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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曹致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確認那一枚子彈真的沒有穿過自己的胸口。
再推門進去,果然看見房間中間那個殘酷的中年男人,他恭敬地說道,“我回來了。”
中年男人不耐煩地抬眼看他。
曹致的目光是冷漠的:“交易完成了。”
“哼,沒看出來,你倒真有這個本事。”男人冷笑一聲,嘲諷著,不知是說曹致交易的本事,還是躲子彈的本事。
曹致壓著火,低著頭不說話。
男人更是挑了挑眉,說道:“不說話了?現在是越來越不將我放在眼裡了。”
“我……”曹致剛想解釋什麼,男人冷笑著直接就將一杯茶往他臉上倒,還不是快速的,而是慢慢的一點點從他的頭頂往下淋。
本來就已經沒什麼親情可言,被如此對待並沒有所謂的傷心不傷心的,被父親派人暗殺也好,這樣侮辱自己也好,感覺到的只有日益堆積的痛和恨而已。曹致狠狠盯著面前的男人,茶水淋過頭,他忍著,看著男人倒完水後將茶杯用力往自己身邊的地上砸。瞬間支離破碎。
男人玩味地和他對視著,那眼神中深邃的東西他自然知道是什麼,冷笑一聲挑起曹致的下巴,挑釁道,“你恨我?有種殺我啊。”
曹致幾乎厭惡地拍下男人的手,另一隻手已經拔槍指著男人的太陽穴。
在拔槍的瞬間房間的黑暗中已經有無數把槍對著他,隨時準備開槍。
“我記得你還養著一個小男孩吧,叫什麼來著……蘇明。你不會想要回到房間就看見他倒在你的床上吧,當然,是沒有呼吸的。”男人笑得更深了,他看了眼指著自己的那把槍,再看向曹致,“那個男孩的生死……可以掌握在你的手裡。”
曹致深吸了口氣,他恨眼前這個男人,恨到咬牙,恨到顫抖,恨到哪怕自己死也要拉這個人下水。
現在……竟然還被威脅了。
想起蘇明,呼吸彷彿都被勒緊了。在心裡咒罵一句:該死的。
緩緩地將槍放下,黑暗中的槍支也消失不見了,男人看不起一般地甩給他一個眼神,曹致不理會轉身出去。男人只是冷笑,朝著他的聲音說道,“想清楚了再給我回來!”
咣——
用力地摔門聲。
門外,曹致像失了魂似地站著,一動不動。
他的手心裡還緊緊握著那因為子彈而碎得四分五裂的玉佩,他用力握著,似乎要將玉佩揉進自己的手心。
帶著不甘和恨的滾燙的血液從他的手心一直流到地板。
作者有話要說:
☆、第 7 章
11.
血液凝固在傷口上,用紗布包著,似乎就看不見裡面的細微變化,是裂開更大的口子還是慢慢癒合呢,誰能操縱它呢?曹致覺得很悲涼。
可是,這個世上最偉大的是人,站在頂端,操縱生死,不可一世。而最卑微的卻還是人,人生只有一條路,死亡站在終點,連轉彎都不行,怎樣都是死,早晚問題。
根本就不能選擇。
自己的生,蘇明的死,都不在選擇選項裡面。
曹致走出高峰組的房子,順著街道往上走,刻意避去會見到蘇明的道路,一路向上,往最繁華的地帶走去。
他是突然想要和人群接觸,留在身邊的人僅僅只有自己和蘇明而已,沒有了真正意義上的親人,沒有交心能夠信任的朋友,隻身下寥寥幾個盟友說要幫助自己當上老大,而當日要殺自己的人何時不是那信誓旦旦的人之一?
傷自己最深的人總是離自己最近的人。
他一直都將自己的背影展示人前,永遠是先走的,永遠獨自一個走,以為這樣就可以不落寞,以為這樣就可以讓自己好受一點。卻愈發覺得炎涼。
蘇明是空虛生活中的溫暖吧。所以自己才會常常想起那個人,想要去見見他。那是他唯一想要抓住的一切。
曾經一度拼命工作,血腥和暴力,利益和自私,重複著罪惡,日子昏昏碌碌地過去,記憶裡只留下殘破的碎片,差點失去自我,差點就成了行屍走肉。從頹廢中走出來,結果馬上就犯了大錯了。慌了手腳,不知如何是好。前方路途茫茫,陷入迷茫,無法自拔。幸好那日重新碰到了蘇明。
呵,又是蘇明。
自己每一次狼狽地時候,總是莫名其妙的遇到這個人。曹致苦笑一聲,在陌生的酒家裡喝不知名的酒,分不清看見的是真實還是幻想,張著嘴就將酒大口大口灌