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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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城也跟著笑了起來:“行了,回去給我寫檢查!”
小白臉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不安的道:“排長,你不批評我嗎?”
“沒什麼好批評的。”敗城說,“每個人當兵的動機都不一樣,可是,當你付出了鮮血和汗水後,漸漸就會把這份動機轉變成一種信仰。現在,你能夠這麼想,我覺得已經夠了。”
小白臉沉默片刻,竊笑起來:“排長,這些話你只會對我說。”
“得了便宜還賣乖?”敗城笑罵著扔了張紙球,“寫檢查去,順便幫知樂也寫了!”
趕走了小白臉,敗城發了會兒呆,暗歎了一聲:如果搗蛋鬼能夠想通,也不至於這麼低落了,明明是個好兵苗子,可惜了。他收拾了紙筆,剛要回寢室,知樂鑽了進來:“小爹,教我寫檢查。”
“找小白臉去。”
“我不要他。”知樂溜到敗城身邊,纏滿繃帶的手環著敗城的腰,仰起臉可憐巴巴的說,“小爹,你教我嘛。”
敗城瞄了眼知樂,嘆了口氣:都被小白臉帶壞了,撒嬌這種事也做的得心應手,以後可怎麼“抵擋”?
56、“小爹親我了。” 。。。
不過,人都來了,姿態也放低了,敗城看著知樂大眼睛裡如珍珠般的反光,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說:“坐吧。”
敗城是在教知樂認字的房間裡寫檢查的,這裡基本上沒有其他人來,被他拿來當作辦公室,經常計劃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比如寫“怎樣快速親切提高小白臉的訓練成績計劃”時,他就會躲到這裡來。寫完的紙就往知樂那堆練字貼中一塞,誰也看不出來,知樂看到了也無所謂,反正絕對是他這一邊的。
知樂當然不可能寫過檢查,目前為止,他的字還處於“見不得人”的狀態,鑑於這份檢查還要被趙斌存檔,敗城決定替他寫。
知樂趴在桌子上,躍過半張四方桌,伸長了脖子看敗城用左手寫字:“小爹,你兩隻手都能用?”
“這可我的是獨門絕技。”敗城又開始得瑟了。
“我也要學。”
“你學不起來。”
“為什麼?”
“因為我本來就是左撇子,後來改右的。”
知樂沉默了幾秒,道:“小爹你好壞,總是騙人。”
這話可是大大刺傷了敗城的心,在他的認知中,他在知樂心中的形像應該是高大完美的,這孩子怎麼會說他“好壞”!?這絕對不可能!
為“小白臉的親切訓練計劃”又增添了幾個“輕鬆”的專案後,敗城鎮定的道:“別瞎說,以後離小白臉遠點。”
“他沒說你。”知樂仰著脖子以一個難受的姿勢看著敗城,“我自己看出來了,你其實一點也沒接受我是基的事實。”
敗城一用力,簽字筆頭啪得一聲斷了,他咬牙切齒的抬起頭,道:“你是什麼?”
“我是基。”
“你那叫同性戀,基這個詞不好,不要用了。”敗城決定練死小白臉,換了支筆繼續寫。
“其實用什麼詞無所謂,都無法改變我是異類的事實。”知樂把下巴疊在手背上,像條蟲子般趴著,“小爹你不用在意。”
“我不是在意這……”敗城抬頭看了眼,又閉上了嘴,埋頭寫檢查。
知樂無聊的等了會兒,小心翼翼的喊:“小爹。”
“幹嘛?”
“你生氣了?”
敗城含糊不清的哼了聲,他不是生氣,是心疼,心疼之餘又有些酸楚和難言的鬱悶。
“小爹,別生氣。”知樂往前爬了爬,兩隻纏著繃帶的手摸在檢查上,“我以後再不說這些事了。”
敗城又哼了下,抬起眼皮冷笑:“撒謊,你以後還會說的。”
知樂怔了下,撇撇嘴:“很明顯嗎?”
“你撒謊的功力太低了。”敗城重新低下了頭,“說吧,這次是誰教你的?”
“沒有人。”知樂用手指摳著斑駁的桌面,“我就是想說,但是又怕你生氣。”
敗城嚥下了嘆息,他不想在知樂面前流露出他的無力與沮喪,儘管事實上,在這方面,他感受到的挫敗與失望幾乎是人生最深沉的一次。
“如果想說什麼,來和我說,別隨便說給別人聽。”
“嗯。”
屋子裡沉默了下來,只有敗城筆尖在紙面上移動的輕微沙沙聲。
知樂仔細端詳著敗城的面容:深凹下去的眼眶中,眼眸反射著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