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頁)
花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敗城發現知樂把床單撕成條,把他的手綁在床頭上,騎在他胸口上,掐著他的脖子喊:“我要我爹!還我爹!”
敗城居然不氣,而是高興地說:“喲,說話利索了?來,爹怎麼寫的?”
話一出口,敗城一怔,猛地掙脫了布條,對著床頭怦怦撞了幾下腦袋,輕聲咕噥:“媽的,我這是已經被折磨成什麼樣了啊!”
想想新兵連那個氛圍,再看看縮在床角死瞪著他的知樂,敗城只想哭!
知樂這樣子,進了新兵連,還不被排擠死啊!?更何況,他能進得去嗎?根本不合格啊!
想到這裡,敗城眼睛一亮,對啊,南默負責把人弄進去,他負責訓嘛,這要是進不去,可就不是他的錯了,對不對?
光是文盲一條就可以刷掉幾百個知樂了!
敗城頓時就輕鬆了,神清氣爽地下床穿衣,打了個電話給南默,得到指示:“你就別回來了,省得那幫小子知道你要走了,又要鬧事。在城裡帶帶知樂,好好教教他,等十二月一到,直接拿火車票走人。”
敗城放下電話,考慮了下,決定暫時不去想。他在軍隊招待所住下,天天把知樂關在屋裡訓。每天上竄下跳的抓猴子,房門真不能開,不僅不能開,還要用俘虜結打得死死的。結果,知樂居然會解,他不懂電視不懂遊戲機,居然會解俘虜結!
仔細想想,也能明白,這麼個跟著爹逃亡了大半個中國的野孩子,會的自然和普通孩子不一樣。自此之後,敗城就轉變了策略,一邊用一些新奇的東西吸引知樂的注意力,一邊潛移默化的教他一些東西,整天就花心思怎麼讓野孩子安靜些,記下些東西。
野孩子記憶力相當不錯,給他張普通標準地圖,半天時間居然能記下一百公里內所有城市的位置。可是,敗城上午才說“吃飯要用勺”,中午他又開始用手抓了。
敗城那硃砂血,比選訓隊拔苗子時吐得都多。
時間過得飛快,一個月後,敗城接到了副隊陳白的電話,說是送車票來。
陳白找到地方時,從窗戶就看見他們“英明神武”的隊長敗城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對面坐著那個野孩子,此時已經剃了個小平頭,大眼睛瞪得像銅鈴。倆人中間的茶几上放著一攤紙筆,還有幾本書和報紙。
“知字怎麼寫?”
“不會!”
啪!
敗城手中捲起來的報紙砸到知樂頭上:“想!”
知樂一撇嘴,仍舊咕噥著:“不會就是不會!”
“不會今天不許吃飯!”
知樂眼眯了起來,牙齒磨了磨,才抓起筆,在紙上磨磨蹭蹭地寫下一個字。陳白貼在窗戶上一看,勉強認出來是個知字,只不過那個“口”已經變成了一個圈,矢字卻像一個跳舞的大。
敗城一臉欣慰的笑了:“這不是記得嘛?非要我打是不是?”
知樂一瞪眼,往後縮了縮。
“繼續!樂字怎麼寫?”
知樂這次很爽快地寫了,敗城一看,立時揚起一邊嘴角,這個動作看起來是在笑,但陳白卻清楚得很,“敗老大”火氣上來了。
“你故意的是不是?啊?”敗城咬了咬牙,抬起手,看著知樂警惕的眼睛,壓了壓氣,開始嘮叨,“教了你一百遍,這是我的名字,不是你的,你記不住?你肯定記住的,就是故意不寫,和我鬧,是不是?”
陳白蹲下身,以撤離的姿態開始順著牆根悄步走,走了幾步,驀地反映過來——他是來找隊長的啊,躲得這麼遠幹嘛?
轉身進了招待所,站在門外,陳白聽見門裡敗城唸經般的嘮叨,說些什麼已經不重要了,光是這聲音就讓他心有慼慼焉。平時,伴隨著這聲音的都是一些挑戰人類極限的訓練,但他也清楚,使出這一招來,意味著敗城已經是沒招了,只能當唐僧。
敲了敲門,裡面的聲音停了,下一秒,陳白聽見咣噹一聲巨響,緊接著就是各種東西落地希裡咣噹的雜亂聲音,其中夾雜著各種咆哮和尖叫。他一著急,摸出萬能鑰匙搗鼓開了門,一眼就看見野孩子正雙手抓著窗戶柵欄亂踹,他那“英明神武”的隊長敗城氣急敗壞地抓著知樂一條腿,倆人打得不亦樂乎。
敗城下手像玩似的,但野孩子身形瘦小,靈活得很,敗城撈了幾下腿,不僅沒被撈住,反而被踹了好幾腳,有一腳差點踹到臉上。
這一下踹得敗城怒從心頭起,對著知樂的小腿就來了一拳,倆人硬碰硬來了一下,看得陳白倒抽了口冷氣,自個兒都覺得疼,同時也覺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