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甑目膳隆5較衷冢�蛭�桓黿�/臠,他反而覺得石誠有了些人氣,變得容易接近起來。
沒有弱點的人是可怕而難以對付的,但是一旦有了弱點,想要從這個弱點切入,勘破對方,他倒是有十成十的把握。
元清河縱馬狂奔,只覺得耳邊風生風,玉米杆子飛速的掠向身後。
一個經歷過那樣的愛恨情仇生離死別的人,原本早已不把任何東西放在心上,他知道自己的精神早已在璧笙離去的那天腐敗朽爛,如今的他,就像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懶洋洋的看著身邊的一切爭鬥,儘管,那些爭鬥的目的就是他自己這個活著的寶藏。
深山之中隱居著最後一支鮮卑族血裔,他們守護著鮮卑族墓葬的秘密,這樣的謠言竟然在時間傳說了一千年。如今天下大亂,群雄逐鹿,不知道是誰再次將這謠言又挑了起來,於是那些軍閥政客投機者紛紛又盯上了這個傳說,將元氏一族世外桃源般的寧靜生活再次攪得天翻地覆。
元清河眯起眼睛,他覺得視線有些模糊不清,眼前的路通往哪裡?不,眼前只有蔓延的荒草和成排的向日葵,哪裡有路?
守著鮮卑族秘密的人永生永世不得離開族群聚居地,這也是為什麼從他出生就被灌輸著一輩子都不能離開元家莊的教育。如今,因為機緣巧合他終於得以走出了那座深山,可是現在,他該去往哪裡?
身後的馬蹄聲窮追不捨,他知道石誠追上來了。現在的他,對於生死早已沒有了執念,只是獨獨對這個人……他知道,這種顫慄叫做恐懼。
石誠緊緊的握著那根鐵叉,握得指關節發白,剛才騎馬掠過村口的時候,順手在草垛旁邊抄了這麼個傢伙,這會兒看著那冰冷尖銳的金屬末端,不由得有些愣神。
心窩隱隱作痛,那記窩心腳踢得夠狠厲夠決絕,將石誠一腔子為他著想的心思都踢了個粉碎。之前那人竟然還用鐵鏈往他後腦勺招呼,要不是他動作敏捷險險避開,現在不死怕是也要落下個殘疾。
太陽已經落山了,向日葵失去了焦點,紛紛垂下了厚重的餅子,元清河穿行在其間,因為閃避不及,不時的被向日葵打到,臉頰兩側已經新添了不少縱橫交錯的傷口。
突然,在一個花餅擊中他的面門之後,眼前豁然開朗,他已縱馬踏入了一片開闊整齊的田地,原來這梯田的最外沿種著向日葵障眼,內裡卻另有乾坤。
田地裡的作物一個個高舉著飽滿的球形果實,在漸漸黯淡下去的夕陽之下鋪展開來,元清河詫異的駐馬觀望,突然喉嚨裡逸出一聲怪叫,緊接著人就摔下馬來,連滾帶爬的滾進了那一片正待豐收的罌粟田裡。
體內這幾日時時刻刻摧殘著他的毒癮叫囂著,他不顧一切的掐起一個未成熟的青綠色罌粟球果塞進嘴裡大吃大嚼起來。濃稠的苦味在口腔裡蔓延,卻將蠢蠢欲動的毒癮生生澆滅。他喉頭一動,將那團嚼爛的東西吞嚥下去,又將另一個球果塞進嘴裡。
石誠踏進罌粟田裡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光景。
那個人雙手戴著鐐銬,佝僂著背,步履蹣跚的在罌粟梯田裡尋尋覓覓翻翻撿撿,不時將一個果實塞進嘴裡大吃大嚼,表情是近乎癲狂的貪婪。
石誠默然的坐在馬上,緊緊咬著下唇,隱藏在額前劉海中的雙眼有如霧靄深潭,浸染著凜冽的冰霜和徹骨的寒意。
他一拉韁繩,馬就撒開四蹄衝進罌粟之海,像是抓捕野獸一般,石誠看準了元清河的後頸,揚起鐵叉猛地刺了下去,人也順勢從馬背上跳下,整個壓上元清河。
鐵叉的兩個尖角精準的將元清河的脖頸卡在了地面上,石誠壓在他身上喘了口氣,直起身子將那人翻了個個,讓他面朝上躺著,手上使力,鐵叉的尖角深深的插入泥土之中。
元清河還昏昏然的沉浸在罌粟果實帶來的飄然欲仙的快感之中,他只覺得脖頸上有個冰涼的東西,越卡越緊,快到不能呼吸的時候,視線才慢慢聚焦,映出上方石誠一雙冷厲的眼,之前的恐懼重新又攫住了他,時刻提醒著他,這個少年溫順純良的無辜面孔只是表象。
石誠壓著他,伏在他耳邊冷冷說道:“我想讓你做人,你偏要去做鬼,我想讓你活,你偏要自作孽不可活,你就那麼想萬劫不復是不是,嗯?”
元清河只覺得眼前的天空漸漸變了色,到處閃爍著金色的大光斑,他說不出話,想用雙手徒勞的捶打,卻被石誠一拉鎖鏈,壓在膝蓋下面,制住了雙手的自由。
感覺到身下的掙扎越來越柔弱無力,元清河已經憋得臉色通紅,額上青筋暴起,石誠咬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