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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誠愣怔的看著他憤怒的黑眼睛,慢慢把頭撇向一邊,蹙緊了眉頭。
“當年八面玲瓏的參謀長,現在一蹶不振混吃等死,只不過是殘了一條腿就能把你打擊成這樣?”元清河捏著他的下巴,把他的臉掰正,讓他的目光無處可躲,“反正你也是等死的人,我辛辛苦苦把你從土坑裡挖出來救活,你要怎麼報答我,參謀長?”
元清河紅著一雙熬夜過度的眼睛,大手探進他胸前,一粒一粒的去解他的扣子。
這麼些日子以來,他即使是再焦頭爛額也一定會在天亮之前回來,哪怕沒有時間睡覺,在溫暖的被窩裡看著那人沉靜的睡顏,他也會覺得周身的疲勞都盡數消退。
無可否認,每晚擁著他,對他一直是有慾望的,只是看著他瘦骨嶙峋傷痕累累的身子,他沒能忍心下得去手。
這會兒他內心燒起一股無名的火氣,粗暴的扯下石誠的外衣,狠狠啃上他細弱的脖頸,一束陽光穿透窗欞照在他裸/露的胸前,將他過於蒼白的面板照得近乎透明,元清河血脈噴張忍無可忍,唇齒緩緩下移,準確的攫住了那一點粉紅柔軟的凸點。
“不要!”石誠仰著臉發出一聲驚叫,下意識的推搡著壓在身上的那人,扯過毛毯蓋住裸/露在外的面板,這一身傷痕斑駁的皮肉醜陋得簡直讓他覺得可恥。
元清河一把扯開毛毯,剝盡他周身的衣物,整個身體壓上他,封住了他全部的動作。
他肆無忌憚佔領了那人暴露在空氣中的部分,滾燙的唇四處遊移,一雙厚實溫暖的大手緩緩下移,鑽進那人的腰帶中。
良久,他發現石誠沒了聲息。
詫異的抬頭,就見那人攤開四肢直挺挺的躺在身下,臉撇向一邊,表情空洞茫然的凝視著虛空,一顆清亮的淚珠凝聚在眼角。
他不由自主伸出手指,拈起那滴眼淚,心臟像是被什麼撞擊了一下,亢奮的頭腦一瞬間冷卻下來,怒火和j□j一同熄滅在那人冰冷的目光裡。
他默默的拿毯子給他蓋上,無力的翻身躺倒在一邊,閉上眼。
隔了很久,他閉著眼聽到那人吃力的翻身起床,窸窸窣窣的穿衣服,摸了靠在床邊的柺杖踏著深深淺淺的腳步朝屋外走去。
他覺得心中有說不出的疼痛和悲哀,從石誠變成了這副樣子開始,他就一直處在這種焦慮之中,他每日坐立不安心神不定,生怕晚上回到家的時候那人會做出什麼會令他瘋狂的事情來,要知道,他是花了多大的心血才能保住他的一條命,原本以為守得雲開,卻沒想到陷入一個更加萬劫不復的深淵。
這些焦灼不安一天一天的積蓄,像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最終在他心中爆發了,衝破了理智,讓他差點做出傷害他的事。
他在這種不安和自責之中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臨近中午,他翻身下床,像往常一樣走進院中,他滿以為會看到那個百無聊賴在樹蔭下呆坐的人,卻沒想到院中空空如也。
心中咯嗒了一下,像是有根維繫全部秩序的絃斷了,所有的意識、情感、理智亂糟糟的撒了一地。
元清河慌了。
他跑遍了院中所有的房間都沒有找到那人的身影,他覺得眼眶有點潮溼,胸腔中彷彿被巨大的陰影哽住了,那陰影壓得他喘不過氣。
走了?
他會去哪裡?
他能去哪裡?
他會不會去尋死?
他會去哪裡尋死?
他不停的問自己,眉毛幾乎糾結在一起。如果那人出了什麼事,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他捏緊拳頭,指甲幾乎掐進掌心裡,紅著眼睛衝出院子。
他在院牆外停下腳步,整個人渾身像過了電一般僵硬在那裡。
他看到石誠一手拄著柺杖,一手拿著一個報紙包,正以奇慢的速度一點一點的往大門口這邊挪過來,看到元清河快步衝出門,他的表情也是明顯愣了一下,怔在那裡。
元清河陰沉著臉走過去,就是為了這個混蛋,他的靈魂剛剛在地獄裡走了一遭,差點連活下去的信念都丟失了,而這個混蛋、這個混蛋……
他一把拽住石誠的手臂,報紙包從他手中掉出來,在地面摔散了,兩個圓燒餅骨碌骨碌的滾出來,朝不同的方向滾去。
石誠的注意力似乎都在那兩個燒餅上面,他蹲下身去,一邊去撿那兩個燒餅,一邊用低沉卻溫和的聲音說道:“原本想著你一定沒吃早飯,特意出去買的,沒想到買回來已經到中午了,我真是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