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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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選擇,不應該一時興起就頭昏,那會毀了你的一切。。。。。。我打斷他,說,每個人腳下的路都只有一個終點,到了那一天,我們都是赤裸裸地歸去,關鍵是沿途經歷到什麼樣風景,死去的那天會不會有遺憾,不跟你在一起,我會覺得遺憾。我感到他顫抖起來,肩膀上一熱,隔著衣物,燙在冰冷的面板上。他說,我忘了你是筆桿子出身了,說話真肉麻。操,最近怎麼老有人投訴我肉麻?不都是給你們逼的麼?可我沒敢吱聲,他忽然撤回他的身體,抵在牆壁上,眼睛有些紅,卻沒有眼淚,他說,有你這句話我死也瞑目了。可是哥你知道麼?愛不是兩個人的事,我倆要是兩隻猴子,可以有棵我們自己的樹,佔據自己的世界,可我們是兩個人,活在很多很多關係之間,所以,我們之間,不可能的。
〃那咱就去做猴子吧!〃我大聲說,〃做人做得也累。〃
他的眼睛裡又開始瀰漫著重重疊疊憂慮,輕巧地笑了一下,他說:
〃哥,我得回去了,還有首歌。我們下次談吧!〃
我當時就該知道這小子根本沒誠意〃下次談〃。我知道曉風的顧慮,他老是覺得是他把我拐上這條路的,我跟他說我心甘情願,他反覆感謝我,為什麼要感謝?我並沒幫他什麼,我是在幫助我自己。靠著牆抽菸,我瞪著一明一滅的菸頭,心頭也有些黯然,隱約的歌聲傳出來,那是曉風的聲音,模糊地聽不全歌詞,只斷斷續續地似乎唱著:
〃天曉得,
既然說
你快樂,
於是我快樂
。。。。。。
求之不得求不得
天造地設一樣的難得
。。。。。。〃
曉風躲了。我把D市翻了個遍也沒找到他,想起他說的去北京唱歌的事情,只好再去找馮哥,問他在北京聯絡的是什麼唱片公司?曉風能住在哪兒?馮哥面露為難,他圈著我的肩膀說,來,咱哥倆喝一杯。馮哥是個很深沉的人,平時不多話,朋友卻多。他說,曉風根本沒簽什麼唱片公司,幾年前他年紀還小的時候,是有人找過他,可他不願意。他這次是找藉口躲你呢,他這麼做也頗費苦心的事情,你好歹也配合一下,冷靜想想。這是大事兒,不是你們兩個人你情我願就能解決,你家裡呢,母親,兄弟,朋友都接受同性戀麼?你是做生意的人,得能沉得住氣,我聽別人提過你,他們就叫你商場鱷魚,說進攻的時候沒聲沒響的,一有動作就幾乎成了。曉風這孩子有時候是彆扭,估計也把你折騰得夠嗆,才失了平時做事的風格。這談戀愛和做生意談判還真有點相似之處,你能吃那碗飯,就一定能搞定曉風這個傻孩子。我說馮哥你不知道,我這人一遇上感情就矇頭轉向,絕對是個失敗者。他〃嗯〃了一聲,知道我所指,終於還是開口,
〃在背後數落別人是顯得不厚道,我從曉風那裡聽過一些,知道你跟她這麼多年,心裡還是有她,對她也有感覺。可我見過高珊珊那人,你要是相信我看人的眼光,她,你還是放手吧!得破點兒財,也買個教訓。馮哥說我話到此為止,你也別太上心。〃
我不想詆譭高珊珊,說實話,這麼多年生意場上逢場做戲,我都格外節制,從不亂來。我覺得自己怎麼說是有女朋友的人,總得潔身自好,也是對她的尊重。可時不時總有人在我耳邊吹風,說她跟電視臺的一個藝術總監不明不白的。我問過她,她沒承認,再說電視臺那地方的確是八卦橫飛,我也就沒往心裡去。就因為這事,郭建明挺看不上高珊珊的。可是當他跟我說他去找過高珊珊的時候,我還是嚇了一跳,說你怎麼那麼愛管閒事啊?
〃我就問了她一個問題,〃郭建明說,〃我說要是哪天長夏破產了,身無分文,而你有了更好的一個選擇,你還會留在他身邊麼?她當時笑了,說郭建明你有毛病吧?做這種無聊的假設?我說這世道什麼都能發生,他能暴富就能暴窮,你還沒回答問題呢!她毫不猶豫地說當然能!我說幾年前你可不是這麼做的,那時長夏還是個小記者,你揹著他跟別人交往,事情敗露以後,你立刻把他踢了。你考慮過長夏的感覺麼?你曾經把他的尊嚴踩在腳底下,讓人怎麼相信你今天的保證?〃
我踹了郭建明一腳,你他媽的說話怎這麼不給人留面子?心裡隱隱感覺,高珊珊可能要談判了。果然當天的下午,她打電話找我出去,我說到我家裡來吧,家裡什麼都好談。她說好。
〃我覺得你不信任我,包括你家裡人,你的朋友都不信任我。〃她有些委屈地說,〃有過前科,就不能重新做人,不能重新戀愛麼?你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