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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個女人回來,餐桌上多了個人,氣氛卻並未好轉多少。
董卿細細瞧著那女人,是個光潤的鵝蛋臉,眉目細長清秀,烏黑光亮的頭髮梳向腦後,盤成一個鬆軟的大發髻。這女人穿了一身碎花緞子旗袍,身段柔軟腰肢纖細,走起路來弱柳扶風,緊翹的臀部搖擺得極有韻味。
元清河只是埋頭吃飯。以這女人的姿色來看,那人的口味顯然還是極有水準的,只是他素來對女人沒有鑑賞的本事和興趣,所以儘管這樣一位容貌出眾的女人坐在對面,他的目光都沒有從食物上離開分毫,只是女人無名指上那枚和那人手上那枚一模一樣的鑽戒刺疼了他的眼睛。
女人叫楊蘭亭,聽說同樣是伶人出身,董卿立刻覺出親近,不時都能找到共同語言與她閒聊。
石誠安靜得很,破天荒的拿出一瓶好酒,一邊自斟自飲,一邊笑微微的看楊蘭亭一眼,彷彿是把她當成了下酒菜。他的酒量依然是很差,兩三杯下肚,眼中已經有了醺然的醉意,兩頰也泛起不自然的紅暈,楊蘭亭倒是個很會察言觀色的女人,放下碗筷,攙扶著他回屋休息去了。
元清河鄙夷的看著那人半摟半抱著女人東倒西歪的狼狽身影,抬手拿起那瓶石誠喝剩下的酒,對著瓶口就猛灌了兩口。
石誠仰躺在床上,半閉著眼睛,看著低下頭盡心盡力為他寬衣解帶的女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眼中的醉意有了消散的勢頭,他撐著坐起身,說道:“還是我自己來吧!”
楊蘭亭杏眼含了秋波,脈脈的帶著嗔怪看了他一眼:“先生何須跟我客氣?”
石誠也不多說,順從的躺下了,心安理得的接受她的服侍。
“蘭亭,你倒是很讓我刮目相看,這一整年也是多虧了你,我才能隨時掌握著南京城裡的一切動向,蒐集情報方面,你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楊蘭亭一邊給他蓋上薄毯,一邊以聊天的輕鬆口氣說道:“先生這是在挪揄我嗎?那天,我在窯子裡被逼得走投無路,要不是先生出手相救,我哪能有今天?我啊,沒什麼別的本事,從小就愛聽戲學著唱,雖然是個半吊子出身,卻也能在梨園裡佔據了一席之地,這都虧了幾分姿色幾分運氣,加上幾位軍爺的追捧,還有先生的暗中相助。”
石誠輕笑一聲:“你這張嘴呀,我算是怕了你了,我說不過你。”
兩人一陣說笑,末了,石誠的酒勁緩了過來,他走到大書桌前,開啟了上鎖的櫃子,拿出一個暗黃色的信封,鄭重其事的遞給楊蘭亭。
楊蘭亭疑惑的接過信封,緩緩開啟,只是看了一眼,立時柳眉緊蹙,大驚失色道:“先生!這……”
石誠朝她擺擺手:“你當年的賣身契,我把它還給你。我這次召你回來,是需要你完成最後一項任務。之後,你就可以自去安身立命,不用再跟著我了。裡面有張支票你拿著,去銀行把錢兌了,雖說不能保證你下半輩子錦衣玉食榮華富貴,但只要你能勤勤懇懇的,或者找個可靠的男人嫁了,總也能衣食無憂。靠青春吃飯,畢竟不能長久,我也就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先生!你這是嫌棄我身份低賤不配跟著你嗎?”楊蘭亭突然在他面前跪了下來,臉上帶了哭腔:“我自小在窯子里長大,沒讀過多少書,大道理我不懂,但我知道,先生是個好人。先生的恩德無以為報,從你那時把我救出來的時候開始,我就決定一直跟著你了,先生現在說這種話,是要棄我於不顧嗎?”
石誠伸手扶起她,鄭重道:“你先起來,我絕沒有這個意思。往後,我另有打算,不便帶著你。特務這個活,你乾得很出色,只是太危險,萬一被揭發就會危及生命。天下無不散之宴席,你能恢復自由身,有個安穩的歸宿,就是對我最大的報答。”
楊蘭亭默然站起身,不再多說。
元清河遵照趙長華的意思,在各處安排了人手,每天不著痕跡的盯著石誠的一舉一動。
將財務方面的事務全盤過渡給曾竹心和元清河,石誠就感覺到渾身一輕,腳步也沒來由的歡快起來。曾竹心確實眾望所歸,一點就透,一個月不到,就將石誠生意上的訣竅學了個七七八八,只是還需實際上的磨練,這是石誠無法實質上教給她的東西。
趙長華下起手來倒也不客氣,雖然給他留了個參謀長的頭銜,但內地裡卻已經將他架空,連特務連的實權都私下撥給了元清河,他成了個空殼子參謀長,整日叼著菸捲到處溜達。
黃昏時分,石誠就在樹下放一張藤椅躺上去,溫香軟玉抱個滿懷,和楊蘭亭是個耳鬢廝磨柔情蜜意的恩愛樣子,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