狼狗很遠就嗅出了血腥氣,於是,無論李今朝怎麼逃,始終都甩不脫那幫兇神惡煞的追兵。
冷不丁的被一雙大手捂住口鼻,李今朝被拖入一個黑暗的巷子。
“跟我來!”那人輕聲道。
來人似乎是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偏瘦,手掌上帶著常年握槍的厚繭,他不聲不響的拉著李今朝在黑暗中快速穿行。
肩上的槍傷被拉扯著,流出更多的血,李今朝強忍著疼痛,任由他牽著——眼下,除了相信這個素不相識的男人,他毫無辦法。
男人徑直帶著他穿過巷子,來到一輛汽車邊,將他塞進後座,自己跨上駕駛座,將一個包袱扔給他,吩咐道:“處理傷口,換衣服!”說罷便發動汽車,在深秋的薄霧之中緩緩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