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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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非常堅強的女人,她這輩子經歷過那麼多困難,從來也沒認過輸。我跟曉風依舊住在一個房間,我告訴我媽是為了晚上方便照顧,她〃嗯〃了一聲沒說什麼。我想她可能從那時候已經開始懷疑我們的關係,只是礙著曉風的病,沒好意思問出來。有天晚上,曉風睡覺前低聲問我,你說阿姨是不是看出什麼了?她今天問我們睡一張床擠不擠,要不要把另外一張床搬過來。看不看出來還能怎樣?我說,難道她不同意,咱就不在一起了麼?車到山前必有路,這個你別跟著操心了。其實真到了出櫃那天,我也得站在曉風前面給他擋著,有什麼衝著我來,反正我膽子大,心又粗,一般的傷害不怎麼當回事兒。可我不能跟曉風這麼說,估計得把他嚇跑了,他這隻小駝鳥,為了保護我,什麼委屈都能受,可我是不會讓他受委屈的,誰給的委屈都不行。
曉風克服透析初期的不良反應,漸漸適應了依靠透析維持生活的現狀。本來一切進行得很順利,不料開春那會兒,流感氾濫成災,曉風頻繁出入醫院,很輕易地就給傳染了。開始的時候只是低燒,咳嗽,打針打了一個多星期也不見好,有天我在上班,我媽打來電話,說曉風在家裡昏倒了。我匆忙趕到醫院,她站在走廊裡正著急,跟我說,曉風一上午精神都不怎麼好,中午吃過飯,樓下的護士上來給他打針,他一站起來就昏倒了,120送到醫院,這一路上都沒醒。我反倒沒我媽那麼慌亂,也許是鍛煉出來了,認識到自己對曉風的作用以後,再也不允許自己示弱。我先去跟醫生談話,才回到病房。曉風醒了,在跟我媽說話。我說媽你回家給他收拾收拾,大夫說他得在醫院住一陣子。她一離開,我就在曉風身邊坐下,摸了摸他的額頭,還是有些熱。大夫怎麼說的?他問我。住兩天觀察觀察,可能是植入的瘻管發炎了才會發燒,問題不大,我搓著他的露在被子外面的手。他說,哥,美國那裡別找了,這麼多年,她大概早就忘了我了。曉風從來沒問我過腎源的事,他是知道一旦有訊息,我肯定第一時間告訴他,既然一直沒說,就是沒有結果。我說你別跟著操心啦,哥心裡有數。我跟郭建明提過,不如在報紙上直接登廣告,尋O型血的腎臟,要多錢我都給。郭說你瘋了吧?那叫買賣器官,是犯法的。我是給逼上絕路沒辦法,快要半年了,各處醫院器官捐贈的組織都沒有訊息,美國也沒有音訊。雖然透析的效果還不錯,可曉風的飲食受限越來越嚴格,菜都用水焯過,攥淨了水分才能吃,水更是動都不敢動,實在渴得受不了,才給他喝那麼一小口。身體免疫力下降,動不動就生病,雖然沒有生命危險,活的是一點質量都談不上。我實在看不下去,也等不起了。郭建明說,要不你這樣,找些O型血的人做配型,如果合適,鼓勵他主動捐贈,你當然得表達心意,要給多少,私下裡商量好了。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了,可既然不能公開,就只好托熟人幫忙打聽有沒有願意的。有時候,人象是在迷宮裡轉悠,一次次地經過出口,卻視而不見。我之前大腦簡直是短路了,心思全放在曉風家裡人和屍體捐贈上,完全忽略了其他活體移植的途徑。我自己就是他媽的O型血,怎麼到現在還沒做個配型?郭建明說,操,你就是配上了還真給他呀?我說,廢話!不給還配它幹什麼?我吃飽撐的麼?他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不信任,說,那可是腎臟,你不怕拿出去一個,身體犯毛病?要是可能,我巴不得曉風遭的那些個罪都由我來受,郭建明你能懂?他踢了我一腳,我不懂,我他媽的也不想懂,杜長夏,你這麼做值麼?我說值不值得,心裡明白。這事兒不攤到頭上,誰也不知道會怎麼解決。如果不是因為曉風這個病,我可能一生也意識不到自己愛他,究竟有多深。
就在我準備去醫院做配型的時候,夏純剛從北京趕回來了。並且,他沒有去找曉風,而是直接到公司找我。秘書王丹看見他就說杜總,咱要不要報警,我說讓他進來吧!他倒不是個會拐彎的人,開門見山就說,我知道曉風得病了。現在要怎麼辦?我說正找人配型呢,看看能不能找到願意捐獻的。他說,我是O型血,去哪兒配?他倒是個爽快人,對曉風還真夠意思,於是跟他說,我明天去做配型,咱倆一塊兒去吧!這個時候,恨不得把天底下全部的O型血都集中到醫院去,多一個人總是多份希望吧?意外地,我跟夏純剛這次不僅沒有打架,連吵都沒吵,說話還非一般和氣。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良好表現感動了上天,好運開始降臨了。
24…25
我小聲說,剛誇你是天使,你就要做壞事兒是吧?說著縮身回到床上抱住他,等你病好了,咱倆大戰三百回合,但是現在不行。他的手還在我胯下流連,嘴唇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